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別忘了,這會在她身邊,還有周顯辰這位貨真價實的一國之君。
縱使對方還未親政,但若官吏**作惡屬實,周顯辰作為皇帝,出手嚴懲無可厚非,誰也提不出異議。
而當蕭瑾萱隱晦的向周顯辰使了個眼色後,對方也將她的意思領會了,馬上跟在身後,還以小廝的身份,向著刑部直奔而去。
其實不但蕭瑾萱要打壓陳後一黨,就是周顯辰也想看看,他母后本家陳氏的族親,究竟仰仗皇親國戚的身份,是否真像陳小蝶說的那般,目無王法,膽大包天。
至於四周的百姓,也將蕭瑾萱的話聽得很清楚。
對於陳書航這位人送外號“小霸王”的刑部尚書,他們也想瞧瞧攝政王府正妃,究竟能不能真的替百姓做主伸冤。
因此蕭瑾萱他們一行人,在侍衛隨行下浩浩蕩蕩向刑部而去,無數百姓也跟在後面議論紛紛,準備過去圍觀。
等到蕭瑾萱真的下了馬車,站在刑部衙門前時,四周圍觀的百姓足足能聚集了五六百人之多。
當白楚將蕭瑾萱的身份,和刑部守門衙役說清楚後,對方也被這無數百姓圍觀的架勢嚇得不輕,轉身就趕緊跑進刑部稟告此事。
至於蕭瑾萱她就等在刑部衙門外面,畢竟只有在這裡,圍觀的百姓才能將陳書航目無王法的事情,聽得一清二楚。
而後藉助這些人的嘴,將事情散播出去,那對於陳太后一黨的人來說,他們的聲譽就要在帝都內一落千丈,必然要受到很沉重的影響。
並未叫蕭瑾萱等上多久,接著就見一名二十四五,頗為年輕身穿刑部尚書官服的清瘦男子,仰首倨傲的從府衙內走了出來。
到了近前,他斜眼看了蕭瑾萱數眼,接著也不請安,更沒有絲毫恭敬的意思,反倒是下巴一挑,冷笑譏諷的說道:
“攝政王在朝堂上不敬太后姑母,如今王妃娘娘一介後宅女流之輩,竟然也譁眾取寵跑來我刑部府衙。你可別忘了我大周文帝陛下才是一國之君,而輪親疏遠近,對方更是下官的親表弟。因此無論王妃娘娘此行所謂何來,還是請您即刻離開,否則攪擾了本官府衙的秩序,不但這些圍觀的刁民我必統統抓起來,就是攝政王妃您,我陳書航也不建議請您進大牢裡去做做客。”
陳後和周顯御這對母子,如今是勢同水火的關係。
所以作為太后親侄的陳書航,對於蕭瑾萱這位攝政王正妃,自然不會有好臉色,更是本能的很牴觸。
加上陳家男丁稀薄,陳書航很得太后器重喜愛,年紀輕輕就位列二品尚書,而這也助長了他目中無人,驕縱放肆的性格。
而對於陳書航的恐嚇之語,什麼風浪沒經歷過的蕭瑾萱豈會在意,就見她立刻譏諷的說道:
“陳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只不過你這刑部大牢小了些,本王妃恐怕你沒那個本事請得動。而且這次前來是因為有位姑娘,狀告無門求本妃為她主持公道,說是她的兄長因為一方硯臺,含冤受屈關進了天牢,而這幕後始作俑者就是你陳書航。這刑部專審天下一切冤假錯案,即便你是刑部尚書,若目無王法,一樣要立案受審。”
其實陳書航適才一出來,就瞧見寧小蝶,更是猜到蕭瑾萱所為何事而來。
可是有太后撐腰的他,向來有恃無恐慣了,否則也不會在長平城內,百姓口耳相傳間被稱為一霸了。
所以就見陳書航聞聽蕭瑾萱的話後,非凡沒有絲毫的慌張,反倒為了力壓攝政王府一籌,他很是囂張跋扈的說道:
“我說王妃娘娘,這刑部大牢或許的確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可是憑你也不夠資格在這替人出頭,畢竟我姑母是當今太后,表弟更是九五之尊的皇帝,我陳家人就是皇親國戚,這大周的律法都是我們自家人說的算。因此想來評理,就叫攝政王自己過來,否則本官說誰是亂臣賊子,那誰就得按律斬首,這就是我陳書航的規矩,長德公主你現在聽清楚了,可你又能奈我何呢。”
或許平時陳書航也未必這麼囂張,只是他敵視攝政王府的人,因此言語過激,也是為了故意去氣蕭瑾萱罷了。
可是蕭瑾萱性格內斂,哪裡會因為幾句話被氣的失了分寸,反倒是隨行在側的周顯辰,這會是真的在也聽不下去了。
一向性格宅心仁厚的他,竟然直接衝上前去,將手裡提著的糕點餡料花瓣,砸了陳書航滿頭滿臉不說。
他更是伸手氣憤難平的一指對方,語氣嚴厲的斥責道:
“皇親國戚又如何,朕真是以有你這種親戚覺得羞辱,愧對大周的百姓。陳書航你區區母后本家侄子,也敢和朕稱兄道弟,適才竟然還對我七嫂不敬。對方是王妃,你一個臣下官員簡直目無尊卑。而且你視我大周律例為無物,今日朕必嚴懲不貸,絕不叫你這等魚肉百姓的官吏繼續逍遙法外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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