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幾聲急促的馬蹄聲來到皇宮大門,那守衛的幾名御用軍馬上迎了上去控制住馬。騎在馬上的人順勢從馬上下來,將馬鞭扔給御用軍。來人正是御用軍總督陸開。
陸開是一路跑進皇城的直奔西苑。此時在西苑毓德宮內天子正坐在宮門口閉目養神,那左千秋在一旁伺候著。此時正值傍晚,那毓德宮前有一刻高大的樹,正好擋住了夕陽將天子罩在了影內,使得天子身影迷惑。那陸開一路奔跑,生怕天子等急了。他好不容易跑到毓德宮,連換氣的功夫也沒有便跪了下來。請過安後,靜候天子發話。
等了好半天也不見天子說話,陸開趁機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忽然耳畔傳來龍吟,嚇得他立馬伏在了地上。
“林子太密擋住了陽光,該修剪了。”天子說道。還說完他睜開眼起身走回了宮裡。
陸開先是疑惑了片刻,不料正被那左千秋看在眼裡,只見左千秋一陣陰笑著追隨天子而去。
“臣領旨!”陸開呼道。
……
說來最近東南沿海的海寇有猖獗的了起來,御用軍本有偵緝之責,包括“赤騎衛”在內的一些御用軍早已遣往東南去行蒐集敵情之事。而今御用軍大獄之中關有不少從前線抓來的海寇頭目。這刀非刀便是負責審問這些人。
大獄之內陰森恐怖,每走一步進入眼簾的慘景便會更換一處。耳朵裡充斥著各種或大或小的哀嚎之聲,裡面的空氣更是汙濁不堪,而已腐肉的臭氣最為濃厚。那刀非刀強忍住噁心,走在獄室之內,他只不過是例行公事的巡查一遍,然後剩下的刑訊等工作就都交給獄卒,自己便有多快就離多快。
他走著眼睛透過面具在每間牢內搜尋著,忽然一間牢房內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那不是昨天被盛思德帶來的小孩嗎?他指著牢內的人對獄卒問道:
“他怎麼會關在這裡?”
獄卒回答道:“是連檢事吩咐的,說是關在這裡嚇唬兩天。”
刀非刀朝那牢房走了過去,由於他對連虛子的仇恨,使得他對這個小孩格外留意,他朝那人走了過去。
這被連虛子關押在牢內的小孩正是靈順兒,那連虛子見他對蕭月白的去向守口如瓶,於是將他關在大獄,企圖用大獄內的景象逼他說出實情。
靈順兒原本膽子算是挺大,結果關了一晚還是被嚇得臉色蒼白,整個人都捲縮在了牆角。
“你是連虛子的什麼人?”刀非刀走過去對靈順兒問道。
靈順兒聽見刀非刀的聲音,忽然興奮了起來,跑到刀非刀面前說道:“大哥哥,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
這刀非刀與蕭月白本就是雙生子,這聲音與相貌都是一模一樣。然他聽出了聲音,卻認錯了人。
“誰是你大哥哥?”刀非刀問道。
靈順兒看了刀非刀身後的獄卒,然後低聲說:“我知道你是喬裝打扮進來的,我不叫你大哥哥便是。”
刀非刀亦是低聲故說道:“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刀非刀原本是想借此言告訴小孩不要胡言亂語。豈料你靈順兒在他耳邊說:
“你是月白哥哥呀。”
刀非刀頓時明白了,這小孩的大哥哥就是自己的弟弟蕭月白。他立馬回頭支開身後的獄卒,然後開啟靈順兒的牢籠走了進去。
刀非刀又環視了一下四周,然後當著靈順兒的面摘下了面紗。
“大哥哥。”北靈對面具下的臉沒有絲毫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