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認,沈予極會**,但出岫只想儘快擺脫這種肌膚相貼的裸裎——雖然只是上半身。她下意識地伸臂去摸索自己的衣裳,心中想著,哪怕能摸到被褥也好,至少先讓她蔽體。
可出岫並不曉得,沈予在剝掉她衣衫的那一刻,已盡數丟在地上了。而她此刻揮手去找衣裳的動作,恰好給了沈予可乘之機。出岫的雙臂剛從胸前移開,下一刻,另一雙手臂已取而代之,覆蓋在了原先的位置上!
沈予的手指帶著薄繭,乃是常年習武所致,與出岫嬌嫩的肌膚形成鮮明對比。他雙臂從後牢牢攀住她,手指緩緩滑過她胸前的肌膚,猶如蜻蜓點水一般,撩撥出一陣陣顫慄。
被沈予滑過的肌膚微癢,而他偏偏繞過雪峰上的嫣紅茱萸,只用指尖在那玉頸、香肩、肋下、還有雪峰的邊緣來回遊走。出岫終於忍不住溢位一聲低輕的呻吟,想要掙扎,但卻無力。
恰在此時,一陣熱流倏然從她體內湧出,小腹輕微的墜痛感提醒了出岫,她身上還來著葵水!出岫一個激靈立刻清醒過來,使盡全力正欲再次掙扎,豈料沈予的溫熱手掌已猛然覆蓋上她一雙嫩白雪峰。
緊接著,沈予將出岫壓倒在了床榻之上。他的胸膛緊貼著她的,亟不可待將燒灼的溫度傳遞過去。他只靠腰力撐起上半身,小心翼翼生怕壓著她,偏又能讓彼此的肌膚親密貼近,這力道和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處。
與此同時,沈予的雙手也不清閒,終於開始來回撫弄出岫的雪峰。這一次,他的手法毫不溫柔,入侵的渴望如此明顯,出岫胸前的一切都被他包裹在掌心之內,無能倖免。
手中是酥軟的誘惑,體內是勃發的**,沈予只覺渾身都積蓄著無窮的力量。他猶如澎湃的潮水,即將衝破牢固的堤岸,而那岸上的軟玉溫香,便是他畢生所有的嚮往。
此時此刻,出岫也被沈予的情動所懾,又羞又急又是駭然,不自覺地抬起雙腿想要掙扎。她無比慶幸自己來了葵水,更慶幸兩人的下半身還都穿著整齊。她不敢想象,倘若今夜自己的身子是乾淨的,沈予是否會放過她。她更不知道,自己是否還有力氣再去拒絕他。
“別踢。”沈予也感覺到了出岫不安分的**,一句話拉回了她的胡思亂想。他一手按住她的兩腿,戲謔道:“別亂動,當心流出來。”
流出來?出岫怔愣片刻才反應過來他話中之意,便也掙扎得更兇,一雙腿來回踢騰。
“別鬧!”沈予的手順著出岫的裙裾緩緩上移,最後落在她嬌臀之上,喑啞著聲音威脅道:“你再鬧,我立刻要了你,‘浴血奮戰’也不打緊。”
聽聞此言,出岫果然嚇得不敢再動,只收緊雙腿低聲告饒:“別……不行!”
沈予的手這才繼續上行,從出岫平坦光滑的小腹一路向上,重新落定在她一側的雪峰之上。同時,他躬身埋首含上另一側,口中呢喃不清地道:“我不碰你,但你得給我點兒甜頭。”
“什……什麼……”出岫只覺得、胸前的肌膚已全部灼燒起來,將她的神智焚燒成灰燼。她渾身酥軟再也沒有半分力氣,最後只得雙手捧住沈予的臉頰,也不知是阻止還是迎合,任由身上這個男人肆虐著她的寸寸雪肌。
沈予的唇舌和他的吻,如同他所立下的赫赫戰功,所到之處無往不利、所向披靡。最終,出岫裸露在外的肌膚完全失守,毫無意外被他盡數佔據,輸得一敗塗地。
顫慄感越發強烈,若說那一夜出岫還有勉強的意思,則此刻已全然沉溺其中。沈予說出的“甜頭”二字如同一個魔障,將她所有的心神吸了進去,這一刻,她只想成全一回,瘋狂一回,用愛慾的情潮來回報這個痴守八年的男人。
然而,沈予卻在此刻戛然而止,痛苦地低嘆一聲,翻身從出岫身上下來,躺在她的身側。饒是方才吃盡了豆腐,他還是心有不甘,上下其手在她身上撫弄,咬牙切齒地道:“下次……下次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即便來了葵水,也絕不!”
出岫不敢再做掙扎,也無力再繼續掙扎,唯有用被褥蒙著自己的頭臉,渾身緊繃任其無休止地撫弄。有許多次,她能感到沈予的手已滑到她的小腹之上,甚至要解開褻褲的腰帶。可終究,沈予一次次忍住了,又一次次將手移開。
他承受著身心的雙重煎熬,隱忍剋制著自己,這般過了良久,才默默執起出岫的嬌嫩柔荑,引領著她覆上自己堅挺的**,語帶乞求吐出兩個字:“幫我!”
“啊?”出岫沒明白他的意思,顫抖著攥緊拳頭,不敢觸碰他那壯碩的男性象徵。
沈予知道她的赧然,本不想逼她,奈何卻又忍得太過痛苦,遂再次懇求道:“晗初,幫我,用手……”
這一次,出岫明白了,卻是咬著牙不肯鬆口答應。沈予急得手勁更大,幾乎已捏痛出岫的手腕,而他本人卻渾然不覺,只低喃著重複:“幫我,求你……”
“我……不,我不會。”出岫哪裡肯做這種事情,堅持不肯握住他的**,更怕自己一旦鬆了手勁,一切將會超出她所能控制的範圍。
沈予連問了三次,見出岫一直不為所動,失落之餘也知道自己勉強了。他一直知道出岫的性子,雖然是出身青樓,又歷經過赫連齊、雲辭兩個男人,可她骨子裡其實傳統至極,在男女之事上也做不出什麼大膽放浪的舉動。
而他偏偏就愛慘了她這個性子,倘若她和別的青樓女子一樣熱烈奔放、縱情放蕩,當年他也不會鍾情至此,對她念念不忘乃至彌足深陷。
如今被拒,也算是他自討苦吃罷。沈予暗自喟嘆,心道這床笫之事,也唯有日後慢慢再教。而眼下,他也只好自力更生了。
沈予邊想邊鬆開出岫的柔荑,從榻上起身下床。出岫不敢問他去哪兒、去做什麼,唯有將身子蜷成一團,整個人埋進被褥裡不敢動彈半分。
屋內靜默得越發詭異,甚至是令人心慌。出岫沒聽見開門聲,便也知道沈予沒出去,可他去幹嘛了?她隱約能猜到幾分,但又不敢多想,只覺得小腹再次傳來一陣墜痛。
漸漸的,等不到沈予的動靜,卻等來了又一次的睏意。出岫嚶嚀地低喚:“沈予……”可仍舊得不到半分回應。此後,她再也無法抵擋那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倦意,就這般緩緩闔目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