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生舞琴瑟,
何處迷蝴蝶。
”
“是遺夢...沒想到在這鮫人島也能聽得到這首歌...”肖何不禁嘆道。
“遺夢?肖何,你之前聽過這首歌?我只覺得這歌聽起來有種莫名的感傷,讓人禁不住想落淚呢...”麟兒此時難得端坐在座位上,豎起耳朵傾聽這天籟之聲。
“藍玉唱的這首歌的歌詞其實是一首詩,叫做遺夢。這首詩描述的是一個妙齡女子的孤獨與落寞,難書胸臆的情感...”肖何說道,“後人根據這詩填了曲,流傳至坊間,成為絕唱。此時卻由這鮫人族的藍玉重新演繹,卻是另有一番風韻...”
許通此時卻酒醒了大半,他目不轉睛地盯著藍玉,自個兒的魂丟了都不自知。
肖何見狀扯了扯他的袖子,把他從迷失的狀態拉了回來。
許通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了出來,他將自己的一隻手撫在自己的左胸口處,對肖何問道:
“肖老弟,你有沒有聽到‘撲通’、‘撲通’的聲音呢?”
肖何搖了搖頭,許通一臉陶醉地說道:
“這是愛的聲音,肖老弟,我發現我愛上她了,原來這就是一見鍾情麼,這是多麼奇妙啊...”
肖何與麟兒愕然,就在這個時候,許通一下子站起身來,甩了甩自己的一頭“秀髮”,眼睛裡彷彿也迸出了愛的火花,一根手指指著藍玉,大聲喊道:
“藍玉姑娘,請不要介意我人族的身份,愛是可以跨越一切的。我許通雖然是一介武夫,但是自從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的心就隨你而跳動。請接受我的愛吧,我許通在此立誓,此生非藍玉姑娘不嫁...呃...錯了,是非藍玉姑娘不娶...”
整個大廳頓時鴉雀無聲,肖何與麟兒張大了口,看著許通,彷彿見到了怪物一般。
而那藍玉卻大窘,顯然之前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狀況,她以袖掩面,看不出什麼表情。
神峰派這邊也是驚訝萬分,像許通這般厚臉無恥的人,在九州大陸也是很少見的。
董源氣得鬍子亂顫,終於按奈不住,站起了身,指著許通大喝:
“許通!你這豎子簡直丟盡了我大陸人族的臉面,你還知不知道禮義廉恥?”
許通見董源指名道姓地罵自己,卻絲毫不生氣,他腦袋一歪,盯著董源,嬉皮笑臉地說道:
“禮義我許通自然知道,但廉恥是個什麼玩意?我對藍玉姑娘是一見鍾情,我剛才說的話也是句句發自肺腑,難道有錯了麼?”
董源氣極而笑,對許通說道:
“這藍玉的風姿確實不凡,我神峰派是要定了,即使你一見鍾情又如何?你清風派在前幾輪已經花費了整整七千萬,老夫不相信你還能掏出一個子來!”
許通聽董源這麼一說,頓時洩氣,一屁股坐了下來,不錯,他許通前幾輪下來,雖然拍到了所有的藍鮫人,卻是連自己的全部家當也入了進去,現在是一個子也拿不出了。
董源看到許通一臉無精打采的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看來,情報確實屬實,這許通只帶了五千萬,這七千萬是他的極限了。
許通扭過頭,一臉期待的表情看著麟兒,彷彿仰望著一尊神像般虔誠:
“麟兒姑娘,你可要拿下這一輪啊,我許通後半生的幸福就在你們二位的手裡了...”
麟兒卻是一臉的鄙夷,他俏臉一抬,雙臂交叉在身前,說道:
“本姑娘當然會拿下下一輪,但是你這個癩蛤蟆就先別惦記吃天鵝肉了!”
就在這個時候,那亞麻家的管家走上前來,示意大家安靜,接下來的重頭戲馬上就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