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雖說只是庶出,可一應的用度,向來就是姐姐都沒法和你比呢。如今分封了郡主之後,我可記得宮內賞下了不少傢俱用物,瞧瞧我坐著的這把椅子,竟然都是黃花梨木的,當真是羨煞旁人了。”
聞聽這話,極為愛慕虛榮的孫喜茹,不禁也向這屋內看去,不過雖然她自小沒瞧過多少珍奇之物,因此也認不出什麼才是好東西。
但眼見蕭瑾瑜這位嫡出千金,都對蕭瑾萱屋內的佈置讚不絕口,孫喜茹心裡的妒忌感,不禁就又冒了出來。
接著只見她眼珠一轉,然後便換成一副親切模樣,笑眯眯的對蕭瑾萱說道:
“郡主姐姐,如今喜茹可是您的乾妹妹呢。可我初來京師,在揚州的那些首飾,和這裡的別府千金小姐們一比,可實在拿不出手了呢。我聽說良妃為了謝姐姐,多日照顧公主心勞,幾日前可是賞下不少的珍貴物件呢。義母可是說了,叫喜茹將您當成親姐姐的,那妹妹若是伸手討要幾件首飾佩戴,想必郡主姐姐不會拒絕。”
因為病情未愈,蕭瑾萱每日還要喝上三副湯藥,而這會到了用藥點的她,正飲用完白朮送來的藥。
嘴裡的苦澀味,叫蕭瑾萱不禁皺起了眉頭,聞聽對方這話,當即到也毫不在意的說道:
“既然喜茹妹妹都開口了,姐姐自然不會拒絕。竹心去把良妃娘娘賞賜的首飾都拿過來。”
若是換了平時,蕭瑾萱自然不會理會孫喜茹的要求,可如今她生著病,每每用藥後也睏乏的厲害。
所以幾件首飾,將對方打發走,蕭瑾萱也樂意之至的很,畢竟這些珠光寶氣的東西,向來她都不甚在意,因此到也不覺得心疼。
而等三個半米見方的首飾盒子被拿上來以後,孫喜茹甚至沒等婢女開啟,她自己便迫不及待的一一將盒蓋掀起了。
而等到她這個沒啥見識的農戶之女,望著眼前這三盒子金光閃閃,晶瑩流動的各色珠寶首飾後,當即她的眼睛都移不開了。
雖然楊氏待孫喜茹極好,也從不缺她的吃穿用度,可這三盒子首飾,卻是良妃賞下的,這宮內能工巧匠的手藝,可絕非民間能比的。
因此望著面前這用料考究,做工精細的珠寶首飾,孫喜茹簡直覺得自己的手,這會都不夠用了。
而適才打算選上幾件的她,這會真是恨不得直接把三盒子首飾,全部都據為己有。
孫喜茹眼中的貪婪,蕭瑾瑜是看得一清二楚。
當即她就鄙夷的勾了下嘴角,並在心裡不住的的暗笑,這個農戶之女,還真是不知深淺,上不得檯面。
可下一刻,蕭瑾瑜卻站起身來,並走到了對方身邊,接著更是親暱的說道:
“喜茹妹妹本就長得嬌美不俗,如今在有這首飾一配,簡直連姐姐我都要自愧不如了。若是妹妹****,換著佩戴這些東西,恐怕非迷得這京師子弟們,為你神往不已呢。”
眼見得美如謫仙的蕭瑾瑜,竟然說容貌不如自己,當即就算知道這是假話,可孫喜茹聽了,還是瞬間心花怒放起來。
當即被蕭瑾瑜拿話,這麼故意挑唆之後,孫喜茹更是堅定了,要把這些首飾,都據為己有的決心了。
不過雖然孫喜茹眼皮子淺顯,又愛慕虛榮,可到底她還存有些理智,知道這東西是良妃賞給蕭瑾萱的,她是無論如何也沒道理,都給拿走的。
當即正因此發愁,看著哪件都喜歡,而無法抉擇的孫喜茹,忽然只覺得耳上一涼。
接著她便瞧見蕭瑾瑜,正把一個紅珊瑚裹赤足金絲的耳墜子,幫她佩戴上了。
“妹妹如今佩戴的首飾,雖然也算精,可到底和瑾萱這的沒法比。所以乾脆就全部直接換套新的戴上。到時戴上一套,喜茹妹妹在選上兩套,如此以後換著佩戴,就不必在擔心首飾不夠了。”
一聽這話,孫喜茹當即眼睛都亮了,因為按蕭瑾瑜這法子,面前這三盒子首飾,她便足足可以帶走大半不止了。
當即本就沒什麼教養的孫喜茹,也不顧及身份,瞬間就把自己的髮簪首飾,甚至是玉鐲戒指,統統都給取了下來。
緊接著她便歡歡喜喜的,把面前盒子裡的首飾,一股腦的往身上佩戴而去。
看見喜歡的簪子,孫喜茹也不管什麼搭配,全都直接送到了髮髻間,而在瞧這會光是手鐲,她也一隻手腕,就戴了足足三四副之多。
等到頭上的髮簪,因為帶的太多,都快受不住力的掉下來時,孫喜茹這才停下動作。
接著望了眼十個手指上,佩戴的二十多個戒指,當即她才滿意的笑了下。
望著面前三個首飾盒子裡,還剩下的那些珠寶,當即孫喜茹眼中又是貪婪之色一閃,並臉皮極厚的說道:
“郡主姐姐,你看喜茹是不是和這些首飾很般配啊,不過就向瑾瑜姐姐的說的那般,一套首飾總歸是不夠換的,所以妹妹在選上兩套帶著,姐姐大度定然不會拒絕。”
可是她這話音一落,還沒等蕭瑾萱開口說話呢,就只見得襄平冷笑的走了進來。
當望著孫喜茹那一身寶光四射的俗氣樣子,當即襄平就冷冰冰的說道:
“哪裡來的刁女,在這裡丟人現眼,就憑你也配叫瑾萱一聲姐姐,這些首飾是我母妃親賞下來的,今日你到是拿走一件給本公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