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我那考卷是花了一百兩紋銀從一個人那裡買的...之後有人告訴我，試題洩露的事情已經被天子知曉，主考官也被下了大牢...我料得殿試的考題肯定要換，就...就沒膽再去考...”
小侯爺和盤托出，洛凡塵在一旁聽了，眼睛一亮，問道：“是誰賣給你考題的？”
“這...這可說不得，我在人前發過毒誓，如果說出去的話，就...就得斷子絕孫哪...”
肖何暗罵一聲，同時騰出另一隻手做出鷹爪狀，狠狠地說道：
“你若不說，老子現在就讓你斷子絕孫，你信是不信？”
小侯爺嚇得趕緊捂住下體，“我說...我什麼都說...是...是‘黑毛’給我的考題，他還說這是郭大人的生意...”
肖何眉頭一皺，“是哪個‘黑毛’？”
“就是臉上長個肉瘤，瘤子上有毛的那個...他很好認的...”
肖何與洛凡塵相視一眼，各自看出了對方眼中的不可思議，這黑毛他們兩個竟然之前已經照過面了。
將小侯爺拋到床上，肖何威脅道：
“今天的事情，假如你透露半個字，老子定會要你狗命！”
小侯爺搗蒜似的磕頭，鼻涕眼淚肆意橫流。
肖何覺得打探得差不多了，轉過身來，朝洛凡塵一笑，“還是惡人的招數好用...咱們順藤摸瓜，再去會一會這黑毛吧...”
洛凡塵同肖何出了香房，施展了“匿蹤陣”，隱了身形。
“大棒槌，沒想到你裝起來還有模有樣的，看來我以後得跟你學學...”
“學學可以，可別用到我身上啊...”肖何回答，同時摘下了面罩。
兩人幾個呼吸的功夫就離了怡紅樓，徑直向“黑毛”的家奔去。
“大棒槌，這黑毛到底是什麼來路，有這麼大的能耐搞到殿試的考題？”洛凡塵問道。
“不是他能耐大，他只是這一環中一個小小的角色罷了...如果我是背後的主使，也不會親自露面的...”肖何若有所思。
“現如今，郭大人已經被下獄，不日將審。大棒槌，假如你操縱了這一切的話，接下來，你會怎麼做？...”
肖何眼睛一亮，同時心中一驚，“我會...消滅證據，殺人滅口？！”
洛凡塵聽此，不禁與肖何露出一模一樣的驚色。
兩人心念一動，腳步也是加快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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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毛的家中，此時黑毛悠閒地躺在太師椅上，雙手端著一本插話書，細看的話，上面描著各種陰陽交.合，春色四溢，龍鳳歡愉，連那細微之處都刻畫的入木三分，簡直讓人叫絕。
“嘖嘖...這本奇書終於落到我的手裡，這個叫盧延生的小子畫技了得，看得我爐火中燒呢...”
黑毛邊看邊喘著粗氣，不知不覺間，感覺鼻子下邊流過一陣滾燙，用手一摸，竟然是自己的鼻血。
“真是令人噁心...”
黑毛耳朵裡傳進一個女子的聲音，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大叫道：
“是誰？！”
一陣黑風撲面，黑毛被吹得倒飛出去，那本“奇書”也跌落在地。
“呵呵...是取你賤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