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向來只有在熟睡中,才能徹底放鬆下來,不耗腦無休止去籌謀思考的蕭瑾萱。
本還可以繼續在熟睡會的她,卻被寢殿外不時傳來的爭執聲給攪擾的悠悠醒了過來。
還沒等蕭瑾萱起身出言問上一句外面究竟發生了何時呢,才醒來的她就眉頭微微一皺,並且抑制不住的輕咳了起來。
伴隨著難以停下來的咳嗽,這會徹底頭腦從熟睡裡清醒過來的蕭瑾萱,更是覺得自己渾身不但又酸又疼,更是泛起陣陣的無力感。
也和丁一針學了些醫術藥理的蕭瑾萱,不禁用手撫上自己的額頭,感覺到前額比之平日微微要發燙上些許。
當即蕭瑾萱就猜到她可能是昨晚睡的太晚身體本就睏乏至極,接著送走周顯睿後又在下雨寒涼的寢殿外站了太久。
如今恐怕是染上風寒了,因此才會如此嗜睡,並且渾身都覺得極不舒服。
哪怕蕭瑾萱這會的確難受的極想翻個身在多睡一會,但是聽著外面越發吵鬧的聲音,她不禁清了清嗓子,揚聲問道:
“是誰在寢殿外面,究竟出了何事,本妃已經醒了,進來個人說給我聽。”
蕭瑾萱的聲音一傳了出去,當即殿外的吵鬧聲就停了下來,並未過去多久就見得竹心最先推門進來了。
接著等她一到了近前,看著半靠著香枕,坐在軟塌上的蕭瑾萱,當即竹心就頗為憤憤不平的說道:
“主子,奴婢無能,都沒能叫您睡個安穩覺,還是讓那些奴才將你吵醒了。至於外面站著的是衍慶宮的人,她們說奉了西太后的旨意,必須馬上領您過去。奴婢瞧著主子還沒起,開始時也好言好語叫這夥人等等。誰知道衍慶宮那個秋喜,卻領著人就要往寢殿裡硬闖。言語間更是覺得您根本不是沒有起身,不過是不願隨她們前去衍慶宮。奴婢一時氣不過,於是在相攔的同時就和對方吵起來了。”
因為偶感風寒,而覺得頭漲微微有些眩暈的蕭瑾萱,在閉目養神的聽完竹心這番話後。
自打重生以來,就最見不得身邊的人受到欺凌,極為護短城癖的蕭瑾萱。
這會不禁冷笑了一下,然後再次揚聲對著這會已經敞開的寢殿大門外說道:
“既然信不過竹心的話,覺得本妃是有意避而不見,無視西太后的宣召。那如今殿門以開,你們這些奴才怎麼又不進來親自一探真偽了。上次衍慶宮那個無禮於本妃的春喜,聽聞太后娘娘帶回去後不但重責,還不許她在出宮殿一步,淪為了二等小宮女。可依本妃看太后娘娘罰的還是太輕了,否則你們這些奴才怎敢再次來我昭陽宮放肆。還不即刻給本妃統統滾進來,我到要瞧瞧你們多大的能耐,竟然敢堵在我的寢殿門前肆意喧譁。”
蕭瑾萱這話說完後,在看寢殿外瞬息間徹徹底底的鴉雀無聲了。
等到過了有一會後,就見得衍慶宮的湘芸姑姑臉色頗為尷尬侷促的邁步進了寢殿。
等到她瞧見這會的蕭瑾萱那還未更衣,明顯一副的確剛剛醒來的模樣靠坐在軟塌上。
當即湘芸就知道適才竹心相攔並未說謊,這位蕭妃也絕非刻意迴避不見。
一時間眼瞧著蕭瑾萱那沉著一張臉,面色不善看著她的神情,碧芸頓覺更加過意不去了。
畢竟後宮妃嬪沒有犯下大錯者,向蕭瑾萱這麼沒有起身,就險些被人破門而入的,細說起來她們這些衍慶宮的人,的確算是犯了大不敬之罪。
因此本就對蕭瑾萱還算頗為印象不錯的湘芸,當即就叩拜在地,行了個大禮請安,顯然這裡面也有為適才險些硬闖入殿的行為道歉的意思。
而瞧著蕭瑾萱就任由她這麼跪著,甚至連免禮起身的話都沒說,想這碧芸身為西太后的心腹,在宮裡哪裡還有人敢這般不把她放在眼裡。
但自知理虧的碧芸,卻也只能心裡苦笑一下,接著就這麼跪在地上的稟報道:
“回娘娘的話適才奴婢本是先去看了下週雪小公主,等到回來的時候就發現那些不懂事的丫頭們,竟然在您寢殿外就吵了起來。奴婢雖然趕緊勸說,但怎奈還是吵醒了娘娘。其實還請蕭妃娘娘息怒,奴婢也不防直接和您說吧,今早太后聞聽得一些傳言,說薛妃這一胎遲遲無法生下來和您存有關係。而且今早同樣懷孕的蘇嬪突然出宮,也有說是您故意要讓對方勞心耗神,有意對龍胎不利,才建言皇上這麼做的。因此太后娘娘惱怒下令必須馬上帶您過去,秋喜她們做奴才的也不過是聽命行事。因此還望娘娘務必別和這些不懂事的丫頭計較,湘芸在這先行替她們謝過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