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順兒提起匕首便往尚護法的身上刺去,尚護法慌忙躲避,可為時已晚。只聽得一聲慘叫,匕首已經刺入了他的左眼。一股膿流狀的液體順著他的眼眶流了出來,靈順兒意識到那是眼球后頓時感到是一陣噁心。
尚護法已是痛得滿地打滾。靈順兒趁機上前奪走了天封石。此時屋外已經有人聽到尚護法慘叫,正帶著教眾朝這邊來。
“大哥哥我們快離開這裡。”靈順兒說著便將天封石掛在了蕭月白的胸前。
不知怎麼那天封石還在身上的那一瞬間,蕭月白竟感覺一小股氣從胸口往四肢散去靈順兒。他試著動了動手指,發現可以動。可要挪動身體卻還使不上力。
外面的動靜越來越大,靈順兒慌忙架住蕭月白便往外走。
“我的包袱。”蕭月白吃力的從喉嚨裡擠出話來。
那包袱裡裝的是連清子的骨灰。靈順兒立刻知曉了意思,又趕忙跑去拿上了包袱。
靈順兒吃力地架著蕭月白出了房門。可還沒走遠便與前來檢視的一隊教眾撞了一個正面。
“這不是蕭公子嗎?”一個弟兄認出了蕭月白。
靈順兒警覺地看了蕭月白一眼。
蕭月白此時已感覺自己的四肢慢慢地生出了一些氣力。他意識到自己正在慢慢地恢復,可眼下還難以從這些人中脫身。這時他忽然想到了掌教伯父南耀陽,但很快就打消了念頭,因為他不敢想象毒害自己的事與掌教伯父有沒有干係。
他推開靈順兒自己獨立支撐著身體,對這些教眾說道:
“正是在下。”蕭月白捋了捋他那顯眼的白髮。
“渾天教”的人誰都知道蕭月白是掌教的故人,且身懷絕世武功。這些人自然都不敢對蕭月白進行盤問‘胡亂問候了幾句便放開了兩人。
兩人剛感慶幸,不料剛走出幾步便聽到了,房間的方向傳來了尚護法的吼聲:
“快抓住兩人!”
一時間那隊教眾又朝兩人跑了來。
靈順兒見大事不妙,抓著蕭月白便跑。蕭月白剛才那幾步也是勉強支撐,免得被人看出破綻。要他跑哪還跑得動。
兩人跑過一處拐角,來到一座屋子前,蕭月白便一跤摔在了地上,他從新站起來吃力地朝屋子走了過去,剛走到門口邊一跤摔在了地上。
他隱約聽到了靈順兒在耳畔喊著“大哥哥快起來!”然後便失去了知覺。
…
蕭月白第二天醒來時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柴房。
他睜開眼的第一件事便是確認包袱和天封石,好在這些都還在身上。然而他卻沒有看到靈順兒在身邊。他仔細的回想昨夜的事情。可偏偏想不起靈順兒去了何處。
他在北靈山各處尋了一遍,也偷偷抓了幾個“渾天教”的教眾打聽,卻絲毫沒有找到靈順兒的蹤跡。
煩惱了幾天後他最終離開了北靈山從新踏上了前往步瑤神山的路。
…
風雪初停的平原白茫茫的一片,連綿交錯的田壟像鑲嵌圖紋裝飾著大地。田壟上一隻出來覓食的狐狸一踮一踮地朝著不遠處的土地廟走去。
狐狸走到土地廟前抬頭一看,廟門緊閉。它失望地轉了幾圈,不甘心,跑到門前嗅了嗅。忽然它耳朵機警地一動,撒腿便朝雪原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