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牧野表情難得一陣錯愕。而前面專心開車的莫叔,險些將方向盤打錯。
“你、你別以、以為我是女的就好、好欺負,我告訴你……我可是會、跆拳道的……我下手是很、很殘忍……很暴力的……”說著,她還揮著拳頭恫嚇,可惜那滿是醉態的小臉,實在做不出讓人害怕的表情來,反倒覺得滑稽。
君牧野一隻手環著她的肩,按住她的掙扎的身子,沉聲喝斥:“給我閉嘴!”
“我幹嘛要閉嘴?你們這些壞人……放開我……我、我真的會打你的……”她毫無威懾性的威脅叫喧著,一邊胡亂揮手打人。
“安份點!”他抓住她的手,低聲警告:“再亂動我就把你從車窗扔出去!”
“我、我絕對不會向惡勢力低頭的……”某個小女人慷慨激昂的吼回去:“人生自古誰無死……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我跟你拼了……”嘴一張,牙一咬。
君牧野瞪著那個咬住他手臂的女人。她是屬狗的嗎?
嚶嚶~怎麼這麼硬?換個地方好了。
她蹭蹭蹭,一路蹭到了他頸邊。
君牧野一驚,連忙抬手抵著她的額頭,阻止她靠近。
這下不當狗,想改當殭屍了。以她現在這神智,估計真有可能把他頸動脈咬斷。
咬不到敵人,酒醉的小女人像只暴躁的小獸一般低嗚抗議。
君牧野額頭掛起了黑線,冷抿的唇顯示出他在忍耐。
莫叔坐在前面,非常想專注的開車。可是聽到後面的動靜,又實在是忍不住想笑。真是憋得好辛苦啊!
饒是再沉穩內斂的大少爺,遇上這樣的小女人,也很難淡定吧。
低低的嗚咽聲在察覺沒人理她時,慢慢的放大,最後變成嚎啕大哭。
女人哭相,有泫然欲泣惹人憐的,或低聲抽噎讓人心疼的。
有時候他覺得這些女人的哭相完全是一種特技,妝容能保持完整,既不顯狼狽又能讓男人心動。
面前這個哭得毫無形象的女人,完全不會勾起男人任何一絲慾念。可是,那五官皺在一塊,眼淚鼻涕的,毫無美感可言的女人,偏偏就能讓他束手無策的投降。
他有些無奈的按了按眉心,“別哭了!”
許俏俏抬眼淚汪汪的大眼睛,用哀怨委屈的眼神瞅著他,哭聲小了,眼淚流得更兇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
許俏俏看著他,嘴一癟,幽幽怨怨的控訴:“你兇我……”
君牧野:“……”
許俏俏吸了下鼻子,嗡聲說:“你道歉。”
君牧野挑了下眉,道歉?
許俏俏見他沒反應,小臉又垮了下去,眼眶裡蓄著的淚水,大有一副他說錯話就立馬洪水決堤給他看。
可他還是不出聲,她大方的退讓一步,“那你唱歌給我聽。”
君牧野再度無語。
再次得不到回應,她很是委屈。
“嗚~~”
君牧野心裡在想要不要直接將她敲暈。要他唱歌,簡直是天方夜譚。
誰知,一開口卻是——
“你想聽什麼。”
“吱——”輪胎摩擦柏油路面發出的刺耳聲音。
君牧野身子往前一傾,又及時的穩住。但身旁的女人可就沒那麼幸運了。
“莫叔,你怎麼回事!”君牧野沉聲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