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依姐姐看來,女子的閨名確實是無比重要。若是今日的事情,不弄個清楚明瞭,蕭家姐妹二人,豈不是都要受這季凌風所累,落下個清譽被毀,作風不檢點的名聲。因此當眾直接檢驗一番,才能為她們證明洗白,雖說今日是國宴嘉慶之時,但蕭家滿門都是忠烈之士,皇上應該庇護帥府女眷,如此也免去前方將領的後顧之憂不是。”
幾乎是成安公主話音才一落下,永昌王也站起身,恭禮說道:
“皇帝,旁的本王爺可管不著,但瑾萱這丫頭,王兄我可是要收為義女的,雖然如今她還未被寫入宗冊,但我永昌王府的人,可由不得被旁人說三到四,因此還是立刻驗一驗的好。”
先是蕭白兩家跪地相求,如今皇室宗親也開口乾涉,明帝雖然覺得殿前驗蠱,實在有些不成體統,可還是不得不將事情應允了下來。
明帝一應允,接下來的事情可就好辦多了。
當即就見得白家老太君,氣勢洶洶的趕到蕭瑾萱身邊,然後一扯她的手腕,就滿臉惱火,壓低聲音的說道:
“你這個死丫頭,為何什麼事情,都要把瑾瑜牽扯其中,這季凌風御前求娶的既然是你,那本君現在就命令你,趕緊把那什麼****給承認下來,否則的話別說我白家,可要與你不能善了。”
手腕一揮,蕭瑾萱直接從老太君掌心裡掙脫了出來,接著她同樣聲音不大,卻以足叫對方聽得清楚的音量,冷笑一聲說道:
“老太君您這話還是省省吧,就算沒有今天的事情,你們白家的人,不一樣要致我於死地嘛,別以為在國公府時,你們那些個歹毒心思,真的天衣無縫,反正你們與我本就似敵非友,那我蕭瑾萱還有何可顧忌的。”
不理會白老太君,因為她這話,氣的渾身顫抖的模樣,蕭瑾萱幾步走到季凌風的面前,然後微一福禮,氣定神閒的說道:
“季公子,既然聖上已經應允,叫我們御前一驗****究竟在誰身上,那既然你一口咬定,和你傳遞書信的人是我蕭瑾萱,那就從我先行驗起吧。”
話才一講完,蕭瑾萱就將帶著琉璃鐲子的手舉了起來。
而在眾目睽睽之下,季凌風雖然這會已經察覺出事態不對,可仍舊只能配合的伸出左手,並和對方指尖相對到了一處。
因為如今彼此湊的很近,季凌風也總算看清,蕭瑾萱手背上那個,一直被他當成蠱蟲入體後,所留下的紅色斑點,根本與他自己身上的紅點完全不同。
當即他就不禁嘴角扯動幾分,微微苦笑了一下。
“蕭瑾萱,你早就識破相思蠱了對不對,你弄傷手背,帶著琉璃手鐲,為的其實就是故意引我上鉤。而且若沒猜錯,那蠱蟲如今,恐怕真的就在蕭瑾瑜的體內吧,你這個女人竟然將蠱蟲,都能暗下給自己的親姐姐,你這心不會是石頭做的吧,還真是鐵石心腸呢。”
一聽這話,已經五指與對方相觸到一起的蕭瑾萱,溫婉一笑,眼底卻一片冰寒的清冷說道:
“別說的好像你們才是受害者一樣,畢竟那有問題的琉璃鐲子,就是蕭瑾瑜親自送到我面前的,既然她都已經準備暗害我這個親妹妹了,那我若是在手下留情,豈不是在自尋死路。既然她敢和你牽扯到一起,暗中想加害與我,那這個苦果自然也得我這位嫡姐自己來品嚐了。不過季公子你也不該有什麼不滿的,畢竟嫡姐昔日連錢雲鴻,這位新侯爺都迷得神魂顛倒呢,今生有如此絕代佳人陪伴,想來也是一件幸事。”
可是蕭瑾萱這話不提還好,一想到蕭瑾瑜,不但與男子私下苟合,還是個小產過的女人,季凌風這心裡就像吞了蒼蠅似的噁心。
而兩人說話間的功夫,相觸在一起的手指都沒有任何異動發生,當即蕭瑾萱將手收回,接下來自然換上蕭瑾瑜上前一試了。
對於自己已經身中相思蠱,還半點不自知的蕭瑾瑜,在拿眼瞪了蕭瑾萱一下後,便也自信從容的伸出了自己的玉手。
不過當她和季凌風的五指相觸到一起後,就見得她與對方的面容上,當即就同一時間,露出一種難以掩護的痛苦之色。
而緊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就見得沒多大會的功夫,一個蠕動小肉球似的東西,就從兩的手臂處,速度極快的出現在了手背上,接著又向指尖處快速的鑽了過去。
這一幕的發生,季凌風已經知道蕭瑾瑜才是那個中蠱之人,因此到沒覺得有什麼驚訝的。
可是對此毫無準備心理的蕭瑾瑜,當即就嚇得花容失色,險些沒直接昏死過去。
而眼見得一切都成定局之後,蕭瑾萱當即就露出一絲傷感之色,然後語帶梗咽的說道:
“嫡姐你說這又是何苦呢,當初你與錢雲鴻,暗許芳心之時,就拿妹妹做那擋箭牌,還要讓我成為陪嫁。如今換成了季公子,您怎麼又故伎重演,將瑾萱推到人前。再怎麼說我也是你的親妹妹,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這般坑害於我,與人私下書信往來,竟然還冒用我的名字,害得季公子一直矇在鼓裡,幸好你二人之間有相思蠱為證,否則今日我還真是解釋不清了呢。”
眼見蕭瑾萱,幾句話把自己剔除的乾乾淨淨,季凌風啞言失笑,知道這一局他算是徹底敗了。
而因為有這同生同死的****牽絆著,他迎娶蕭瑾瑜也是必然之勢了,當即想到對方那不堪的苟合過往,他這心裡就翻江倒海般的,覺得異常的噁心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