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連同其他人都是大驚失色,以盧延生所說,這三幅畫都是真跡,難道他瘋了不成?
“真跡只有一件,盧探花,你是在取笑本王麼?”賢王顯然是動了真氣。
肖何看向盧延生,發現他並不像是在打誑語,於是問道:
“盧探花,你還是跟大家好好解釋一番吧...”
盧延生按捺下激動,緩緩道來:
“王爺說的話不假,真跡只能有一件,但這幅秋山圖就不同了...師父尊為畫仙,他的筆力雄厚,力透紙背。我料得有一位技術一流的裱畫師父將這幅畫分成了三幅...”
賢王恍然大悟,插話道:
“你是說,因為張道子的筆跡滲透到了宣紙內,所以能一層層地剝開,這就成了三幅真跡?”
盧延生點點頭,接著說:
“王爺說的沒錯,我在看周文晴的這幅畫的時候,其實已經起了疑心,這畫的墨跡細看的話不是很足,而且有裱過的痕跡...”
“原來如此,這麼一來,本王的秋山圖,竟然也是真跡,哈哈...”
賢王大笑,也難怪了,本來以為自己手中的是贗品,被盧延生這麼一通說來,又成了真跡,而且還是兩幅,怎能不讓他欣喜?
真相大白之後,賢王同肖何他們閒聊了一會兒,另外囑咐了小廝將許通拍得的畫和銀兩交與了他。
“王爺,郡主...夜已經深了,我們還是告辭吧...”洛凡塵向著賢王與阿紫一拜。
肖何、許通、盧延生與周文晴也同樣向二人一拜。
“洛凡塵,你們...你們是蜀山弟子,不久後就要回蜀山麼?”阿紫突然問道。
洛凡塵嘴邊露出笑意,回答:
“如今蜀山大難,我與肖何自然要趕回去才是,郡主,你要好好保重...”
阿紫聽到“保重”這兩字從洛凡塵口中說出,心境有些不穩,她俏目現出幾分愁色,略顯哀怨地看著洛凡塵。
“洛凡塵,回蜀山的路途遙遠,你可要好好的...”
阿紫遲疑著,顯然礙於賢王也在,沒有將剩下的話說出口。
洛凡塵躲避著阿紫熾熱的目光,轉身向肖何幾人說道:
“咱們走吧...”
賢王喚來一名小廝,帶領肖何他們出了書房,向王府的大門走去。
待肖何他們走遠之後,賢王遣走了祁總兵,和阿紫兩個人留在了書房。
賢王覺察出阿紫有些魂不守舍,於是嘆了口氣,說道:
“阿紫,你跟那位洛公子...”
“爹爹不要再說了...”阿紫眉頭輕皺,打斷了賢王的話,“阿紫明白,現在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
賢王瞧著阿紫的愁容,心裡也不是滋味,卻不知道怎麼去安慰,顯得有些坐立不安。
“我和師孃被七殺梅的人追殺,實在不得已才回到了帝都,也不知道師孃怎麼樣了...”
“你說的是千面神算魏憐星?她的名聲可不太好啊,嗯...這樣吧,爹爹再為你令尋名師好了,修道就是為了長生,阿紫,你要記住這一點...”
阿紫突然現出莊重的神色,盯著賢王:
“我的師父是棋仙塗虛元,這輩子都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