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稟太后娘娘,如今蕭瑾萱別看執掌後宮的大權被卸,可對方這半年多在宮內處決了幾百餘人。因此現在後宮中人,哪個不是談起她要色變不已。所以咱們若想在後宮收買心腹,然後去對方蕭瑾萱根本就行不動。因為對方現如今在宮內根本無人敢與之爭鋒,因此要除掉對方還需聖上親自來辦才行。”
可是一聽完這話,陳後卻連連擺手,然後無奈苦笑的說道:
“莫楓你這話根本就行不通,顯睿若是願對蕭瑾萱動手,那哀家何苦還愁成現在這副樣子。你若沒什麼好主意就先下去在想想,哀家累了也要休息會了。”
看出了陳後神情間的不滿,可季凌風卻不在意,而且並未誠惶誠恐的依言趕緊下去。
反觀他在輕輕一笑後,當即就躬身繼續說道:
“娘娘請讓奴才將話說完,陛下另眼相看蕭妃這是宮內人盡皆知的事情。但是若那蕭瑾萱同廢太后薛氏一樣,到了後宮前朝無法相容的時候。咱們的陛下可並非無道昏君,又豈會繼續縱容對方。”
季凌風這話可叫陳後聽得有點糊塗了,畢竟她****緊盯著蕭瑾萱,所以比旁人更加清楚。
對方可沒做下什麼擾亂朝政的事情,因此想以這個為由定罪,這實在是太過牽強了。
而看出了陳後的不解和疑惑,坐在一旁的襄平,在隱晦的和季凌風互換了下眼神後,當即就馬上輕聲說道:
“母后,莫楓所指的無法容忍,可並非是指瑾萱干政。其實女兒有一事從未對您講起過,您應該還記得,我曾經因為心情鬱結,在瑾萱的連翹院養病住過一段時間。而在那期間您可能根本就不知道,瑾萱和她的生母楊氏關係近乎水火不容。而且那楊氏還認了個義女,寵愛起來比對瑾萱這個親生女兒還要好,您不覺得此事太過古怪了嗎。”
不明白襄平為何將話題引到蕭瑾萱與親人關係上去,她並不覺得這和扳倒蕭瑾萱存在什麼聯絡。
而就見得襄平話音一落,季凌風馬上介面繼續說道:
“太后娘娘或許更加不清楚,當蕭瑾萱得勢以後,不但將自己的親生母親禁足院落之內,更是連對方所認的那個義女也給親手殺死了。母女之間本不該有這麼大仇怨,因此這一點就引起了奴才的懷疑。而經過多方打聽和取證,最終奴才從帥府一個原本服侍楊氏的婢女口中得知。有次蕭瑾萱和她的母親楊氏曾發生過十分激烈的爭吵,而這個婢女好奇之下躲在窗邊,親耳聽到蕭瑾萱說出她並非是楊氏女兒,是被對方抱養進蕭府的話。”
這世上本就沒有什麼事情,是能確保萬無一失不被人知曉的,當初蕭瑾萱在確定自己的確不是楊氏的親生女兒後。
曾當面開門見山的質問過楊氏,而也是那一回,她和對方的話,無意間被個小婢女聽去了。
而那個小婢女心知關係重大,一直將秘密壓在心裡不敢亂說,就怕招來殺身之禍,甚至後來因此更是離開了帥府,去了別府當丫鬟。
不過季凌風為何會找到那個婢女,他適才告訴陳後的說法,是最近調查蕭瑾萱所得到的線索。
其實他這話也有所隱瞞,蕭瑾萱身世成迷的事情,那是在季凌風還為周顯泰效力時。
因為他一直忌憚著蕭瑾萱,所以不放過對方身邊每一個細微事情,因此才得到了這條重要的訊息。
只不過那會在深知蕭瑾萱身世成迷時,已然是薛後逼宮篡位那段時間的事情了。
因此當時輔佐周顯泰登基稱帝才是首要的事情,因此這條線索在季凌風心裡一直壓著,如今算是再次排上了用場。
而一聽得這段秘辛,陳後甚至詫異的險些沒從座位上站起身來,緩了好一會後,她仍舊是不敢置信的說道:
“莫楓若你所講一切屬實,那蕭瑾萱就不是帥府的人。對方若沒有這層身份,又怎配成為永昌王的義女,更不該位居後宮妃位。你提供的這條線索實在太重要了,只要這件事能掌握充足的證據。單憑冒充帥府後人,身份不明進入後宮這兩點,就算不能徹底殺了蕭瑾萱,對方也必然要被逐出皇宮,在無翻身的餘地。”
望著陳後那越說越激動的神情,季凌風當即見縫插針的忙諫言道:
“太后娘娘果然英明,而且您說的不錯,只要咱們能抓住證據,證明蕭瑾萱絕非帥府之人。我大周后宮向來只從世家貴族之中應選女子進宮為妃,這是祖制就算陛下也不能違逆。因此太后娘娘只要將那楊氏宣進宮內,撬開對方的嘴將那段陳年迷信問出來。那為了安撫前朝後宮,蕭瑾萱這個來歷不明的人,必然會身敗名裂失去現在所擁有的一切。而若是太后娘娘在楊氏的供詞裡在新增些別的東西進去,給蕭瑾萱的來歷蒙上一層危險的色彩,那對方恐怕這條性命便在難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