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恭敬的應了一聲後,她就馬上抽出短刀,將那幾名要追出衍慶宮正院的禁軍,乾淨利落的解決掉了。
眼瞧著蕭瑾萱的話,可並非說說恐嚇旁人,而是真的見血取人性命。
一時間原本還滿臉正義凜然,要往外衝攔住周顯御的幾名大臣,馬上瞳孔一陣劇烈收縮,全都畏懼的退了回去。
但唯獨只有一人,絲毫不懼也就罷了,更是向著紫英的短刀就迎了過去。
而將局勢都盡數看在眼裡的蕭瑾萱,望著這一幕,不禁馬上向意欲闖過紫英的那人質問道:
“孟冕你這是何意,旁人偏聽偏信也就罷了,你和王爺同朝共事數年,他的為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你身為丞相,位極首輔,眼下更該以穩定人心,相幫攝政王不使朝局動盪為己任。而你看看自己如今究竟都做了什麼,你還嫌今天發生的事情不夠亂是不是。”
若是別人,蕭瑾萱為了震懾住局面,都會叫紫英斬殺絕不留情。
可偏偏孟冕卻很不同,對方和她都來自揚州。
哪怕蕭瑾萱已經知道自己是北戎人,但潛意識裡她仍舊將孟冕視為同鄉,情分還是很深厚的。
加上孟冕是孟良君的大哥,更是這個好姐妹心儀之人。
而且對方進入仕途,可以說是蕭瑾萱一手促成的,而當年她逃出皇宮時,對方不但隱瞞未報給朝廷,更是仗義出手相幫。
蕭瑾萱是個滴水之恩,都銘記在心的人,這才出言勸阻孟冕,因為她實在做不出斬殺對方的事情。
可一向和周顯御這些年,在朝局上配合默契,一心輔佐周顯辰的孟冕。
這一回卻很明顯,立場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就見他聽完蕭瑾萱的話,還未認出對方真實身份他,滿臉嚴肅認真的說道:
“長德公主,你雖貴為王妃,但畢竟是後宅婦人,更非我大周人士。因此今日的事情於情於理,你都沒有插手干預的權利。攝政王何種為人,本官確實知道一二。但今日的事情,正如襄平公主所言,對方確實存在很大的嫌疑。因此本官也是為了攝政王著想,叫對方最好現在就當著文武百官的面把話說清楚,否則恕孟冕無法苟同,王爺監國掌政。”
孟冕為人耿直,不屈服權貴政黨,這些年艱辛的輔佐在周顯辰身邊,的確勞苦功高,值得人敬佩。
但同樣他這種性格的人,也最是執拗的很。
如今他既然認準周顯御身有嫌疑,旁的官員是嘴上儘儘忠罷了,可孟冕卻是真敢往紫英刀口上撞。
眼瞧著季凌風和襄平這會還沒繼續發難,孟冕到先做起了出頭鳥。
心裡暗惱對方糊塗的同時,蕭瑾萱也顧不得交情,立刻譏諷一笑的說道:
“虧得孟丞相還記得我夫君,乃是大周堂堂的攝政王。你們說顯御與今日太后身死,文帝遇刺有關,除了幾句推測之言,又可有真憑實據呢。這裡就屬季督公你話說的最多,證據在哪你到是拿出來給本王妃一觀如何。”
陳後死的突然,周顯辰的刺殺,也是季凌風隨機應變下倉促安排的。
所以往周顯御身上潑髒水到是不難,可所謂的真憑實據,短短一個時辰左右的功夫,季凌風哪裡有時間安排的這麼面面俱到。
所以蕭瑾萱這會要他拿出證據,季凌風自然接不上話了。
而一看對方這個反應,蕭瑾萱又望向滿朝文武,並將目光落在孟冕的身上,接著淺笑再次問道:
“季督公剛剛一番揣摩言談,說的倒像真事一般,彷彿他和襄平公主,親眼看著我夫君顯御焚燒衍慶宮似的。可如今本妃追問之下,對方又拿不出任何的證據。那我也想問問,孟丞相您這會無端懷疑攝政王,可有對方十惡不赦的證據。”
孟冕是個向來就事論事,務實本分的人。
所以一見蕭瑾萱要他拿出證據,當即他臉上就是一片愕然,據理力爭的話就說不出口了。
而一見季凌風還有襄平,以及滿朝文武總算從激動難平中,漸漸沒了議論之聲。
可蕭瑾萱含笑的面容卻當即一寒,並且氣勢瞬間極為冷冽的說道:
“太后,文帝身份尊貴不假,但顯御也是大周攝政王,更是我北戎的公主駙馬。你們無憑無據,憑空就想將罪名定在我夫君身上,真是好大的膽子。別以為我攝政王府是好欺負的,要麼拿出證據,要麼你們這些人就統統給本王妃閉嘴。誰再敢胡言亂語詆譭顯御一句,我就滅了誰的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