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白在屋子內找了一箇舊瓦罐將師父的骨灰收斂在了裡面。為了不讓骨灰灑出來,他又從被子上扯下布料將瓦罐包的嚴嚴實實。
師父臨終遺言是要將骨灰安葬在步瑤神山的冰湖洞府內。
蕭月白做完這一切時太陽也下山了。他很難過,也很累,趴在床上哭得心肝俱裂起來。哭累了也就睡去了。
這一夜蕭月白回到了步瑤神山:
那是被連清子帶到步瑤後不久一次生病發高燒時。迷糊間蕭月白感覺身體四周寒風凜冽白雪橫飛,甚是冰冷沁骨,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身懸半空之中,他的眼下便是萬丈懸崖,嚇得魂不守舍的他只聽連清子的聲音說道:“不要動。”此時他發現,連清子單手託舉著自己站在懸崖上,蕭月白驚慌地大叫起來。而連清子卻對他說:“別叫,快看下面。”蕭月白這才發現這個怪老頭只是在懸崖邊看著白雪地裡一隻孤零零的雪豹。
…
自從那天馬沐把芷芊叫去左府後她便一直沒有回來,當時說是舒鶯動了胎氣身體不適,可是芷芊去了後才知道她是即將臨盆了。左府上上下下忙活了下來,就在連清子死的檔口,舒鶯才終於將孩子生下來。
孩子誕生了這件事本早該通知刀非刀,可偏偏宮內出了這麼大事,刀非刀身為當晚的當值侍衛便被帶回御用軍衙門接受調查。直到今天早上回到住所才被人告知自己當爹了。
他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左府。從門口圍上來討喜的下人們嘴裡知道了舒鶯給他生了一對雙胞胎男孩。
刀非刀自然萬分喜悅,可當他滿懷喜悅跑到舒鶯的屋子時卻發現屋子裡冷冷清清,除了一個伺候的馬沐任何人都不在,連剛出生的孩子也不在。。
舒鶯見夫君回來了,眼淚立刻如泉湧般留了下來。刀非刀立馬將她摟在了懷中,他知道她肯定受了委屈。
“孩子,快去找孩子!”舒鶯忽然推開丈夫瘋狂地喊道。
刀非刀大驚,問道:“孩子哪去了?”
“你快去找。”舒鶯依舊瘋狂地喊著。
一旁的馬沐忽然說道:“被老祖宗抱走了。”
刀非刀一聽倒吸一口涼氣,放下舒鶯立刻朝著左千秋居住的院落瘋一般的奔去。
此時的院落裡擠滿了前來阿諛奉承的宦官和下人,熱鬧極了。刀非刀來到此地卻被這些人擋住在了外邊,生生地擠不進去。
“讓開。”刀非刀大呵道。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回頭朝刀非刀望過去,發現來人是左公公身邊的紅人方才唯唯諾諾地給他讓開了一條路。
刀非刀怒上心頭大步朝左千秋房室走去。
此時左千秋正在屋內逗著兩個剛剛出生的嬰孩。聽見門房外有人通報刀非刀來了,正準備說著什麼,卻沒想到刀非刀已衝門而入。
刀非刀一進門便瞧見自己的兩個孩子正躺在搖籃裡,芷芊和兩個婦人正在一旁小心的照料,而左千秋也如孩童一般蹲在一旁咧著嘴痴痴地看著。
見自己的孩子安然無恙他的心了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