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大會的功夫,蕭瑾萱就被白柳引著,來到了老太君的庭院內。
因為這會還沒到壽宴正式開始的時辰,所以老太君這會還沒動身往堂內走去,而是和諸多白家晚輩,其樂融融的說著話呢。
而等到蕭瑾萱一進來,如今她已然是郡主之尊,所以在場之中除了老太君以外,就連吳夫人都起身先行向她見禮。
等到眾人紛紛從新落座後,老太君就是一笑,伸手示意蕭瑾萱到自己的近前來。
往日厭惡不喜的神情全部消失,老太君將事先準備好,放在軟榻旁的小木匣子遞給了蕭瑾萱,接著便和顏悅色的說道:
“你這丫頭如今也算是我皇家的人了,而且這性子像本君年輕的時候,不但倔強而且聰慧。現在瑾萱你的身份也不同往日了,咱們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瑾瑜是我的外孫女,她若是有什麼做得不好的地方,你這個親妹妹可不能計較太多。而你們這些後輩的事情,本君老嘍,也沒那個精力參與了。”
今日老太君是壽星老,所以適才白柳相邀時,蕭瑾萱雖然心裡存著小心,卻仍舊不得不應邀前來。
而眼見得這位曾親臨帥府,打算為蕭瑾瑜撐腰,而三番五次難為與她,更是不惜裝病的老太君,竟然說出這番略帶示好的好。
當即蕭瑾萱這心裡可是相當差異的,畢竟就算她被冊封為了郡主,可老太君的身份,區區郡主可不會被對方放在眼裡。
而就在蕭瑾萱,不敢放鬆警惕,暗自思量老太君究竟是何意的時候,忽然就見得白柳親自端著一個紅玉茶壺走到了她的近前。
“瑾萱妹妹,今日是祖母壽辰的日子。她老人家想做主,當一回和事佬,若你肯為祖母親自沏茶一杯,那你與瑾瑜表妹之間的事情,從此也要和好如初,而且我白家也絕不在干涉其中,不知祖母這片為兒孫後輩擔憂之情,郡主可願成全她老人家的一番苦心呢。”
別看白柳這話是在詢問她的意見,可是蕭瑾萱知道,自己根本就沒有拒絕的理由。
畢竟若是這杯茶不斟給老太君,那她就是拂了這位老壽星的面子,不將整個華國公府放在眼裡。
如今她才分封為郡主,若是這事傳揚出去,眾人必會說她蕭瑾萱新貴上位,目中無人,到時恐怕永昌王府,都會因此受到連累。
眼見就是一杯茶罷了,雖然總覺得今日的事情,還有老太君突然的和顏悅色裡,都透著些許叫她不舒服的古怪感在裡面。
可蕭瑾萱還是一笑之後,神情自若的接過紅玉茶壺,然後親手斟了杯茶,接著便態度溫婉的遞給了老太君。
笑呵呵的喝了幾口茶水,老太君似乎對蕭瑾萱的表現很滿意,接著又說了幾句體己話,然後就揉了揉頭說道:
“這人啊一上了歲數就總是睏乏,這沒說上幾句話呢,本君便覺得疲倦的很,你們這些晚輩,還有昭陽郡主就都先回吧,我想歇歇等養足些氣力,一會好參加壽宴。”
本就不想單獨和白家人久留一起的蕭瑾萱,聞言也不矯情,幾乎是率先第一個離開的。
當白家那些個小輩陸續也都走了之後,原本一副睏倦模樣的老太君,當即就冷笑一聲,那雙略帶渾濁的老眼,也閃過機率毒辣的光芒。
接著就見她,抬頭看向被單獨留下的吳氏母女兩人,接著不無得意的說道:
“上次好不容易把蕭瑾萱弄來了,可你們娘倆真是不中用,竟然還是叫她毫髮無損的離開了。本君一把歲數了,卻還得親自出手,收拾這個小蹄子。你說說我這些年扶持你們母女,簡直是種浪費,今日的事情不會在辦砸了吧,若是還不能為瑾瑜收拾了這死丫頭,瑜兒她娘在九泉之下,都得怪我這個母親,沒替她守護好女兒不可。”
對於老太君的訓斥,吳夫人似乎早就習以為常了,因此不見她有絲毫生氣的神情,反倒極為平靜的說道:
“您老只管放心就好,一會只要您這邊一出事。咱們安排的人,就會站出來指正蕭瑾萱,說適才她沏給您的茶水存有問題,到時候您的意外,就會變成她故意加害而為,媳婦絕不會在給這位新郡主,任何翻身的機會。”
原本老太君聞聽這話,還挺滿意的點點頭,可當聽到吳氏後半段話時,她就挺不高興的斥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