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三哥想怎樣?”阮舒言笑晏晏,“要來個充滿口氣的深度交流?”
“只要傅太太想,我是不會嫌棄的。”傅令元閒閒散散勾唇,作勢要湊上她的嘴。
阮舒笑著偏開頭。
傅令元的唇落在了她的耳珠上,一口含住。
沒幾秒阮舒就敏感得耐不住,而且清晰感覺到來自他身體變化的危險,她喘著氣用了大勁兒推他,“別鬧了,我要起床。”
“起床幹嘛?”傅令元在她耳邊哼哼,“傅太太又不用去公司。”
欲條件反射出口的話就這麼被他堵了,她倒是確實忘記了,昨天他才接了她的電話告訴林璞她接下來兩三天休息。
“那也還是得起床。”阮舒記起另外一件事,“今天不是三鑫集團上市的日子?現在什麼時候了?正式掛牌了吧?三哥不關心關心頭天的股價情況?”
“輪不到我操心。”傅令元的唇從她的鎖骨移回她的耳邊,桎梏住她推搡的手,低低地笑,“我覺得可能得再給傅太太口,傅太太最容易也最快速進入狀態……”
印象太過深刻,以至於他僅僅嘴上一提,她便自發回憶起那種全身毛孔都張開的刺激。
神經不由繃起,阮舒比方才愈加強烈地抗拒:“真不跟你鬧了,晚上不是還有慶功宴?我得開始準備了。”
傅令元置若罔聞,自顧自往她的耳朵眼裡緩緩吹氣:“傅太太不喜歡?”
阮舒:“……”
又來了。
又故意拿這種問題侃她。
她忖著便反嘴尋釁:“男人一般不都該問我厲不厲害大不大或者問對方爽不爽?”
傅令元從容接招,一臉倨傲,語音曖昧:“問出這種問題的,都是沒有自信的男人。我無需傅太太浪費唇舌來肯定我的能力。何況答案那麼顯而易見那麼理所當然那麼毋庸置疑。”
沒羞沒臊,狂妄自大。
阮舒真想給他兜頭潑盆冷水。
當然,僅僅想想罷了。否則她就是不識趣地自討苦吃。
“而且這種問題壓根沒意義。”傅令元飛揚著神色,眼波盪漾,“因為傅太太這輩子是不會有機會做比較的。”
阮舒翻他一記白眼,唇邊卻是無意識地抿出笑意嫣然。
傅令元覆至她的耳畔又問一次,口吻諳著誘、惑:“真的不要?”
“不要。”阮舒堅定地推開他的強勢氣息,“我會受不了的。”
男女性事她向來坦蕩,只有那個時候,會少有地感到羞澀。前天夜裡在健身房的體驗,她一度懷疑他的舌頭上是不是裝了小馬達,否則怎麼會停不下來?柔軟又靈活的……
眼風掃見她白嫩的耳根悄然染了淡淡的粉,傅令元眸底劃過玩味兒,貼著她的耳廓輕笑:“哪種受不了?又是快要舒服死的受不了?”
阮舒嗔瞪他,靈光一閃,反嘴懟道,“三哥駕輕就熟的,想來你過去的那些脂粉紅顏都享受過你的此般溫柔相待。”
類似的話,在早前的那回冰火兩重天,她揶揄過他。她當時只是為了緩解緊張沒話找話,而他聽言也有意無意地轉開話題避而不答。
今次,她的本意同樣只是順嘴找由頭嗆他而已。可話出口的同時,心裡頭卻是頓時梗了這個問題。
一經自發腦補他曾經也給無數個女人口過,他的薄唇哪裡還是性感的?她突然只覺得……噁心。
傅令元執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目露鼓勵與讚賞:“傅太太的這罈子醋翻得挺好的。”
手指捻著她的耳珠,他低低沉沉地笑,“我保證,我只對傅太太此般溫柔相待過。這種服務,只有傅太太享受過。”
然而阮舒依舊沒有多高興——就算確實只給她口過,但……做呢?
問題不受控制地蹦出來。她垂了眼簾,遮擋眸底的真實情緒,指尖輕輕在他光裸的胸膛上划動,驀地發現自己其實一點兒不若嘴上所言的大度與寬容。
明明前兩天才和他說,不管他以前有多少個女人,往後只能有她。現在倒好,他在床笫間表現得越有經驗,她便越發滿心滿肺地猜測,猜測她所享受的歡愉,是他經手過多少個女人的結果?
轉念她迅速意識過來,自己這樣,是在一步步地陷入一般戀愛中的女人都會鑽的牛角尖?
沉了沉氣,阮舒強行止住思緒,臉上展開笑顏:“很榮幸成為三哥目前為止的唯一。”
傅令元似是察覺到什麼,微眯起眸子打量她,目光諳著研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