睚眥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他本以為自己高抬貴手,放了肖何與洛凡塵已經是對他們兩個最大的仁慈。
但是肖何這小子卻得寸進尺,張口向他要那些被擄來的女子,卻是有些張狂了。
“肖老弟,我敬你是條漢子,有惜才之心,方才放你二人回去,你可不要會錯了意哪...”
睚眥獨眼放出精光,讓肖何二人壓力陡增。
“大棒槌...我看咱們還是速速離開為好,看這睚眥的樣子,如果再激怒於他,恐怕咱們兩個想走也走不掉了...”
洛凡塵秘音傳入肖何的耳朵,她此時格外清醒,按照現在的形勢,睚眥肯放過他們,已經是意料之外。
肖何卻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朝洛凡塵微微一笑,隨後上前一步,
“睚眥老兄肯放我二人走,想必也是說一不二的真英雄了...但身為北荒的王,你卻是沒有資格...”
“嗯?此話怎講?”睚眥不禁追問。
“北荒的王,當然要為北荒著想,睚眥老兄敢面對著北荒的文武百官,說一句‘我對得起北荒,對得起北荒的百姓’麼?”
肖何一指臺下的百官,向睚眥逼問。
睚眥一愣,他的眼睛看向臺下跪倒的百官,他們無一不是戰戰兢兢,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哼!臺下的人,只是一群懦夫罷了,他們的榮華富貴,錦衣玉食,都是本王所賜...只要我願意,一個指頭都能要了他們的小命!”
睚眥現出一副不屑於顧的神色,在他的眼中,人族的這些所謂的精英,不過是自己掩人耳目的木偶罷了。
肖何看向臺下的百官,見他們個個都不敢抬頭面對睚眥,有幾人竟然嚇出了尿,不禁眉頭一皺。
睚眥滿意地嗤笑一聲,他緩緩走到看臺邊緣,瞪著臺下的百官,露出虎相:
“本王確實從北荒各地擄來了不少女子,但那也是為了我北荒的大計!你們這些渣滓,誰敢不服?!”
此話一出,百官更是惶恐,不少人被睚眥的一喝嚇暈了過去。
“嘿嘿...我養你們這些人,就是充充門面,你們這些豬玀可要聽話才好...”
睚眥傲視腳下,露出不可一世的神情。
肖何不知何時站在睚眥的身側,他掃了一眼百官的後方,見到有幾人沒有被剛才睚眥的話嚇倒,看著他們的神色,卻是有幾分悲憤。
他眼睛一亮,提起一口氣,大聲說道:
“身為北荒的父母官,就是要為北荒的百姓負責!如今你們的王擄掠自家的年輕女子,你們一個個連屁都不敢放,難道你們都是那被割了卵蛋的閹人麼!”
睚眥猛然一驚,卻不知肖何哪裡來的膽子,敢這麼與自己抗衡?
“真有意思,在我的地盤上,還敢大放厥詞,你小子可是第一個呢...”
這麼想著,睚眥秘音傳入肖何的耳朵,
“肖老弟,別費力氣了,這些都是我豢養的牲畜,他們沒有一個敢忤逆於我...”
“哼,睚眥老兄,肖某卻斗膽想和你賭上一賭...如果這其中有一人敢站出來反對你,就請放了那些女子...如果我輸了的話,任由你處置,怎樣?”
肖何小聲對睚眥說著,同時露出挑釁的一笑。
而睚眥卻是獨眼一瞪,眼珠子一轉,哈哈大笑:
“哈哈...肖老弟,你可要想好了,我好不容易才下定決心放了你們,怎奈你還要來趟這攤渾水?”
“怎麼,北荒王怕了不成?”
肖何故意說道,同時觀察著睚眥的表情。
“你說什麼?我睚眥從來就不知‘怕’字怎麼寫!好,我就跟你賭上一次,看看這些個畜生敢不敢站出來反對我!”
睚眥顯然大怒,他的殺氣瞬間瀰漫在整個演練場中,令空氣都似結了冰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