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蕭月白順著暗流出了那洞府後,又經了半月的路途,方才下了山。
一路東行到了這西燕與中洲的邊境處的一個集鎮,集鎮上兩國貿易往來不絕,十分平和。
讓蕭月白感覺驚奇的是不少北方野人商人也往來期間。心想:這三國百姓在這邊貿之上竟也相安無事。
蕭月白從人群中身邊,見這些人其樂融融的神情,絲毫察覺不了不久前北方野人撒爾汗曾率兵南下與中洲天策軍打了一仗的跡象。
他見市場上有賣麵條的小攤,正好肚子也餓了,隨即走過去叫了一碗麵食。蕭月白正當吃著忽而聽見身後有人在議論。
“聽說昨夜振華鏢局的劉城主被強人刺殺了。”一人說道。
“振華鏢局不是各個武藝高強嗎?”另一人說道。
“沒用,皇宮守衛森嚴吧,不照樣有人敢行刺天子?”那人嚼著一口面說道。
忽然又有人在一旁插嘴:“你們知道嗎,三年前行刺中洲天子的是一群娘們兒。”
一聽到是女人行刺了天子,一群人頓時興奮開來,紛紛你一言我一語,言語中不面帶了些隱晦的色彩。
蕭月白在一旁低頭吃麵,也不去在意,忽而耳邊有人說道:“……那刺客好像姓楊…”
接著有聽到說:“聽說最後被凌遲處死了。”
蕭月白的心突然感受到了一絲疼痛。他從書上見過中洲刑律,凌遲可是一種極為殘忍的刑法。
蕭月白吃完麵往前穿過集鎮便算是入了中洲,自從入了那中洲國界後,蕭月白心中便越發掛念慧鶯和芷芊。想來分別之地是那楊家的故居,琢磨著慧鶯這幾年應該也安頓下了,便加快腳步一路向西洛趕去。
往後經過數月入了上原郡地界,見到旱情肆虐,心裡無痛心。
一日他走到鄉間見到兩名小吏囂張地向田間的農戶催繳水錢。方打聽到原來官府的官吏不但不救災,反而還在趁火打劫,心裡頓時無比氣憤。
“豈有此理,真是‘苛政猛於虎’。”蕭月白站在田間大罵道。
“小夥子小聲點,那些官吏還未走遠。”田間的老農看著前面剛走的小吏忙提醒道。
蕭月白見老農神情,想到小吏囂張的氣焰,不禁心生怒氣。於是與那老農攀談了幾句後便一路跟在了兩名小吏的身後。
蕭月白輕功了得,腳下路無聲,兩名小吏絲毫不覺。經過一片小樹林時,蕭月白穿插在樹林之間,很快便搶在了兩人前面。只見蕭月白捂著一頂草帽坐在樹蔭下等那兩名小吏經過。兩名小吏只見前面有個“白頭老翁”,也未當一回事說著話便走了過去。
蕭月白見兩人靠,順手便在地上撿了了個小石子,稍稍運氣,手指輕彈,小石子便飛擊了過去。
只見一個小吏“啊”地一聲跪在了地上。
“怎麼了?”另一同夥問道。
“磕到腳了。”被擊打的小吏知覺自己腳下疼痛,以為被路上的頑石磕絆了。心下也為懷疑是那“白頭老翁”所弄。
忽而又是一擊,那跪在地上的小吏立刻捂住了嘴巴,只見那嘴角處泛出鮮血。同夥立刻意識到這不是偶然。放眼望去,只有前方有人。
“老頭,是不是你搞得鬼。”那同夥對著蕭月白吼道。
蕭月白抬頭望過去,也不答話。那同夥一見這人面目清秀,絲毫不像老翁,心裡更加覺得可疑。於是氣焰洶洶的走了過去,說道:“你小子活膩了是吧。”說畢便去拉扯蕭月白。
蕭月白往後一仰,那小吏便撲了一個空。蕭月白見狀伸手扯住小吏的後退,輕輕往上一提,小吏順勢翻了個身跟頭,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