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惹到她們的人,張口閉口直接便是奪人性命。
蕭瑾萱尚且身份在這擺著,薛玉雁衝動之下都敢如此口不擇言。
試想一下也便能猜得出來,平日裡那些伺候在對方近側的下人婢女,恐怕一個當差不利,一條小命也算是保不住了。
對於薛玉雁這種世家千金,蕭瑾萱這個自小苦日子長大的人,自然也是瞧不得對方那驕縱的樣子。
加上蕭瑾萱這會,心裡又覺得虧欠沈卿,因此自然更不見得薛玉雁這張狂無禮的作為了。
而向來就是薛玉雁馬前卒的許亭茵,這會立刻就站了起來,竟然抬手也向蕭瑾萱打去。
眼見得這一幕,跟在蕭瑾萱身後的昕可不是個擺設,都不用吩咐,直接便上前就把許亭茵給擒住了。
而眼見得屋內這會薛玉雁聲嘶力竭喊個沒完,許亭茵也掙扎不休,咒罵不止,一應的下人婢女也全都慌了手腳。
望著這亂成一團的樣子,蕭瑾萱就不禁皺了皺眉頭,接著只見得她幾步走到桌旁,一下把青玉描金茶壺拿在了手裡。
接著沒有一絲的猶豫,她當即就把茶壺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破碎的瓷器聲,瞬間壓住了屋內的一切喧鬧之音,而眼見得眾人都閉嘴看向了自己。
蕭瑾萱卻當即面向沈卿,不理會滿地濺出的茶水,直接便恭謹的跪了下去,而嘴裡更是輕聲說道:
“妾身蕭氏參見王妃,願您祥康安泰,福祿永澤。王妃本就掌管這王府內所有妃妾的生殺大全,您的一切決斷瑾萱都心悅誠服。而且我相信在場之中,只要不是忤逆之輩,定然也不會違逆您的意思。而且誰若是在敢存有異議,我定然會將今日的事情,如實回稟給王爺,到時看看殿下會如何處理。”
如今睿王府內,何人不知周顯睿最疼愛重視的人,那便是蕭瑾萱無疑了。
而眼見得對方都跪拜在沈卿面前,而且還把周顯睿給抬了出來。
當即滿屋原本還舉棋不定,兩面都不想得罪的下人婢女們。
立刻都齊刷刷的跪在了地上,甚至連蘇秦和吳氏,也幾步上前跪倒在沈卿這位正妃面前。
而眼見得局勢得以控制住了,從新掌握了主動權的沈卿,她雖然向來脾氣不錯,可也並非是個軟弱任人欺凌的主。
因此就見得她當即正妃的氣勢展露出來,接著便聲音威儀的說道:
“側妃薛氏目無禮教,攪擾王府不寧,更是語出無狀,還心存妒忌之心。立刻去靜心堂罰跪三個時辰,跪地抄寫靜心經十遍,若有再犯定不輕饒。”
這回沈卿的話一說完,不管薛玉雁在如何的抗議不休,適才已經被蕭瑾萱震懾住的下人們,即刻馬上照辦了。
而等到薛玉雁哭喊著強行被拖走以後,沈卿便又看向了許亭茵,這個平日就頗為不安分的妾姬。
不過沈卿向來頗為大度,眼見得這會薛玉雁被帶下去後,許亭茵立刻就服軟的跪在了她的面前。
一時間她便只想斥責幾句,便不在和對方計較了。
畢竟在沈卿的心裡,這睿王府的後宅和睦無事一些,周顯睿才能不受打擾,安心處理前朝的政務。
而因為平日和沈卿私交很好,因此蕭瑾萱望著對方那緩和下來的眼神,就知道沈卿是動了息事寧人的打算。
可是心知這睿王府的後宅對方就是平日裡管的太鬆了,今日若是不殺雞儆猴,沈卿的正妃之位,還是有被撼動輕視的時候。
想到自己如今身在王府之中,蕭瑾萱自然要幫襯著沈卿幾分,因此還沒待對方開口,她便當先站了起來。
眼神忽然帶著幾縷幽深的看向了許亭茵,接著蕭瑾萱聲音裡沒有任何感情的說道:
“許亭茵,我記得一個月前,你在我大婚第二日挑釁上門時,我責罰與你那會就已然說的清清楚楚。叫你以後安分一些,否則下次我是不會輕饒了你的。但是你適才竟然還想對我動手,十記軟鞭看來還是太輕了呢。”
眼見得許亭茵這會沒了薛玉雁狐假虎威,癱跪在地上渾身止不住顫抖的樣子。
可是蕭瑾萱已經決定拿她給沈卿立威,並在這睿王府內殺殺薛玉雁的威風,因此她仍舊沒有絲毫心軟的即刻說道:
“昕既然許妾姬這雙手自己安分不下來,那你便幫幫她。即刻挑了她的手筋,割個她那不懂分寸的舌頭,然後趕出睿王府,將人送回她的母家去,至於王爺的休書擇日便會一併送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