“我對你來說應該沒有那麼陌生吧,所以不要用那種害羞的眼神看著我,以前的顧熹子可不會這樣。”
顧熹子嘆息道:“你就當我當時年紀小不懂事吧。”
“你說這話的意思是不是就是說你當年殘害完我之後,就想把我甩掉另覓新歡?”鍾靳昀最叫擒著一抹深切的嘲弄。
顧熹子嘴角翹出一彎清冷的月,“用殘害這個詞不太恰當吧?”
“那你覺得應該用什麼?”鍾靳昀一臉很有興致的樣子。
顧熹子氣急敗壞的擺擺手,“我不想再和你說這個問題了。”
鍾靳昀點了點頭,“好,不說就不說。”
這時候,顧熹子又鼻子一酸打了一個噴嚏。
鍾靳昀從揹包上拾起剛才他遞給顧熹子,可顧熹子卻不肯換上的速乾衣,再次走到顧熹子面前強塞到顧熹子手中。
“趕緊換上,不然會著涼感冒了。”鍾靳昀用命令般的口吻厲聲說道。
顧熹子攥緊了鍾靳昀遞過來的速乾衣冷冷道:“誰要穿你的衣服?”
“顧熹子,我現在沒有跟你開玩笑,你已經非常愚蠢的在那棵樹底下凍了好幾個小時了,如果你再不脫掉你身上這件溼衣服的話,我保證你一定會發燒。”
顧熹子微翕的嘴角吐字如冰,“就算發燒的話也和你沒關係。”
鍾靳昀嘆息,“你不想活著下山了嗎?”
顧熹子當然想,她年紀輕輕活得好好的真是一點兒都不想死。
見顧熹子沒有說話,鍾靳昀繼續道:“想跟我一起活著下山的話,我勸你還是趕緊把你的溼衣服脫掉將速乾衣換上。”
“我說過,我在火堆旁坐一會兒衣服就幹了。”顧熹子固執道。
鍾靳昀淡幽的薄唇勾出淺淺的弧度,“你不會是想讓我親自幫你脫衣服吧?”
顧熹子聽鍾靳昀這麼一說,立刻慌了神。
說完鍾靳昀又從揹包裡拿出一條毛巾開啟之後,來到顧熹子面前開始給顧熹子擦頭髮。
鍾靳昀一邊擦顧熹子一邊往後躲,後來顧熹子接連後退了幾步發現自己實在沒有地方繼續躲了,就將身子靠在了石壁上,長睫控制不住的微微顫抖,望著鍾靳昀的眸中充滿慌亂。
鍾靳昀的眸光在跳動的火光下忽明忽暗,語調陰冷起來,“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又不會吃了你!”
說完鍾靳昀用毛巾寵溺的搔搔顧熹子的頭頂,雙手動作不停的繼續給顧熹子擦頭髮。
“我自己可以擦!”
“我知道你自己可以,可是我想幫你。”鍾靳昀的聲音霸氣外露。
顧熹子倒吸了一口氣,“不用你,我自己來。”
顧熹子從鍾靳昀手中奪過毛巾開始自己擦拭溼漉漉的頭髮。
鍾靳昀看著顧熹子站在一邊開始認真的擦拭溼漉漉的頭髮,不得不說,現在顧熹子這個出水芙蓉般的模樣其實是很動人的。
應該說顧熹子的任何模樣在鍾靳昀心中都是很動人的。
尤其是在這樣暗柔的火光之下,孤男寡女在這樣一個山洞裡,若鍾靳昀說自己沒有半點心癢難耐的話肯定是假的。
所以鍾靳昀就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顧熹子擦頭髮。
顧熹子將頭髮擦了個半乾就過去將毛巾遞到鍾靳昀面前,“你也趕緊擦擦吧,你這頭髮還在滴水呢。”
鍾靳昀眸內飛起笑意,“你幫我擦吧,我看你剛才擦頭髮擦的挺好的,我剛才幫你,你再過來幫我,咱們倆禮尚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