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啊？”陳穎芝鼓起腮幫子，“難不成已經有人提前預定了？”
“是時間……太短了。”她拍了拍表妹的肩膀，忍俊不禁，“你要的貨，還沒開始生產呢。”
“怎麼可能！”這一嗓子有點高，囔過之後連忙壓低，“你們當年……那麼快就能有小臻，就算現在，你的身體狀況不比以前了，你家那位也已經步入而立之年，也不至於……效率這麼低吧？”
姜海吟不以為然：“好啦，我們都不急，你一個小丫頭跟著湊什麼熱鬧，順其自然唄。”
“我才不是小丫頭呢，我……算了，其實不生也好，誰知道會不會又去掉你半條命呢。”
“倒也不必有那種擔憂。”她笑道，“如今情況不一樣了，無論是身體和心理，還是經濟條件等各方面，咱們都有著充足充分的準備。”
陳穎芝點點頭：“嗯，這次你的身邊，會有很多人陪著。”
姐妹倆又閒聊了會兒，姜海吟忽然想起什麼，吞吞吐吐道：“有件事，我也是道聽途說的，但……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就是……”
“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環顧一圈，目光在林倩玲身邊停留了會兒，輕嘆口氣：“有人說，姨母和你繼父……準備離婚了？”
陳穎芝沒想到是這件事，愣了下，眸底浮起復雜的情緒。
“其實本來，我是不信的，但今天這麼重要的日子，你繼……殷先生居然沒到場，上次我結婚的時候，他雖然來了，但之後好像並沒有坐在親友席上……所以，他是不是因為你……”
“不是！”陳穎芝高聲打斷後，踉蹌半步，靠向牆壁，苦澀地扯了扯唇角，“我跟他，從來就沒有開始過，以前不會，以後更不可能……至於他們分開的原因，我猜可能是父親的仇報了，媽咪發現自己仍然放不下，或者是……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
“人心都是會變的，這世上，深情不渝的男人，又能有幾個呢，眼瞎倒是常態，表姐，真羨慕你呵。”
望著對方眼中藏不住的落寞和破碎，姜海吟忽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
殷遲舟深愛著姨母，表妹會傷心。
如果他改變心意愛上了表妹，從而拋棄姨母，那麼便是個渣男。
這是道無解題，不論怎樣，似乎都得不到一個好的結局。
她低頭喝了口果汁，原本想緩解下壓抑的心情，誰知剛嚥下去，就感到胃裡一陣反酸。
“唔……我去下洗手間。”
匆匆打了聲招呼，姜海吟直奔水池。
撐著池面乾嘔了好幾下，把剛吃的小甜點吐了個一乾二淨。
漱過口，緩了好一會兒，翻湧的胃才漸漸平息。
現榨橙汁，果然不合適她。
補好妝，拎起包包慢吞吞地走出洗手間，後腰忽然被扶住。
“怎麼了？”
她仰起頭，與打量地視線對上。
男人的眼神一如既往地淡漠，眸底漾著只有她才能看懂的擔憂。
姜海吟驀地笑了，搖了搖頭：“沒事，飲料有點難喝。”
“陳穎芝跟你說了什麼？”鄒言沒心情玩迂迴，開門見山地問道。
那種背德辛密，她自然不可能講出來，打著哈哈準備矇混過關：“哎呀，就一些女兒家的……”
“她喜歡殷遲舟。”
“呃？咳咳……”由於一口氣沒喘上來，她差點嗆死，“你……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