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玫糾結了幾日,直到包二飛同志走的時候,還沒有想開呢!
農曆三月間,正是忙碌的時候。
包二飛被王青山拉著做了好些個農活,走的時候,那副我終於解脫了的樣子,把劉玫笑得不行。
好不容易忙過這一陣,就到了小滿時節。
馬秀兒疼了一晚上,生下了一個女孩兒。
劉玫給精心製作的衣服,也被馬秀兒開啟了。
看到那栩栩如生的幾朵鮮花,馬秀兒氣得倒仰,差一點把房子給拆了。
要不是她還在坐月子,劉玫只怕就要被她堵在家裡頭了。
反正,馬秀兒罵聲不斷,王青石家左鄰右舍都知道這事兒,看劉玫的眼神就有些不一樣了。
沒過幾天,就有好些個孕婦跑到劉玫家裡做衣服,拉著劉玫聊天。
話裡話外,都是讓她判斷孩子性別的,只把劉玫弄得哭笑不得。
劉玫只能藉口懷相不好,躲了起來。
懷相不好並不完全是託詞,劉玫懷孕期間,是真吃了些苦頭的。
王青山一次次的往喬家村跑,大家也都是看在眼裡的。
眼看著預產期一天天近了,王青山更是每天都要往喬家村走一趟。
劉玫這一胎不順的傳言,更是愈演愈烈。
預產期前兩天,王青山更是請了老木叔套了馬車,親自把劉玫送到了鎮醫院。
王青山把瑩瑩託付給王芳和二妮,自己拎著行李,扶著劉玫上了牛車。
照理說,王青山這樣的,完全不合規矩。
可人家有錢任性,非要住進醫院那空空蕩蕩的病房,誰也攔不住不是?
鎮醫院除了喬智文,還有兩個醫生。其中,專攻婦產科的,是一位姓陳的女醫生。
陳醫生從醫多年,第一次遇到這麼緊張老婆孩子都男人,聽說還是二胎,陳醫生看王青山的眼神都不大一樣。
從住院開始,就一路開綠燈。
也不知道是看在喬智文的面子上,還是看在王青山的面子上。
虧得王青山早做打算,住進醫院的當天晚上,剛過凌晨兩點鐘,劉玫就感覺到肚子一抽一抽的疼。
一開始,間隔時間長,劉玫還能忍著。
到後來,間隔時間越來越短,劉玫自覺忍無可忍,這才伸手推了推王青山。
王青山心裡本來就記掛著這事兒,劉玫的手剛剛碰到他,他立刻跳了起來,慌慌張張的去找醫生。
天剛矇矇亮,還不到上班時間,只有兩個護士值班。
其中一個看了一眼,安撫了王青山兩句,讓他扶著劉玫走動走動,便沒了下文。
王青山一個鐵骨錚錚的漢子,此時此刻,卻只覺得腿軟無力。
好不容易穩住了心神,扶著劉玫走了幾步,就看到陳醫生拎著豆漿油條朝醫院走來。
王青山感覺自己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扶著劉玫抓住了陳醫生的衣袖,緊張的說道:“陳醫生,趕緊給我媳婦看看吧!”
陳醫生把豆漿油條往辦公室一扔,洗了手,換了衣服趕緊一看,鬆了一口氣。
“還早著呢!你扶著你媳婦再走兩圈罷!等時候到了,咱們再說其他。”
王青山沒辦法,只能扶著劉玫又走了幾圈。
當了這麼多年兄弟,喬智文第一次看到王青山如此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