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和襄平也認識快有一年之久了,這位八公主平日養的小兔子死了以後,對方都要痛哭上好幾天。
而那些見血殺生的事情,襄平更是從來都害怕的做不出來。
但如今可倒好,襄平不但絲毫沒有公主之態,直接動手就拉扯起了孫喜茹。
更是做出活活撕裂對方耳朵,這種蕭瑾萱看了,都覺得極為殘忍的事情出來,這可真是叫她太意外了。
而眼見得這會襄平,似乎恢復了平靜,整個人更是極度驚恐的顫抖不止,當即蕭瑾萱忙走到對方身邊。
將對方全部護在身後,不叫旁人看出襄平的異常,接著她便對蕭瑾瑜說道:
“公主最近在我這調理養生,久未出來散心,所以脾氣才大了一些,嫡姐還是快帶著喜茹去看傷,若是繼續留下來,連您也被傷到的話,那可別怪瑾萱沒有提醒過姐姐。”
襄平適才近乎瘋了般的舉動,委實太過嚇人了,因此就算蕭瑾萱不說,蕭瑾瑜這會也不敢再待下去了。
而等到蕭瑾瑜二女,逃也似的離開後,蕭瑾萱便將四下眾人,連同竹心在內全都屏退出了房間。
等到在也沒有旁人在場了,她這才轉過身,試探性的輕聲說道:
“襄平你現在覺得如何,適才你怎麼了,我差點都認不出來你了,不過是幾件首飾罷了,你的反應未免太過激了。”
可是誰成想,一聽這話,襄平當即就像一隻受到了極度驚嚇的白兔,瞬間就撲到了蕭瑾萱的懷裡,接著驚惶無措的說道:
“瑾萱我好害怕,我若告訴你,剛剛那番舉動,是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況下才做出來的,你會相信我這話嗎。其實我也不知道自己適才是怎麼了。只是覺得心裡特別的煩躁,而且我甚至有種想殺了孫喜茹的衝動,瑾萱你說我是不是中邪了啊。”
感覺到懷裡的襄平,整個人這會都顫抖個不停,蕭瑾萱安撫的拍著對方的後背,可臉上的神情卻凝重了起來。
畢竟她前生也活到了二十幾歲,因此很多事情,她也都接觸知道不少。
而蕭瑾萱清楚的記得,上輩子凌王府中,一個婢女與門房下人,私下幽會有了那苟且之事。
等到東窗事發之後,那婢女因為沒臉見人,加上又驚又嚇,沒兩日的功夫便瘋了。
開始時是胡言亂語,並且極為的喜怒無常,到了後來竟然不著衣物,整日裡四處亂跑,行為舉止十分的可怕。
因此蕭瑾萱心裡知道,這人若是在受了極度刺激,或者是心裡承受不住,到了崩潰的情況之時,那便極為容易患上瘋癲之症。
襄平本就是皇室之女,加上明帝的**愛,自小就一帆風順,沒有經歷過任何的挫折。
而如今情根深種,心愛之人卻因為她一時的不冷靜,在國宴之上的拒婚,而落得個宮刑不能人道的下場。
在這種自責難安,備受打擊的刺激下,蕭瑾萱在結合對方適才的瘋狂激動,這心裡不禁就微微一沉,覺得對方恐怕真得尋來大夫,好好診治探查一番才行。
不過哪怕心裡猜測到,襄平的情況恐怕不妙,但蕭瑾萱這會,自然不會在說出什麼刺激到對方的話。
因此就見她一笑之後,儘可能的想辦法,安撫對方說道:
“你別胡思亂想了,你心地善良,又是皇室之女,那些邪祟之物怎會近得了你的身。不過是最近你總悶在屋子裡,這人老不走動,難免性格就會變的孤僻火氣大些,等回宮叫御醫開兩副凝神順氣的方子,想來便不會有事了。”
眼見得襄平聞聽這話,情緒確實穩定了不少,可整個人還是低著個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當即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別再繼續自己嚇唬自己,蕭瑾萱眯著眼想了下,接著便湊近對方說道:
“你不是一直想見莫林芝,親自看看對方近況如何,並與他說上幾句話嘛。明日你回宮之時,我會和顯御想辦法,叫你們二人有機會見上一見的。因此你趕緊把狀態調整好些,畢竟你也不想在心上人面前,就這副病怏怏的模樣。”
果不其然,當一聽見可以和莫林芝,有機會見上一面之後,襄平立刻整個人都向活過來了一般。
適才的憂慮和萎靡一掃而空,襄平的臉上不但從新洋溢位發自內心的笑容,而且立刻就迫不及待的下去挑選明日的服飾了,為了便是能在心愛之人面前,展示出自己最為嬌豔動人的一面。
滿臉溫婉笑意的望著襄平走出房間後,蕭瑾萱臉上輕鬆的神情就瞬間斂去,並變的極為擔憂起來。
望了眼滿地散落的髮簪,還有那被踩毀掉的紅珊瑚耳墜,蕭瑾萱無聲的嘆了口氣。
她這會只希望襄平適才的狂躁之舉,不過是個偶然,而並非是什麼瘋癲之症的預兆。
畢竟對方還是如花的年紀,若是真得上這種難以治癒的頑疾,那這一生豈不都要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