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在性命即將不保的情況下,那什麼尊卑有別,以下犯上可就再也顧不得了。
有鄧產婆這一帶頭,跪在她身後那些剛剛一起接產的眾人,心裡在明知薛後要對他們痛下殺手的情況下,當即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太后之尊了。
全都向蕭瑾萱磕起了頭,並控訴起了適才薛後要意圖暗害他們的事情,希望能得到這位執掌後宮的蕭妃娘娘給予他們庇護。
而心知眼前這一眾給薛玉雁接生的人,其實更是薛後換嬰一事裡最有利的證人,因此蕭瑾萱自然不會叫他們發生任何意外。
所以就見得蕭瑾萱甚至沒有猶豫,更是一點面子也不打算給薛後留了,當即就一揮手,示意蘇啟馬上將鄧產婆一眾十幾人安全護好的奪過來。
一看得本該浸泡在藥浴之中絕沒有分身時間的蕭瑾萱,不但和沈文卿同時闖進了鳳翔宮內,薛後對此簡直被震驚的無以復加。
可還不待她想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的時候,這會蕭瑾萱竟然直接當著她的面,就要動手將鄧產婆一眾人給搶過去。
雖然薛後還想不明白,為何白朮傳遞來的訊息有誤,可這會她卻已經顧不得把這些事情搞清楚了。
因為不但蕭瑾萱知道鄧產婆一眾人至關重要,薛後何嘗不清楚,這些人若是被救,必然會指正她換嬰一事不可。
當即也是心狠手辣慣了的薛後,她雖為女人,可確實也很有魄力。
只見得她這會竟然當機立斷,為防鄧產婆他們說出不利於她的話,薛後竟命四周的侍衛,直接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滅口。
反正就算這一切都被蕭瑾萱親眼看見,薛後卻覺得比起留下活口。
死無對證之下,就算她當眾殺人,頂多算是行為過激。
只要能將換嬰一事壓下來,薛宜相信她的太后之位就無人能動搖,畢竟只是死了幾個宮中的奴才,誰也不敢因此就將她如何。
可是薛後這個打算雖然不錯,也算是應對果決。
但是就在鳳翔宮的侍衛,才將兩個適才負責接生,這會慌不擇路要逃命的小宮婢砍死在佩刀之下後。
還沒等這些侍衛,再次將血淋淋的刀對準鄧婆婆等人的時候,蘇啟就帶著一眾隱衛精銳趕到了近前,並且快速的就壓制住了這些鳳翔宮的侍衛。
畢竟隱衛一脈傳至赤靈好赤影的武功,個個都練就內功,以及江湖套路的功法,絕非是後宮侍衛所能比擬的。
因此實力懸殊之下,隨著鳳翔宮侍衛徹底都被繳械了佩刀,並都給制服住後,鄧婆婆他們的性命也算是保住了。
而薛後一看得自己這邊武力完全不佔優勢,當即迫切想將鄧婆婆等人抓在自己手裡的她,立刻就眼睛一瞪的望向了蕭瑾萱,語氣極為凌冽嚴厲的呵斥道:
“好你個蕭瑾萱,本後的鳳翔宮乃是先帝在世時親自手書匾額賜下的。你區區一個宮妃,竟然敢跑來我這裡撒野。這些個給玉雁接產的狗奴才,當差不利本後難不成還殺不得了。蕭瑾萱我知道現在這後宮由你執掌,但你也別忘了我薛宜乃是大周太后,你憑什麼敢在我面前放肆。”
眼見得薛後殺人滅口不成,這會竟然又抬出身份壓人,當即根本就不會被對方這黔驢技窮的把戲嚇唬到的蕭瑾萱,即刻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身為一國太后,雖然身份尊貴無比,可若是娘娘做出來的事情,卻齷蹉不堪甚至影響到皇室血統的話。那瑾萱如今承蒙皇上信任,手握執掌六宮之權,對此可就不得不管上一管了。而鄧產婆一眾接生之人,更是此次薛妃臨盆是否有異的關鍵證人,娘娘當眾斬殺她們,這豈不是自招心虛。而且太后娘娘與其訓斥我無禮,您最好還是先解釋清楚,您手裡如今抱著的男嬰,究竟是從哪裡尋來的。”
一聽得蕭瑾萱提到她手裡抱著的男嬰,薛後心裡就是一緊,如今孩子沒有抱進寢殿之內,加上還有鄧婆婆一眾人從旁作證。
就算薛後迫切的很想說,手裡的男嬰就是薛玉雁適才生下的孩子,但是這種謊話她連自己都難以說服,更別說有足夠的說服力去對付蕭瑾萱了。
因此既然解釋不清,如今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來解開眼下的這個困局,當即邂逅乾脆避而不談蕭瑾萱提出的質問。
而她也打定主意,就是要用自己的位份將蕭瑾萱逼退,到時候宮門一關,只要給了她喘息想出對策的時間,薛後相信自己絕對能度過面前這道難關的。
“蕭瑾萱你區區一個後宮嬪妃,就算有執掌六宮之權,但也輪不到你來質問本後。要想知道本後手裡的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那也叫皇帝親自來問吧。本後現在乏了不想在和你們爭論不休下去,別忘了我現在仍舊是東宮太后。所以本後現在就命你們即刻給我滾出來,我倒要看看你們何人膽敢真的違逆本後的懿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