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在炮樓內的南耀陽和防禦使以及其他長官正焦灼地望著遠處的戰場。東門和北門已經燃起了滾滾濃煙。這預示著邊的守軍正在用火油抵禦登城的敵人。
南耀陽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弟弟,他對一旁的古葉揚說道:
“古兄你去北門幫一下舍弟,剛才士兵來報,北城的城門守備犧牲了。”
古葉揚得到指示,二話沒說就往外走去。正準備下樓,便遇到一個跑得很急計程車兵,他只好讓步躲避。這士兵一跑到樓上便大聲喊道:
“大人不好了,南門遭到野人攻擊,快頂不住了。”
“副官快帶兵去支援。”防禦使對身邊的副官喊道。
防禦使剛說完,古葉揚便聽見到南耀陽追出來:“古兄,你還是去去一趟南城把月白找回來吧。”
“好,那我先去找蕭兄弟。”古葉揚說道。
……
防禦使一聽南門告急大驚失色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守南門的是他侄子,他之所以把侄子放在南門就是因為南邊是一片高地,野人騎兵要攻南門必須一路爬坡,沒有大半天的行軍是不可能到達不了的南門城下的,按照自己的推測就算自己的侄子是個膿包一小股北方野人遊騎是不足為患的。
按照圍而必缺的兵法就算野人要圍城,他們也不大會捨近求遠地圍住南門。總督此時還不知道自己侄子已死的訊息,但他無論怎麼想也無法想象南門會告急。
……
此時的北門戰況激烈,雖然城門守備已經殉職,但是在南飛羽和三個副官的指揮下,依舊十分頑強。滾木礌石,如暴雨般傾瀉而下,城下的敵人如螻蟻一般任人蹂躪,可也如螻蟻一樣絡繹不絕。好幾次敵人躍上城牆士兵們就自己用身體把他們推下城去。
南飛羽的鬥志徹底被這些視死如歸的守軍激發了出來,往日頹廢的神情不見了,他將心裡的憎恨化作了自己手裡的箭一支支射向了心裡的敵人。他箭無虛發,中箭人幾乎全是命中了心臟,那箭穿過之處無不血如泉湧。
“敵人的太猛了。”一個副官喊道。
此時南飛羽的箭囊中只剩下了最後一支箭,那替他取箭的弟兄早已死在了敵人的飛石之下。他拿出這支箭,望著城下敵人的中軍,那軍前旗幟正在風肆意地飛舞。
那旗下坐著的定是一員大將。
南飛羽想憑著最後一箭,直取那旗下大將的性命,可那距離估摸著有六百多步,難度實在不小。
藉著城高的優勢興許可行。他心裡琢磨著。
“大俠小心。”突然一個聲音從旁邊撲了過來,一把將他推到在了地上。南飛羽定睛一看是一名副官將他推出了敵人飛石的落點。
兩人很快地爬了出來。
“你看那旗幟下是什麼人?”南飛羽指著城下說道。
那副將看了看,說道“那好像一個野人兵。”
“用火炮打得中嗎?”南飛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