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霄子又亦轉身逼了過去,左手如鷹抓去奪刀非刀的面紗,而刀非刀看出了他的目的,雙手手將面紗護住。道霄子的手如鐵鉗一般鉗住了自己的雙手。刀非刀正感不妙,不料其右手如劍般刺向自己的胸口。剎那間刀非刀竟不知如何脫身,正在惶恐之際,道霄子右手忽而變化朝刀非刀的面龐襲了過去。
“蕭少俠,你還認為是老夫認錯了人嗎?”道霄子將刀非刀輕輕往遠處一推,手拿著那張面紗,說道。
刀非刀已無法否定,只得作揖道:“老前輩教訓的是,晚輩失禮了。”
只聽得道霄子哈哈一笑:“當年你父親帶著你去江南,我還曾見過你。”
刀非刀裝作回憶:“晚輩記得當年家父去拜訪前輩,還與前輩痛飲了一夜。”
道霄子見他對自己還算禮貌,便朝他走了過去將面紗遞給了他。那刀非刀接過面紗,說道:“不知前輩還有沒有雅興與晚輩痛飲一番?”
那道霄子一聽自然是高興,痛快道:“馬兒的事我們喝完再說。”
說著便拉刀非刀朝衚衕外走了去。那馬兒自知兩人不是仇敵便跟在了兩人的後頭。
出了衚衕刀非刀帶上了面紗。那道霄子不愧是“酒中蓬鬼”,對西洛這一代的酒館竟是瞭如指掌。他帶著刀非刀來到外城的一處偏僻的衚衕。衚衕的四周種的都是極為茂密的松樹,道路很泥濘,周圍不時闖出一些嬉笑的孩童,那些孩童雖然穿著破舊但是臉上無不透露著一股快樂。
刀非刀在後面,拐過一個衚衕,他便聞到一股極為香純的味道。他感到很驚奇居然在西洛呆了這麼就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個產好酒的地方。
他跟著道霄子來到一個破舊的民房內。那民房裡正有幾名工人在熱氣騰騰地製作新酒,剛走到裡面刀非刀頓時感覺漫天酒香迷漫,在聞著酒香便醉意上頭。
“這是全西洛最好的酒坊。”道霄子擦著嘴角的口水說道。說著他朝一個釀酒的工人做了一個喝酒的動作。那工人心領神會笑嘻嘻地停住自己手中的活,看得出這道霄子是這裡的常客。
工人徑直朝最裡面的窖室走了過去,不過多久便抱出了一罈酒。他笑嘻嘻的指了指酒然後朝道霄子豎起大拇指。
道霄子二話沒說便將罈子抱了過來,動作熟練地抹去酒罈上的封泥。像久旱逢甘霖一般,抄起酒罈就大口喝了起來。
“好酒。”道霄子大聲呼和到。
那工人一聽笑嘻嘻手舞足蹈。
刀非刀此時方察覺這些人都是不會說話的啞巴。
道霄子放下酒罈,對工人說道:“可惜當初入庫晚了一天,香味是到了,可惜還不太純。”
刀非刀聽了,感到好奇,拿起酒罈“咕咕”喝了一口。
“好酒。”他不由得嘆道。可他卻吃不出那“純”差在哪裡。
工人臉色一下變耷拉了下來,奪過酒罈自己和了一口。喝完便不停地朝道霄子作揖鞠躬。
“也算是好酒了……來給我來十壇。”道霄子拿出銀子遞給工人,然後又說:“還是送到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