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看到肥龍一臉委屈的樣子,也知道肥龍這兩天曆經了生死考驗,只好嘆了口氣,柔聲安慰道:“肥龍,像個男人吧!我這就找點東西給你包紮一下!”
說完,陳天正想低下身子撕下褲腳,為肥龍被無塵小刀劃傷的胳膊包紮,突然間眼睛的餘光掃到了一物,不禁“咦”地叫了一句。
“老大,怎麼了?”肥龍眨著眼睛問道。
“呃,看到了一些古怪的東西……”陳天一邊漫不經心地回著肥龍話,一邊彎腰把腦袋湊到地上。
此刻,陳天注視的不是別的東西,就是剛才無塵口中被稱作“舊報紙”的那些蠟紙,也就是原先包裹著金漆方木盒的那些蠟紙。
陳天奇怪的是,此刻他腳尖前的這些蠟紙在沾滿了肥龍鮮血之後,居然顯現出一些十分奇怪的紋路或者圖案之類的東西,在夜色看上去十分的詭異,就像一朵朵暗紅的血之花。
旁邊的肥龍一臉不解地問陳天:“怎麼了,老大?這些舊報紙看上去髒兮兮的,收破爛的老大媽都嫌棄,就不要了吧?”
說完肥龍還伸出胖腳丫,想要踢開那三張蠟紙,陳天心頭一震,立刻眼明手快地扯回那三張蠟紙,一邊將這三張蠟紙鋪平一邊瞪著眼睛對肥龍說:“肥龍,你別小看這三張‘舊報紙’,它們可是距今一千多年的唐朝文物呢!”
肥龍一聽陳天這句,嘴巴張得可以吞下一個鴕鳥蛋了:“你不是在逗我吧?這三張髒兮兮的東西,居然是距今一千多年的唐朝文物?”
陳天很快將這三張起了奇妙變化的蠟紙收到了被無塵隨手扔在地上的黑袋子裡,然後“嘶”一聲扯了褲管的一截布料,迅速地給肥龍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然後抬頭對肥龍說:“少廢話!此地不宜久留,快跟我走!”
“去哪?”肥龍眨巴著眼睛問。
“怎麼這麼磨蹭,”陳天皺著眉頭說,“和我到絕對安全的軍營裡去!”
聽到這句肥龍更加驚訝了:“去軍營?為什麼呀?”
陳天沒好氣地對肥龍說:“來這裡之前我私底下聯絡了龍影,她要我有危險就通知她,她會帶我們到西北軍區的絕密營地中避險。沒想到託你這小子的福,真的要入住了!走吧,不要嗦了!”
說完陳天扯著肥龍的手就往三層居民樓的樓梯走去,不料肥龍一邊磨磨蹭蹭地走在陳天身後一邊嘀咕道:“老大,我有個小小的要求,不知道你能不能滿足一下我……”
陳天回頭肥龍那扭捏的樣子,要不是知道他早前被無塵整得幾乎沒命,現在絕對會上去狠狠地揍他一拳,於是便翻著白眼問:“肥龍你小子在挑戰我的忍耐性耶,快說吧,說完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行不?”
“嗯嗯嗯……”肥龍聽到陳天的話便小雞啄米地點著頭,然後有些難為情地開口笑著說:“老大,你先讓我會酒店換一身衣服再去你說的那個絕密營地嘛!”
“什麼?”成天不由得皺著眉頭問多一次。
肥龍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病人服,哭喪著臉說:“老大,你也知道我是一個要面子的人,你說到時候給趙老將軍、龍影還有兩位嫂子看到我這麼落魄的熊樣,你要我以後在你們面前怎麼做人喲!”
陳天聽完氣不打一處出:“我戳,你特麼故意氣我啊?都什麼時候啦兄弟,還拘泥這些東西啊?”
肥龍搔著腦袋“呵呵呵”地笑了一下,低聲下氣地說:“就這麼一回嘛,好不?我看那叫無塵的王八蛋剛得到那個鎏金的木盒子,估計一時半會也不會找我們麻煩的!”
陳天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只好順了肥龍的意說道:“好吧,我這才想起來房費沒付,而且寧小小和宋千月的隨身衣物都在酒店房間裡,來之前還向我訴苦呢,趁這會兒功夫幫她們拿回去,省得老是在我耳邊嘰嘰喳喳地煩個不停!”
“謝謝老大!”肥龍得意地笑起來。
陳天板著臉訓斥道:“不過動作要快,不要拖拖拉拉的!”
“yes,sir!”肥龍用僱傭兵標準的動作朝陳天恭恭敬敬地敬了一個軍禮,可穿著一身病人服的他此刻看起來尤為滑稽。
“快走吧,速去速回!”陳天說完隨手攔下一輛過路的計程車。
……
計程車開的飛快,轉眼間就來到了寶富大酒店,一回到房間肥龍立刻哼著小曲開啟了水龍頭,“嘩啦”、“呼啦”地洗著澡,一陣難聽的歌聲從門縫裡邊飄了出來,噁心得陳天情不自禁地捂上耳朵。
“這肥龍,估計只有在植物人狀態才沒有這麼呱噪!”陳天嘆了口氣之餘,心裡又為唐門可以一夜之間將陷入植物人狀態的肥龍回覆為生龍活虎狀態而暗自稱奇。
“啊啊啊,我的太陽……太陽太陽,給我們帶來,七色的光彩!”此刻,飛龍這首自創的歌劇加童謠的歌聲又傳到了陳天耳畔,得陳天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
“算我怕了你,我去隔壁房間幫寧小小和宋千月收衣服,你洗完澡換好衣服就過來找我!”陳天朝浴室的門吼了一句,便大踏步離開了肥龍的房間,走到寧小小和宋千月的房間裡,幫寧小小和宋千月收拾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