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薛元在心裡微微琢磨了一下,接著忽然他想到一個能說動薛後的好主意,接著就見他趕緊講道:
“妹妹你說的確實都對,咱們是應該從大局著手。可是這蕭瑾萱若真的智謀過人,哪怕如今沒了周顯御的兵權幫襯著,但你別忘了她的背後還有永昌王府呢。因此等到咱們逼宮起事時,她未必就不會成為我們的一大阻礙啊。”
一聽這話,薛後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稍微沉默的想了許久之後,她這才低聲說道:
“兄長這個顧慮也頗為的有理,畢竟咱們是要弒君篡位,任何潛在的隱患本後都不會允許它發生的。可是這蕭瑾萱畢竟是周顯御名義上的準王妃,對方這一戰死,現在要了那蕭家庶女的性命,很容易會招人譴責的。”
暗自氣惱的點點頭,薛元不禁就鬱悶的說道:
“皇后妹妹說的是呢,剛剛為兄本來就可以利用蕭瑾萱擅闖御書房為由,定她個驚擾聖駕的罪名。可是這個該死的庶女,就是用周顯御未亡之妻的身份自居,害的最後反倒逼的我們一眾大臣都拿她無可奈何。”
薛元這語帶不甘話才一講完,忽然上首位坐著的薛後,卻突然笑出了聲。
“未亡之妻,好啊好啊,既然蕭瑾萱以這個身份自居了。那若是這次墜湖她僥倖未死,本後就親下懿旨,叫這個蕭家庶女,孝服加身不許出帥府半步,為周顯御守孝三年。如此將她活活困住,便不用擔心會影響到顯泰的大事了。”
雖然薛後還是沒有應允殺了蕭瑾萱,可一想到對方這正是妙齡的年紀,卻要一身孝服,被困在府中整整三年。
薛元只覺得自己那口惡氣,到也算是消了。
蕭瑾萱的事情一說完,接著薛元就四下看了兩眼。雖然知道薛後這寢宮內,定然是安全的,可他還是壓低聲音的說道:
“妹妹,父親叫我有空問你一聲,給皇上吃的那種藥,你可有已經得手了。只要你這便一成功,父親大人可就要重返朝堂,為顯泰將登基為皇的路,盡數都給一一鋪平。”
一聽自己那位丞相父親,終於是要出山了,當即薛後忙笑得一臉自信的說道:
“二哥你就放心好了,經過這麼多年在宮中的經營籌謀,想給明帝下藥,對妹妹來說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如今他整個御前,有近半的人都被我收攏住了,所以只要一旦逼宮本後有自信,瞬息間就能要了明帝的性命。”
一聽這話,薛元當即算是徹底放心了,該知道的如今他也瞭解清楚了。
因此急於將事情,立刻回相府稟告給薛丞相的薛元,便也不在耽擱時間,立刻起身出宮了。
而眼見薛元要走,薛後便叫左雯將自己的九鳳腰牌遞給了對方。
“記得從南雀門離開。那裡的禁軍是咱們的人,你拿著這腰牌,他們自然會開啟城門,放你出去的。”
等到送走了薛元之後,這會外面的雨聲也小了不少。
而心裡籌謀著大事的薛後,這會雖然有些疲乏。可終究還是沒有一點睡意。
眼見如此,身為對方最為信任的心腹,左雯當即就捧著參茶來到了薛後的身邊,然後語頻寬慰的說道:
“皇后娘娘,如今一切的事情,都在按您的計劃進行著。先是將賑災款死死扣住,迫使睿王不得不離京,前往災區調查。而如今御王,因為咱們事先利誘住夜瀛國,對方也出手把這個麻煩除掉了。太子不過是個庸碌之輩,少了這兩位王爺的幫襯,他根本不足畏懼。”
接過參茶微微的喝了一口,薛後不禁望著窗外的電閃雷鳴,一絲炙熱的權欲之火,就在她的眼中越燃越濃。
“是啊阻礙我的人,已經都除去了,可是左雯越是離那個權力的頂點更近了,我這心裡就越發的不安起來。因為你是知道的,本後想要的是這大周的絕對掌控,我真的很擔心將泰兒送上皇帝之位後,他卻會變成我最大的敵人。”
一聽這話左雯不禁笑笑,接著趕緊出言說道:
“皇后娘娘,泰親王是您的親生骨血,以後您貴為太后,他自然要恭順於您,絕不敢違背分毫的。”
已經將一杯參茶飲盡的薛後,眼底閃過幽暗的光芒,接著喃喃的說道:
“無論是誰,就算是我的親生兒子,甚至是我的親人,誰敢攔我掌握權勢的路,我都會把他們一一剷除,絕不手軟。”
這話一說完,也準備去休息睡會的薛後,在走到鳳榻上躺下後,卻不禁又坐了起來。
“對了,險些把蕭瑾萱的事情給忘了。兄長說的對,這個丫頭我不得不防。因此明日一早左雯你就去衍慶宮一趟。將那個庶女趕出皇宮,這次泰兒登基我勢在必行,絲毫的隱患我都不允許它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