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舒暗呼一口氣,單刀直入:“我和那個男人嘗試了一次。”
“哪個男人?”
這個問題,馬以其實是明知故問。
出於她潛意識裡的不信任,她每回在他這裡的談話,措辭都異常簡潔。他一直在試圖引導,引導她多加描述——“描述”,表達的是個人的主觀感受。所用的描述詞攜帶著濃重的感情色彩。
“上次告訴過你的,那個把舌攪進我嘴裡說要包、、養我的男人。”
“你們還保持聯絡?”
“是。”
“這次是你主動還是他主動?”
“我主動。”
“為什麼主動?”
“你問過我,如果再有一次機會,會不會嘗試和他做。”
“當時是什麼機會?”
“我有點興奮。”
“為什麼有點興奮。”
“他帶著我剛飈完車。”
馬以扶了扶鼻樑上的黑框眼鏡,目光多少有些審視的意味:“和他進行到哪一步?”顯然猜出,她的這次嘗試,以失敗告終。
“他的手指進來了一小截。”
“然後呢?”
阮舒閉了閉眼,交握的雙手不由緊了緊,緩緩吐出三個字:“很噁心。”
又是這個形容詞。
注意到她表情的僵,馬以正打算繼續問,阮舒驀地睜開眼,站起身,扶著額頭道:“不好意思,我突然不想再說了。”
馬以灼然地注視她略微發白的臉色,沉默兩秒,語氣無波無瀾地說:“隨便你。”
打計程車回去的路上,阮舒不停地揉眉心,無比後悔自己在沒有完全準備好的情況跑去馬以那兒。
因為董事會的日漸迫近,她最近真的有些焦躁了。
必須得穩下來……
抵達住宅區,阮舒沒讓計程車開進去,讓師傅停在了大門口,打算自己散個步。剛下車,瞅見前面停了輛眼熟的保時捷,一男一女站在車門邊,女人踮起腳吻住男人,男人像是猶豫了一下,終是摟住了女人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