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風不禁暗暗發誓,總有一天他要潛移默化的將這位襄平公主,調教的折服跪倒在他的腳下,任由他隨意驅使。
而說話間的功夫,襄平也來到了衍慶宮內,等到得知這會陳後並不在寢殿,而是在供奉觀音的佛堂內,為薛玉雁那遲遲不肯出生的孩子祈福唸經的時候。
當即襄平嘴邊的笑意不禁更濃了幾分,並且馬上就向佛堂那裡趕了過去。
等來到衍慶宮功供奉觀音的小佛堂外,襄平還沒進去呢,就聞到陣陣檀香味瀰漫四溢。
如今越發沉醉在胭脂酒香裡的襄平,頗為不喜的就用錦帕輕掩著嘴鼻,然後皺眉嫌棄的邁步進了小佛堂。
而這會正閉目敲著木魚,跪在白玉觀音像前,極為虔誠念著觀音心經的陳後,聞聽得門被開啟了。
正要微惱訓斥宮人不懂規矩,怎麼跑來打擾她的時候,可當陳後看清進來的人,竟然是自小視若掌上明珠般的襄平時。
當即她的所有不滿就煙消雲散了,並馬上親切慈愛的說道:
“襄平你這孩子一大早怎麼就過來了,這雨後寒氣頗重,在著涼染上風寒可如何是好。想必你還沒用過膳吧,母后這就叫碧芸給你準備早膳,你想吃什麼只管和母后說。”
面對著陳後的關懷備至,就見得襄平先是滿眼帶笑的對著自己這位母后請安見了一禮。
接著在陳後面前,永遠都故意將自己弄成一幅不懂世事,小女兒家模樣的襄平。
這會不但將心裡陰霾的那一面盡數斂起,更是換上一副歡歡喜喜的樣子開心的說道:
“母后,女兒知道你在為我那沒出生的小皇侄祈福呢,所以襄平哪敢在這個時候還叫母后為我忙前忙後。而且今日女兒前來便是送上幾樣親手做的素食點心,希望能供奉在觀音大士的面前。讓救苦救難的觀音菩薩,可一定要保佑薛妃肚中我那還沒出世的小皇侄平安降生,千萬不能叫人暗中傷害到他。”
襄平這明顯話裡有話的含義,表露的實在過於明顯,因此陳後就算想聽不出來都難。
別看陳後在當良妃那會,被身為皇后的薛宜在宮內欺壓了幾十年,所以她的確連帶著,也對薛玉雁生不起什麼好感。
但是無論陳後對薛家人是個什麼態度,可是薛玉雁肚子裡懷著的,那可是她兒子周顯睿的親生骨血。
尤其是鳳翔宮數月前,向外宣稱薛玉雁這一胎是個小皇子後,陳後對於這個小孫子就極為的期盼。
因此薛玉雁這一連延後數月遲遲不肯臨盆,陳後可也是急壞了。
因此她如今****待在小佛堂內,為的就是給這個孩子祈福。
而如今一聽得自己要臨世的小皇孫,似乎還有什麼人盼著這孩子有個意外似的,當即陳後就迫不及待的一拉襄平的手,然後急切的問道:
“襄兒你適才那番話究竟是何意,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聲。如今你皇兄還有瑾萱他們,這些孩子翅膀硬了,成日裡就會說叫哀家頤養天年,其餘的無需擔心。說的母后好像七老八十了一樣,他們更是什麼也不在和哀家商量了。襄兒可是薛妃這一胎有什麼危險不成,你皇兄如今二十有五的人了,竟然還沒有個兒子,這說出去成何體統啊。我雖不喜薛家人,可哀家的小皇孫卻要平平安安的,如果真要有個閃失母后這心裡都得難受死了。”
眼見得陳後說到這裡,激動的眼圈甚至都有些發紅了。
對於自己這個母后緊張的反應,在心裡極為滿意的襄平,就見得她這會即刻露出了為難的神情。
然後在陳後焦急的不住追問下,襄平這才一副無可奈何,神情滿是無奈又好像極為害怕的開口小聲的說道:
“母后女兒確實是聽到一些傳聞,您也是知道襄兒我的,平日裡就是個閒不住的性子。那****去御花園,無意間聽見兩個躲在假山後偷懶的奴婢彼此閒談。據她們講薛妃這一胎,之所以遲遲難以生下來,都是因為御醫署的御醫暗中下藥延緩臨盆所致。而如今眾所周知,御醫署在瑾萱數月前的整頓下,如今留下的御醫十之**都是願意聽命於對方的人。而瑾萱之所以這麼做,那兩個宮婢也說了,就是擔心薛玉雁生下皇子,到時母憑子貴登上皇后寶座。”
望著陳後的臉色雖然這會難看的厲害,但還是露出一絲不信和遲疑的。
在來時就被季凌風所教的襄平,對方告訴過她,要想叫陳後信以為真,就不能一味的貶低痛斥蕭瑾萱。
適當的還要為對方求情說幾句好話,如此才更能叫她的這位母后相信。
因此哪怕襄平這會恨不得多落井下石几句,但她還是忍住心裡的恨意,和一時的嘴上痛快。
當即就按照季凌風所教的,馬上話鋒一轉神情充滿諒解的繼續說道:
“母后其實這些也是女兒無意間聽到的,哪怕這種流言碎語如今越傳越盛,但是襄兒認識瑾萱那麼久還是相信對方絕不會做出這種可怕的事情。而且就算瑾萱的確這麼做了,恐怕也是為了社稷著想吧,畢竟她也是為了阻止那個薛玉雁成為第二個薛後。因此無論這事是真是假,母后能否答應襄兒不要去生瑾萱的氣,更不要訓斥責罰對方。畢竟女兒和她情同姐妹,這心裡實在是不忍的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