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緊接著她卻向著蕭易寒,不但主動見了個禮,更是熟絡客氣的說道:
“長德雖然來自北戎,但對於蕭家三爺你這位神射手,卻也是早有耳聞的。如今得見您的真容,果然是位年輕有為的將軍。而且易寒將軍和我家王爺也是故友,朝堂之上更是黨政一致。因此若是得空,還請將軍務必也來攝政王府做客,長德必會一盡地主之誼,為將軍大擺夜宴的。”
在朝政上蕭易寒,一向支援周顯御,並不與大房的蕭易明兄弟二人一樣,去效忠陳後一黨。
因此這種微妙關係下,蕭易明雖然被冷落在旁,但他除了臉色難看些外,到也沉得住氣。
只以公事繁忙為由,叫蕭易寒代為招待好蕭瑾萱,就不在自討沒趣的離開了。
而礙眼的人一走,蕭瑾萱邊在蕭易寒的引領下,向著季凌風的庭院走去的同時,邊忽然輕笑的說道:
“我家王爺之前在朝堂上,能與陳後分庭抗爭,和易寒將軍,還有文遙小將軍的相幫擁護分不開關係。因此長德是真心希望二位得空時,能來王府小坐片刻。到時將軍若能與文遙小將軍一併前來,那就更是再好不過了。”
雖然蕭易寒擁護周顯辰不假,但對方畢竟是蕭家人,會不會臨陣倒戈相幫蕭易明,這都是未知之數。
所以蕭瑾萱在這種情況下,不敢貿然和對方相認。
但是思念弟弟的她,卻還是繞了個大彎,以相邀為由,實則不過是想見蕭文遙一面罷了。
縱使蕭文遙是楊氏的兒子,與她之間更不是親姐弟的關係。
但是對於這個自幼相依為命,一起吃苦長大的弟弟,蕭瑾萱對他的感情是極為深厚的。
因此她非得親眼的見蕭文遙一眼,這心裡才能安穩些。
而並不知道這層深意的蕭易寒,也沒細想就客氣的答應了下來,並承諾等蕭文遙得空從軍營回來後,他們兄弟二人必會前往攝政王府拜見做客。
將這件事情說託後,蕭瑾萱也在蕭易寒的陪同下,來到了季凌風的庭院外。
只是這庭院雖然身處帥府之中,但平日裡卻有宮內禁軍把守在外。
除了季凌風和襄平以外,就是蕭易明這個帥府家主,都無權未得應允,隨意進入其中。
雖然季凌風這態度狂傲的不行,但他背後有陳太后,以及襄平公主撐腰。
已經效忠太后一黨的蕭家,對此也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所以季凌風這處庭院,就像個小禁區,沒有一個蕭家人會輕易過來打擾對方。
可是蕭家人是心存估計,這才不得不退避忍讓。
但蕭瑾萱是什麼人,北戎皇室公主外加攝政王妃的雙重身份往那一擺。
縱使季凌風如今在如何大權在握,是太后公主面前的紅人,但也都必須親自出來相迎才行。
上次蕭瑾萱三記巴掌,當眾打的季凌風沒有脾氣的事情,在禁軍間早就傳開了。
因此守在門外的幾名禁軍,在得知來人竟然就是那位極為彪悍的北戎公主時,他們拿了拜帖根本不敢耽擱,一路小跑就趕緊把訊息稟告進院內了。
而並未叫蕭瑾萱等上多久,季凌風的身影就出現了,而對方也不愧是個能屈能伸之輩。
前不久才在蕭瑾萱手裡,丟了面子的季凌風,如今在與對方相見,就像個沒事人似的,滿臉笑意的相迎說道:
“今日是什麼風,竟然將公主殿下吹來了,真是叫在下覺得蓬蓽生輝。長德公主快裡面請,有何話咱們飲茶細談也不遲。”
蕭瑾萱這次來,所為的就是拖住季凌風,因此在謝過蕭易寒引路,目送對方離開後,她就馬上對白楚吩咐道:
“你帶著咱們王府的人,協助禁軍共同守在門外。我與季督公有要事相談,而我們所講的每句話,本公主都不想叫蕭家任何人知道。所以無論是誰,想要進來都給我攔住。何時本公主從裡面出來了,此處院門才可恢復通行無阻。”
蕭瑾萱這鄭重其事的樣子,叫捉摸不透她虛實的季凌風,只是靜靜的看著,並沒有橫加阻攔。
而眼見白楚等人順利守在了外面,在不怕季凌風能得到密道傳信的蕭瑾萱,這才輕笑間與對方一起走進了庭院。
在分賓主落座後,蕭瑾萱是為了拖延時間而來,因此她只是喝茶,卻根本不著急開口說話。
而原本還想耗著耐性,看看蕭瑾萱究竟要講什麼機密事情,也選擇沉默不語的季凌風,眼見半盞茶都喝完了,對方竟然還不開口說話。
本能就覺得這事情裡,透著古怪的季凌風,當先忍不住了,並開口試探的詢問道:
“剛剛看公主鄭重其事,似乎要與凌風有急事密談。如今進了書房之後,為何公主卻獨自飲茶,一句不發,這到叫小臣有些看不通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