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孫喜茹聞聽這話後,滿臉都露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蕭瑾萱可不管那麼多,拉住對方的手,便直接將她從地上拽了起來。
而孫喜茹眼瞧自己接近皇甫澈的機會,就這麼被破壞了。
當即在快要站起身的時候,她就不滿的瞪了蕭瑾萱一眼,接著更是小聲嘟囔道:
“誰要你多管閒事,你當我真不知道他是大梁的西太子啊,眼看著就要成功了,現在全都被破壞了。”
孫喜茹這話說的聲音是不大,可蕭瑾萱向來對周遭的動靜,早就養成風吹草動都大加留意的習慣了,因此對方這話,她是一字不漏都給聽了個清楚。
當即拉著孫喜茹的手就是一鬆,蕭瑾萱瞬間直起身子。
望著因為失去她的拉扶,而再次驚呼一聲摔在雪地裡的孫喜茹,她秀美一挑的說道:
“原本好意想幫你起身,既然妹妹這般不情不願,想必定是這雪地躺著太舒服了,因此才捨不得站起呢,既然如此我這做姐姐的自然要成全與你,所以我這連翹院的地面,妹妹儘管躺夠在起來也不遲。”
眼見得蕭瑾萱這面不改色,挖苦孫喜茹的模樣,當即皇甫澈還有文昕等人,全都再難忍住的笑出了聲。
而在瞧這會摔了個一頭積雪的孫喜茹,也顧不得在皇甫澈面前,扮柔弱裝文靜了。
當即就見她氣急敗壞的坐在地上,一指蕭瑾萱,眼圈都氣紅了,
就在她要撒潑叫嚷出口的時候,忽然蕭瑾瑜快步走了過來。
而對方一到了近前,不但滿臉心疼的扶起了孫喜茹,更是語帶不滿的說道:
“瑾萱我聞聽楊姨娘領來了一位義女,得知這新來的妹妹,在你院中我便直接過來了,可你這做乾姐姐的倒好,怎麼看著喜茹摔倒在地,都不懂的相扶一把呢,這冰天雪地的若是在傷了身子,那可怎麼了得。”
蕭瑾瑜人前人後,向來是兩副嘴臉,蕭瑾萱前生時,就是被對方這人前偽善謙和的樣子,一直騙的好苦。
而對此卻毫不知情的孫喜茹,這會卻對出手相幫與她的蕭瑾瑜,充滿了感激。
畢竟連摔兩次,還是在皇甫澈這麼位翩翩太子爺的面前,若非蕭瑾瑜及時解圍,她都有種羞憤欲死的感覺了。
而眼見得這位嫡姐,又開始裝上好人了,瞧不得對方這番虛偽模樣的蕭瑾萱,當即就輕笑一聲,故意感慨的說道:
“嫡姐真不愧是我帥府眾姐妹間的楷模,這份關懷友愛的心胸,妹妹真是自愧不如。而且瑾萱發現,自打姐姐和季都統訂婚之後,這性子也是越發柔婉溫和了,想必定是嫡姐心裡歡喜,因此心情愉悅,自然性格修養的也更好了,妹妹真是要恭喜您,尋得如意夫婿,更有那相思蠱定生死情,這份恩愛真是旁人求都求不來的。”
眼見得蕭瑾萱幾句話,竟然扯到了自己與季凌風的婚緣上了,蕭瑾瑜臉上優雅的笑容就是一僵,眼裡更是露出惱火之情。
因為國宴之上,蕭瑾瑜拒婚被明帝訓斥,後來更是嚇的直接昏死過去的事情,如今在京師長平根本是人盡皆知。
誰都清楚她對這門婚事是不願意的,更是對相思蠱覺得恐懼異常,可蕭瑾萱卻還故意恭喜與她。
這根本就是在存心給她添堵,當即蕭瑾瑜親切的樣子就裝不下去了。
整個人一張絕色的臉蛋,這會都微微有些扭曲了,顯然確實是氣得不輕。
而就在蕭瑾瑜下不來臺的時候,竹心卻恰巧帶著一名身穿華服的中年男子進來了,而這可算是幫她解了圍。
等到竹心一番介紹後,蕭瑾萱才知道這男子,乃是永昌王府的管家。
而對方前來正是受了永昌王的吩咐,相邀蕭瑾萱隨他立刻前往王府一趟。
才來京師的孫喜茹,在揚州時就聽聞過蕭瑾萱,如何雪患立功,多麼了不起之類的事情。
可如今孫喜茹才知道,對方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尊貴厲害的多。
不但大梁的西太子親臨連翹院,這會連王府都對蕭瑾萱發出邀請。
本就愛慕虛榮的孫喜茹,可不想放過這個結交權貴的機會,當即就嚷著要一起前往。
對方這沒有分寸,看不清自己身份的無理要求,聽得蕭瑾萱都不禁啞言失笑了。
這會她都有些想不明白,楊氏到底瞧中了孫喜茹哪一點,竟然對這個眼皮子淺顯的農戶女,如此的喜愛有加。
當即蕭瑾萱也不想和孫喜茹浪費唇舌,直接對前來相邀的王姓管家說道:
“既然父王相邀那咱們即刻就走吧,至於那些呱噪之人,想必王管家知道該怎麼處理,如今我還要相送澈太子一併離府,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來辦吧。”
話一說完,蕭瑾萱便與皇甫澈雙雙向院外走去,而孫喜茹本來是要緊緊跟上的,可是才邁開一步,就被王管家直接攔住了。
“這位小姐請留步,我家王爺並未相邀您一併前往,更何況咱們永昌王府,也不是誰想進就能進的,若是小姐還糾纏不休,那在下也只能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