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蕭瑾萱在面對這四大家族之一的白家人,可絲毫不敢託大,有周顯御這位皇室王爺在,今天這一局,她應對起來,才會勝算大些。
而竹心得了吩咐,自然是立刻轉身就向外跑去。
至於站在一旁,將孫喜茹反常舉動,也盡數看在眼裡的沈文卿,當即就眼現怒氣的說道:
“瑾萱,上次你在白家險些中毒的事情,王爺在七弟那裡得知後,也曾和我講到過。這白家人還真是膽子夠大的,如今你已經貴為郡主,和我這王妃的身份都不相上下,她們竟然還敢打你的主意。今日可惜王爺公務在身,留在宮中沒有前來赴宴。不過等一會七弟來了,有他和本王妃護著你。我沈文卿倒要看看,這白家人還能怎麼動你。”
知道該來的,就算躲也躲不掉,因此說話間,蕭瑾萱二人便也已然走進了老太君的庭院。
而等到進了屋子以後,望著老太君那七孔流血,死不瞑目倒在地上的悽慘死狀。
蕭瑾萱這心裡就是一沉,知道事情比她想的恐怕要嚴重的多了。
今天眾人齊聚國公府,為的便是給老太君賀壽而來,可如今壽星老卻慘死房中,當即各府女眷全都議論紛紛。
而又過了一會,作為國公府正室夫人,同時又是明帝親姐姐的成安公主。
在得到訊息後,也即刻從佛堂內趕來了,一併被她帶來的,還有上次驗出糕點有問題的,那位孫老大夫。
而眼見得老太君已然氣絕身亡,當即成安唸了聲“阿彌陀佛”,接著便對李老大夫說道:
“老太君慘死,還需勞煩您老,幫本公主查出緣由,事關重大,望您務必儘快給我一個答覆。”
因為緊張過度,李大夫這會額上已經見了成片的汗珠子。
畢竟老太君身份實在太過尊貴,他若是一個疏忽將死因弄錯了,那他這條命,恐怕也活不成了。
不過老太君眼眶烏青,七孔流血,嘴唇也是漆黑如墨,這是很明顯的中毒症狀,當即他便從屋內的吃食一一查起。
很快老太君適才放在一旁,只喝了半杯的茶水,便被李大夫查出端倪了,當即毒源找到,他便可以交差了。
微微的鬆了口氣,李大夫緩了下心神,接著便將這半杯茶,遞到了成安的面前,然後凝神說道:
“公主您請看,老太君的症狀,明顯是中毒暴斃而亡,而具老朽檢查過後,這半杯茶水以銀針試毒後,針上立刻顯出黑綠之色,顯然問題便是出在這杯茶水上。”
而聞聽這話,還沒等成安繼續問下去,被下人去前院請過來的白東陽,這會已經火急火燎的走了進來。
而適才李老大夫的話,他也正好盡數全都聽見了。
望著慘死到底的親孃,那雙眼大睜,死不瞑目的樣子。
身為現任華國公的他,何時想過自己的府裡,這壽宴之日,竟然會發生如此慘案。
適才為了不引起前院賓客的騷動,被下人悄然告知後宅出事的白東陽,哪裡知道這事情不但出了,而且還是這般的嚴重。
當即也顧不得四周全是別府女眷,他就憤怒異常的質問道:
“這有毒的茶水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出現在府內,還叫母親她老人家飲用了。是誰這般歹毒,竟然在她老人家壽辰之日,做出這等喪心病狂的事情出來,無論這個人是誰,我白東陽都要將他碎屍萬段。”
一見白東陽這位家主來了,正用手帕為老太君,擦去嘴邊血跡,一副孝順兒媳模樣的吳夫人。
當即就跪著膝行來到了對方身邊,接著便痛哭失聲的說道:
“國公爺您可算是來了,老太君她死的慘啊,您身為兒子的必然要為她老人家做主才行,不過適才這杯茶,是昭陽郡主親自斟給老太君的,想來郡主不應該有加害之心才對啊,這裡面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這吳夫人能多年壓制著成安公主,並哄得老太君滿意,確實有她的過人之處。
這會明著她不但上演了一出孝順媳婦的好戲,如今看似不信蕭瑾萱是下毒之人,實則是用這種疑惑的話,把矛頭都指向了對方。
而果不其然,白東陽眼見著吳氏,毫不嫌棄自己母親溢位的毒血,並細心為其一一擦去的舉動後。
當即就既感動,又心疼的連忙把吳氏攙扶了起來,接著他便一臉殺氣的看向了蕭瑾萱。
而對方的意思也在明顯不過,若是蕭瑾萱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這位華國公便要將殺母之仇,直接算在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