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句‘男女授受不親’,畜生居然裝起君子來了。”這凶神惡煞的女子罵道。
“這位姑娘請不要辱罵在下,’在下自幼受孔聖人教誨,絕對不可能做對不起姑娘的事,這其中必有什麼誤會。”蕭月白問溫文爾雅地說道。
“你……”這名女子似乎聽出來蕭月白在教訓自己不懂禮數,話到嘴邊便換成了巴掌,一巴掌打在了蕭月白的臉色。
“姐姐。”那個躲在老頭身後的女子叫道。
蕭月白徹底不說話了,只覺得臉上火辣辣地生疼,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眼淚不知覺地留了下來。
這時那個躲在老頭身後的女子這時走到蕭月白的身邊,輕聲地說道:“公子,姐姐她不是故意的,還請公子原諒。”說完便行了禮又躲在了老頭身後。
蕭月白呆呆地處在那裡,自己被一個素不相識的女子打了。萬般滋味湧上了心頭,難怪孔老聖人會發出“唯女子與小人難養”的感慨。
女子打完蕭月白後自己也呆了,她原本以為這個“畜生”會還擊,可離著這麼近居然看到這個大男人的眼淚從眼睛裡劃了下來。
“走吧。”佝僂的老頭低沉地說道。“蕭家居然出了這種敗類。”於是那女子緩過神來跟在老頭的身後走開了,另外一個女子卻依然呆在那裡注視著蕭月白,老頭嗑了一聲後才緩緩地離開。
怪老頭帶著兩名女子徑直走向蕭氏夫婦的房間。而蕭月白依然呆呆地站在那裡,過了片刻蕭月白才緩過神來。
這就是來拜訪父親的人。真兇!
蕭月白不想打擾父親了…便退自己的房間走去,雖然這一巴掌打得不明不白,但自己畢竟並沒有做對不起孔老夫子的事,心裡縱使不痛快,卻也還心安。當他回到房間時,卻見大哥蕭雲青居然坐在他房間的窗沿上發呆。他一聲不響的走過去嘆了一口氣卻發現大哥竟然絲毫沒有反應。
“大哥?”他喊了一聲。
蕭雲青此時突然傻傻地笑道:“你見著那個佝僂醜陋的老頭了嗎。”
見此情景蕭月白心裡好像明白他剛才的那一巴掌是怎麼挨的了,當他把在走道里遇見的情況跟蕭雲青說了一遍後,蕭雲青竟然哈哈一樂:“他們肯定把你當成我了。”說罷從窗臺上躍下來,學著弟弟作揖的樣子給蕭月白行了一個禮:“請受愚兄一拜。”
原來今天蕭雲青在小鎮上閒逛的時候見一個佝僂駝背老頭帶著兩個約莫十六七歲的黑衣蒙面女子到處打聽蕭氏父子的住處。
蕭雲青從小跟隨父親闖蕩江湖,遇事都帶著幾分小心謹慎。他裝成街邊的小混混故意上去找岔。誰知這三人卻是身懷一身武藝的練家子,不得已四人便在街頭比試了起來。
那老頭將手裡的杖化作大刀連攻蕭雲青數招卻也招招留有餘地,並非惡人。
兩名女子都是用繩鞭,其中一女子凶神惡煞招招惡毒,卻也極聽那老頭的話不敢傷了蕭雲青。另外一個女子稍稍弱一些。
於是蕭雲青便專攻那名較弱的女子,數招之後不僅奪了那名女子的繩鞭還摘了她的面紗。
蕭雲青見這名女子面容清秀,雙眸清澈帶雨十分嬌羞可愛,心裡不禁波光盪漾,便趁著女子過來奪搶兵器,不禁吻了女子的面頰。
女子自然害羞地躲到一邊不敢再出手,而另一個女子見此情景便越發兇狠罵聲不絕,蕭雲青也知道自己有違禮數也不敢還手,只好撒腿便跑。
老頭從蕭雲青的出招中看出了門路,趁蕭雲青逃跑時扔給了蕭雲青那張名帖。而那兇惡的女子硬是追到了客棧才罷休。
“哦,難怪你不敢從正門出去,原來是在躲他們那。”蕭月白聽了之後恍然大悟隨後他又說道,“不知道那老頭是那姑娘什麼人,日後大哥應該向那家人提親才是。”
蕭雲青這麼一聽心裡卻嚇到了:“好弟弟啊你可別嚇我啊。”
“大哥親吻人家姑娘應該給人家姑娘一個交代才是。”蕭月白認真的說道。
蕭雲青聽完弟弟的話也覺有理,但心裡卻不知是喜是憂。竟也無言以對。
說道那三人走近蕭氏夫婦的房間之後,那老頭先是跪倒在蕭天行的面前拜了一拜,喊了蕭天行一聲“恩公”接著便指示那兩名女子跪下。
蕭天行並不識得這三人,連忙上前扶起。那老頭起身後便說道:“恩公啊,您還記得十八年前您和蕭恩公在三哭林救過的少年嗎?”
……
“三哭林,我自然還記得,請問您是?”蕭天行雖說在江湖多年什麼樣的人都見過,但面對眼前這麼個怪模樣的人心裡還是不免有些忌憚。
“小人正是當年的護衛,小姓劉。”老頭低聲地說道。說完便引著兩位女子說道,“這兩位姑娘便是當年那位少年的後人。”兩名女子將遮在臉上的面紗揭了向蕭氏夫婦行了禮,
“慧鶯,拜見恩人。”打過蕭月白的女子道。
“舒鶯,拜見恩人。”嬌羞的女子道。
林氏見著兩名女子的面容之後不禁心頭一震:這兩位姑娘竟都是面賽芙蓉之貌,一位嬌羞含淚,楚楚可憐,可教惡人生出幾分憐憫;另一位俏麗俊逸,面露清風,可令強者忘卻幾許名利,難怪要用面紗遮住面頰,如果不遮住當有多少男兒會拜倒在他們的美貌之下。想
到這,林氏不禁耳根發赤,不由得看了幾眼丈夫。
蕭天行卻未注目那兩名女子,而是不住地打量著老頭:當年那個中年護衛雖說容貌不是很出眾,但也不至於是如今這麼猙獰可怕呀,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