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電腦跟前忙,聞野的絕大多數注意力還是在隔壁的小房間。
看了眼時間。
距離回來已經兩個小時了,那個女人卻還是沒有動靜。
聞野丟下滑鼠,走回去隔壁。
阮舒尚保持著被他放在床上的姿勢,看起來確實不曾動過,雙眸緊閉,燈光打得她的眼皮依稀呈現出一種透明感。
卻也因此,顯得她的面板過於透明,彷彿能看見面板之下的血脈和血脈中血液的緩緩流動。
聞野把聚光的檯燈關掉,一瞬不眨地盯緊阮舒的臉。
正常的光線下,她的臉色也偏於正常。
聞野冷笑,伸手到她的人中處,使勁地掐。
她的面板一下子被掐紅,也被掐出深深的印。
她的睫毛輕輕顫抖。
聞野的手沒有鬆開,加大力度,指尖下只隔著薄薄的一層肉抵在她的牙齦上,或許能夠直接戳破。
終於,阮舒的眉頭深深擰起,推開他的手,並且偏開了自己的臉。
聞野掐她人中的手改為鉗住她的下巴,強行將她的臉掰回來他的方向。
阮舒非但掙脫不得,還被他從床上拽起,後背被迫離開了床鋪。
“睜眼。”聞野所有的力道都集中在她的下巴。
阮舒的兩隻手敵不過他的一隻手,想要抬腳踹他,心中卻有所顧忌,所以不敢大動作,只能放棄。
“睜眼。”聞野重複,甚至用他空著的另外一隻手去摳她的眼皮。
阮舒疼,眼睛疼,下巴也似快被卸下來。
她開始怕了,怕他接下來下手更加沒輕重,尤其她察覺她的身體馬上就要被他從床上拖下去。
沒再和他硬碰硬,她遂他的願,睜開了眼睛。
鳳眸澄澈,襯得她的瞳仁愈發烏漆漆,近在咫尺地與他今日戴了美瞳的琥珀色眸子直直對視上。
聞野眯起眼睛,將冷笑出了聲,這才甩開了她,嫌髒似的,馬上就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拭自己的手指:“還是喜歡玩這樣的把戲,顯得你特別有個性,引起我的注意,讓我親自碰你。”
阮舒倒在床上,手肘撐住身體,深呼吸兩口氣,沒有理他,沉默地又躺下。
頭才剛沾上枕頭,又被聞野拽起:“我讓你躺下了嗎?”
阮舒依舊遂他的願,坐著。
“抬頭。”聞野的命令之中挾裹著慍怒。
阮舒是準備抬頭的。
聞野卻似等不及,率先抓住她的頭髮往後拽,迫使她抬臉。
整塊頭皮感覺都被他扯起,阮舒條件反射地抬手往後抓住自己的頭髮,企圖能減緩疼痛。
聞野鬼魅般的聲音壓進她的耳膜裡:“你敢和臥佛寺的那個老禿驢聯手整我,就該事先想到有重新落到我手裡的這一天。”
阮舒還是沒有說話,也不知該說什麼,何況此時的注意力悉數集中在來自頭皮的痛楚。
她chuan得厲害,因為疼,也因為害怕,低垂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小腹上,從頭皮的痛楚中剝離出來的一部分注意力也放在關注自己的身體是否出現異樣。
“啞巴了是麼?”聞野不滿她的一言不發。
阮舒再次遂他的願,掀起眼皮,出了聲:“想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