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等了一會之後,眼見得襄平慢慢恢復了平靜,而心知對方如今這樣子,實在不適合被太多人瞧見。
因此吩咐隨行同來的竹心,攙扶住襄平之後,蕭瑾萱便要帶著對方趕去衍慶宮,並尋來御醫,趕緊為對方診治。
可是慶祥同樣是公主出身,如今被傷的這麼重,作為伺候她的宮女太監,事後追究起責任,那每個人都是難辭其咎。
因此眼見得襄平要被帶走,慶祥身邊的宮人,當即就把路給攔住了。
當即適才奚落過襄平,明顯是慶祥心腹的那個宮女又站了出來,接著十分氣憤的說道:
“我家公主被傷的這麼重,你們誰也不可以走,今日的事情,我必會稟告給惠妃娘娘,到時由她來處置你們。”
如今這個宮女因為護主不力,生怕事後被責罰,所以才會如此的氣憤。
而眼見得襄平情況萎靡,一副即將昏厥的樣子,蕭瑾萱急在心裡,當即火氣便也被勾了起來。
“區區一個賤婢,也敢相攔公主的去路。更何況這後宮之中,想必你家惠妃主子還當不得家,本郡主現在就要前往衍慶宮,至於適才發生的事情,想討要說法便等你主子來了再說,憑你還不夠格。”
話一說完,蕭瑾萱直接伸手,就把這宮女給推到了一邊。
眼見得其他宮人也一副上前阻攔的樣子,當即她冷哼一聲,聲音陰冷的說道:
“真是愚不可及,你們攔住襄平,慶祥公主的傷也已經造成了,這會帶著她趕緊去醫治才是上策,否則落下什麼疤痕,就算錯在八公主,你們這些個奴才,恐怕一樣沒有命活。”
被蕭瑾萱這麼一提醒,都慌亂成一團的眾人,彷彿一下被點醒了般,當即忙扶起痛昏過去的慶祥,便急急忙忙的去尋御醫診治了。
沒了這些人的干涉,蕭瑾萱和竹心,兩人費力的扶著襄平不多時也趕到了衍慶宮。
而原本歡歡喜喜,準備迎接愛女的良妃,眼見月餘不見,襄平這一回來,就是如此狼狽的狀態,當即她就心疼的問道:
“好好的一個孩子,如今怎麼被折騰成這樣了,瑾萱你快告訴我襄平這是怎麼了。若是這個女兒有個閃失,我這做母親的,可真是覺得沒法活了。”
話一說完,當即良妃就迫不及待吩咐下去,叫宮人趕緊去請御醫。
可是聞聽這話,蕭瑾萱卻趕緊阻攔下了,接著壓低聲音的說道:
“不知娘娘在這宮內,可有信得過的御醫。不瞞您說襄平到底是怎麼了,我也不敢確定,可為了保險起見,她的病因還是隱秘些為好,實在不宜聲張。”
眼見蕭瑾萱雖然沒有講明這麼做的緣由,但對方那慎重的神情,當即還是叫良妃也緊張了起來。
當即想了一下後,她便對宮人凝聲吩咐道:
“去把御醫署的的梁御醫請來,記得別太聲張。”
良妃這這宮內生活了幾十年,私底下自然有信得過的御醫,為她保駕護航了。
若是沒有放心可用的御醫,在這宮內想生存下去,而不被人暗害到,實在是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而一盞茶的功夫不到,就見得一位中年御醫被引了進來,當即良妃一看見來人,便忙說道:
“梁御醫,多餘的話本宮便也不說了,襄平如今昏迷不醒,狀態十分的異常,你務必要弄清楚緣由,然後知無不言的全部告知與我。”
這梁御醫可以說是良妃的人,因此微一見禮之後,他也不在耽擱,直接來到襄平榻前,接著便號起脈來。
足足半柱香的功夫過去了,就見得這梁太醫,先是皺眉為襄平把完脈後,接著又神情凝重的取出銀針,在對方的頭上刺了數下。
而緊接著他又翻開了襄平的眼皮,看了看對方的眼睛。
等到一切都診斷完後,在瞧這會的梁御醫,額上已經見了細汗,整個人也極為的不安起來。
眼見於此無論是已經猜測到幾分的蕭瑾萱,還是雙手緊握在一起的良妃,這會心裡都十分明白,襄平這病怕是不輕。
深吸了一口氣,在這後宮之中沉浮了這麼些年的良妃,也算是什麼風雨都經歷過了。
因此強壓下心裡的擔憂,她便氣度端詳的說道:
“梁御醫你不必擔心本宮會遷怒與你,畢竟這些年若非是你,本宮的身子也不會被調養的這般好。有什麼話你便直說,本宮還承受得住。”
一聽這話,當即梁御醫就直接跪在了地上,接著擦了擦額頭上的汗,他就頗為惶恐的說道:
“娘娘,若是下官沒有診治錯的話,公主殿下這是得了瘋癲之症。而且適才以銀針探穴,下官便探明,八公主這應該是第二次發病才對。若是第一次發病後就及時醫治的話,或許還有一絲治癒的可能。但如今恕下官斗膽直言。公主這病恐怕終生都再難治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