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姑姑能跟在老太君身邊,自然也不是個蠢得,當即一聽這話,她就已經將蕭瑾萱的身份,猜出個七七八八來了。尤其當她看見坐在馬車上,正黑著一張臉的蕭易軍,當即就哼笑一聲說道:
“我說是誰這麼橫,原來是蕭家的庶出小姐回來了,又不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蕭夫人還白日裡,眼巴巴特意出府相迎,就算是蕭家人又如何,擾了老太君休息,照樣要你好看。”
笑吟吟的看著李姑姑,那張牙舞爪同自己講話的模樣,蕭瑾萱凝視了她有一會,然後才輕輕的吐出兩個字來。
“掌嘴”
早就在一旁,都快忍不住活劈了李姑姑的赤靈,一聽蕭瑾萱發話了,哪裡還會客氣,當即右手揚起,就在對方的臉上,狠狠一連賞了十幾個巴掌。
而且這十來下,赤靈算是卯足了力氣,她雖是女子,可常年習武手勁也大的厲害,因此再瞧如今的李姑姑,那臉腫的都快趕上豬頭了,嘴裡也是鮮血直流,怎是一個悽慘能形容的。
而蕭瑾萱望著對方,如今鼻涕眼淚哭了一臉的模樣,臉上的笑意已經全部斂去,眼中更是閃過一絲凌厲。
“我不管你是誰的奴婢,但你最好看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我帥府蕭家,還由不得旁人在這指手畫腳,賞你這幾巴掌是給你長個教訓,下次再敢當著我的面胡言亂語,我就讓人直接拔了你的舌頭。”
吃了大虧,本想撒潑放些狠話的李姑姑,才一臉不忿的抬起頭,可是一和蕭瑾萱那不怒自威,冰寒一片的雙眸對視上後,她不禁瞬間就覺得通體一陣發涼,有些畏懼的忙向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算勉強從新站好,可逞強無禮的話,到是再也不敢多說一句了。
而眼瞧著李姑姑消停不少,蕭瑾萱不禁秀眉一挑,然後就沉穩的吩咐道:
“你這婆子不是我蕭家人,我回府也輪不到你來相迎,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叫人出來,若是叫我等得久了,就是老太君給你撐腰,到時我可不是叫人掌嘴了,而是直接賞你頓板子。。”
聞聽這話,李姑姑就不禁渾身一顫,接著就向身後著火了似的,在不敢耽擱半分,踉踉蹌蹌的扭頭就向府內跑去。
她如今真是被蕭瑾萱打怕了,唯恐走的慢點,對方估計還真能在暴打她一頓。
而等到李姑姑的身影一消失在府門前,坐在馬車上的蕭易軍當即就,無比痛快的哈哈大笑起來,並一指蕭瑾萱滿臉喜色的說道:
“萱妹妹我可真是服了你了,這白家老太君的人,你說打就給打了,難怪瑾玟之前和我提到你時,說你不是一般的女子,無論膽識還是魄力,就是一般男子也比不得你,原本堂兄我還不信,如今我可在不敢小瞧你了,剛剛你叫赤靈教訓那老刁婆,看的我都想上前踹她幾腳了,讓他們白家人在咱們帥府耍威風,打的真是解氣,看的我是在太痛快了。”
顯然蕭易軍是覺得十分解氣,接著又笑呵呵的誇了蕭瑾萱好一會。
可是蕭易軍的話音才落,就聽見府門內傳來一聲長嘆,接著金川的身影,就越門走了出來。
來到近前就見得金川,先是向蕭瑾萱與蕭易軍,規矩的見禮請安,然後才語帶一絲擔憂的說道:
“軍少爺適才的話,以後切莫在說了,常言道打狗還要看主人,如今瑾萱小姐重責了李姑姑,那婆子已經在後宅鬧了起來,老夫人還有白家老太君,全部都被驚動了,並叫奴婢親自出來相迎瑾萱小姐,立刻趕去泰寧院問話呢。”
一聽這話,蕭易軍當即就急了,一下把蕭瑾萱攔在自己身後,然後很有兄長風範的嚷嚷道:
“人是萱妹妹叫打的不假,可適才我也在場,我身為她的堂哥沒有加以阻攔,真要問話我隨金川姑姑去就是了,堂妹墜崖大難未死,如今才一回京,哪有被叫去傳喚的道理,有什麼事情都衝著我蕭易軍來,我倒要看看白家人,在咱們帥府還能囂張到何種程度。”
眼見出了事情,蕭易軍竟然直接要替自己抗下過失,蕭瑾萱這心裡不覺一暖,對於這位兩世都極為照拂她的堂哥,當真是充滿了感激之情。
不過心知蕭易軍莽撞果敢,真叫對方去了泰寧有,非把事情鬧大了不可,而且蕭瑾萱心裡清楚的很,無論是老夫人,還是白家的老太君早晚就會難為於她的,既然明知避不開,她也不建議現在就去見見這兩位老古董。
因此笑著示意蕭易軍自己定然不會有事,然後蕭瑾萱就忙勸對方,趕緊回京軍營去,不必為她操心。
等到蕭易軍被她不情不願的可算勸走了,蕭瑾萱便含笑的望向了金川,然後不禁略帶感慨的說道:
“一別數日,姑姑可還一切安愉,那日墜崖瑾萱以為必死無疑,真沒想到如今還能活著回來,不過雖然才短短几天,可這帥府內到是變化頗大,尤其是那位白家老太君,瑾萱雖然知道她這號人物,卻瞭解不深,還請姑姑為我解惑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