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陳天忍不住一口老血爆屏!
緩了好一會,陳天一邊抹著額頭上驚出來的瀑布汗,一邊鄭重其事地宣告道:“大……大媽,我真的只是來找地方睡覺的!”
……
在郭努“嘭”一聲用力地關上了房門,把煩人的杜蜜月攔在了房門外之後,陳天這才如釋重負地吐了一口大氣!
可在看到這房間那粉紅色的格調和曖昧的光線後,陳天不由得氣急敗壞地用責怪的語氣對郭努訓斥道:“嘿,你不是說帶我去你家嗎?怎麼把我帶到窯子裡邊來了?這開的都是什麼玩笑啊!”
郭努馬上嬉皮笑臉地說道:“哎喲,老闆啊,你也不是不知道!在遇上你這個金主爸爸之間,我郭努窮得連煙都抽不起,哪裡有什麼房子喲!只不過從小我就住在這一帶,和琴琴算是青梅竹馬玩到大,有時候琴琴看我可憐就收留我在這間炮房裡邊休息一下。”
“炮房……我戳,我堂堂一個兵王,居然淪落到要躲在一個紅燈區的炮房裡邊,說出去,我還要不要臉啊!”陳天氣得直髮抖。
郭努苦笑著對陳天說道:“哎!老闆,你就將就一下吧!你也不是不知道,外邊現在風聲有多緊!你如果到外頭的小旅館借宿,保準你被抓住不可!而在這裡,你大可以放心,琴琴絕對不會出賣我和你的!”
“我擔心的不是琴琴,”陳天心有餘悸地說道,“而是琴琴的媽!”
郭努下意識地捂了捂被杜蜜月扇腫了的右臉,抿了抿嘴唇後篤定地說道:“琴琴她媽也不是賣友求榮的人!只不過琴琴她爸很早之前就過世了,生活一直比較艱苦,所以才養成了這種財迷的個性……嘿嘿,說起來還和我挺像的!”
陳天點點頭說道:“不是一家人,不入一家門,看來你真的很有潛質成為她的女婿!”
郭努“嘿嘿”地乾笑了兩聲又問道:“老闆,那你今晚就委屈在這裡行不?”
陳天想了想,現在都深夜了,而且也沒有更好的選擇,於是陳天從口袋裡邊又掏出幾張美金,塞進了郭努的手裡,吩咐道:“老街努爺,我今晚就在這睡下了!麻煩你再幫我買幾套換洗的衣服和吃的東西,辛苦你了!”
郭努接過了陳天遞來的美金,笑得見牙不見眼,把自己的胸口拍得“噗”、“噗”作響:“哈哈,都是兄弟,說什麼‘麻煩’啊!放心吧老闆,我出去一會就給你帶回來!”
“請快些吧,”陳天一邊撣著郭努的那件兵服一邊催促道,“我受不了你這件兵服的味道了!”
郭努用右手朝陳天做了“OK”的手勢,然後樂滋滋地一手將美金塞進口袋,一手“咔嚓”地開啟了房門,眼看著就要走出房門的時候,郭努忽然停住了腳步,嘴角抽|動了幾下後,忍不住對陳天問道:“老闆,其實我想問你一句,但不知道該不該問……”
陳天心頭一凜,但還是不動聲色地問道:“問吧,如果真當我兄弟的話!”
郭努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是咬了咬牙,下了決心地問道:“老闆,你真的帶著那個黑金拍賣場的信物,什麼……什麼閻王令嗎?”
聽到這句話,陳天聳了聳肩,苦笑著對郭努說道:“嗨,連你都心動啊?實話告訴你吧,我原本的確是帶著閻王令來到紅山瓦底的,但是之前被人奪走了!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你說諷刺不諷刺?”
郭努馬上義憤填膺地大叫道:“誰膽子這麼大,敢搶我老闆的東西!沒關係,有我老街努爺在,絕對可以幫老闆搶回來的!老闆快說,是誰這麼大膽……”
“皇家賭場。”郭努的話還沒說完,陳天一字一頓地從嘴巴里邊說出了這四個字。
郭努一聽這四個字,臉上那激越的表情馬上僵化了,喉結“咕嘟”、“咕嘟”地顫了幾下後,緩了緩才尷尬地說道:“老闆,我還是先幫你買幾套換洗的衣服和吃的東西吧!”
說完,郭努灰溜溜地走出門外,“啪”一下關上了門,就只剩凌亂的一陣腳步聲了。
“這傢伙能靠譜麼?”一時間,陳天只感到天雷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