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得這話,蕭瑾萱雙眼不帶一絲感情的看向了老夫人,接著嘴角勾起一絲輕蔑笑意的說道:
“孫女?蕭老夫人,您老人家何時將我蕭瑾萱視為過自己的孫女了。從我來到帥府的第一天起,你便千方百計的想把我趕出去。前不久你是得逞了,可是間接害的前去看望我的二伯母,慘死在家廟那裡。現在不是你不認我,而是我蕭瑾萱在不會認你們為親人了。”
而就在蕭瑾萱說話的功夫,趙氏等人也衝上前,便準備將嘴角都被打出鮮血來的蕭瑾瑜解救下來。
可就在這時,守在一旁的糰子,當即就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獸吼,而屋內眾人當即就被嚇得在也不敢動上分毫了。
雖然畏懼於糰子那一口獠牙,利爪全伸的模樣。
可是向來和蕭瑾萱最不對付的孫喜茹,還是忍不住出口說道:
“蕭瑾萱你別太囂張了,現在周顯御已經死了。永昌王都自身難保,你以為你這個郡主的名聲還有什麼用處不成。你敢傷了瑾瑜姐姐,季大人還有薛後孃娘,全都不會放過你的。”
眼底深處一絲寒芒閃過,蕭瑾萱不禁就看向了,正對著她咒罵不休的孫喜茹。
蕭瑾萱不禁實在有些好奇,孫喜茹是怎麼知道,她那位王爺義父自身難保的,而這就代表著對方必然知道一些,很有價值的訊息。
想到這裡,蕭瑾萱雙眼微微一眯,接著便對著房外揚聲吩咐道:
“來人啊將這個孫喜茹暫且給我扣押住,然後送去連翹院,連帶著這個蕭瑾瑜,也一併給我帶走。”
以前蕭瑾萱做事,或許尚且會有所顧慮。
可如今京師朝局動盪不安,秩序早就一片大亂了。
因此她雖為郡主,本沒有扣押審訊旁人的權利。
可是眼見孫喜茹定然是知道一些對她來講,定然很有用的事情,那蕭瑾萱自然不會和對方客氣了。
而等到睿王府的親兵衝進來,將孫喜茹給五花大綁,並連同蕭瑾瑜一起要全部帶走的時候。
就見得楊氏忽然衝了出來,彷彿那保護雛雞的老母雞般,就死命的把房門給攔住了,並且嘴裡淒厲的喊道:
“誰也不許帶走喜茹,蕭瑾萱你到底想幹什麼啊。要是你還顧念咱們之間一丁點的母女情,還把我看做養育了你十幾年的母親,那你就別做出叫我恨你一輩子的事情。”
從容的低頭笑了笑,蕭瑾萱便幾步來到了楊氏的面前。
望著對方那張她熟悉,可如今卻也覺得無比陌生的面容有一會後,蕭瑾萱不禁語氣冰冷的說道:
“楊氏你這話恐怕說錯了,我與你之間何時有過什麼母女情分。在你眼裡我永遠是個災星,是個礙眼的無用之人。而你所謂的養育之恩,便是將我丟在梅莊十幾年不聞不問,讓我受盡下人的欺凌不成。”
話說到這裡,蕭瑾萱不禁深吸了一口氣。
因為若非是當年楊氏的換嬰,她或許已經回到北戎,擁有了自己真實的身份,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而若真是那樣,她便不會和周顯御相遇,更不會害的對方為她出征,如今卻慘烈戰死。
所以將情緒平復了些許後,蕭瑾萱袖子裡的手已經緊握成拳,並且看著楊氏無比厭煩的說道:
“今日的這一切,說到底都是你當年造成的。現在孫喜茹會任由我拿捏,其實這都是你們欠我蕭瑾萱的。還有你楊氏,要恨也該是我恨你這些年的冷情無義。別在拿什麼母女情試圖說動我了,或許以前我會給你幾分面子。但是現在的我不會在對任何傷過我的人心軟,所以你別白費心機了。”
一聽這話,楊氏當即整個人的臉色都慘白一片了,想起上次自己下跪,蕭瑾萱就動容了的事情。
當即就見得楊氏立刻就跪在了蕭瑾萱的面前,並痛哭流涕的扯住對方的裙角,接著苦苦哀求的說道:
“瑾萱算我最後求求你,我這回是真的知道錯了。上次你傷了喜茹的眼睛,我一時激動才會叫老夫人懲戒與你的。以後在這帥府之內,只要是你出現的地方,我都帶著喜茹退避三舍。你就當可憐可憐我,而且你那麼疼愛遙,看在他的面子上,就別再計較過去的事情了好不好。”
在不留任何情面的一腳將楊氏踹來,蕭瑾萱扯回自己被抓住的裙角。
望著對方趴俯在地上的狼狽模樣,她陰冷的說道:
“就是因為不想遙年幼便經歷喪母之痛,否則楊氏別說是孫喜茹,我連你其實都不會放過。以後你便留在房間裡誦經禮佛,你的院門我會叫人徹底落鎖,你便在裡面為十四年前的事情懺悔贖罪。來人把她拖走,立刻關進院子裡去,這輩子我都不想在見到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