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在蕭瑾萱等人的注視下,那小竹熊,就慢吞吞的爬到了母竹熊的背上,接著小傢伙,還回頭看了她好幾眼,這才有些戀戀不捨的,趴伏在母親的背上,慢慢消失在了竹林之間。
送走了這對竹熊母子,周顯御不禁也鬆了口氣,暴怒的竹熊,攻擊力其實一點也不比黑熊差,加上它們更加的聰明狡猾,又力氣極大,真對上了,其實他心裡也沒底,畢竟他現在還負傷在身,連平日一半的功夫都發揮不出來。
而眼見蕭瑾萱,不費摧毀之力,就用小竹熊的脫困,化解了這場惡戰,周顯御的心裡,真是越發的佩服對方了,覺得這世上,似乎就沒有能難道蕭瑾萱的事情。
兩人再次回到那受傷老漢的身邊,這鄉下人,本就身體結實,還不怕吃苦,所以雖然受傷,可對方這會竟自己站了起來,並試著活動腿腳,顯然是不準備包紮治療,就要徑自下山去了。
心裡生出不忍,當即蕭瑾萱忙攔住對方,並勸慰的說道:
“老爹爹,還是我們扶你下山吧,如今你受了傷,行動不便,這竹林又斜坡的厲害,你自己下去我們還真不放心,等到了鎮子上,把你送去就醫後,我們二人在離開也不遲。”
聞聽這話,老漢忙感激的連連道謝,可轉而就又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
“二位恩人,老漢我已經被你們救下一命,哪裡還敢叨擾二位,送我下去就醫呢,更何況就是回了鎮子,我們那裡也沒有郎中了,全鎮剩下的,都是老弱婦孺罷了,能跑的人啊,全都已經跑嘍。”
這話一說完,老漢就又拿眼瞧了瞧蕭瑾萱兩人,然後語帶勸告的說道:
“看二位衣著華貴,談吐不凡,可卻略顯狼狽,可是貴族家的公子千金,離傢俬奔,逃避到此的吧,老漢奉勸你們,還是趕緊離開咱們鎮子的四周吧,就算風餐露宿,也萬萬不要留下過夜,否則就會大難臨頭的。”
眼見這老漢,竟然將自己兩人,當成私奔在外的苦命鴛鴦了,當即蕭瑾萱面上就閃過了尷尬之色,可週顯御到是沒心沒肺的大笑了起來。
直到蕭瑾萱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後,周顯御這才忙斂去笑,並驚訝好奇的說道:
“你這老頭好生沒有道理,剛剛我們,才救了你一命,如今既然看出我二人是落魄私奔的苦命鴛鴦,您老怎麼的,也該收留我們,吃頓便飯,叫我們休息一晚吧,哪有張嘴就攆人的道理。”
聞聽這話,老漢就是著急的一拍大腿,然後面露驚恐之色的說道:
“二位恩人啊,您這話可是冤枉老朽我了,不是我不願收留你們,實在是咱們鎮子不乾淨,專鬧那吃人喝血的妖精,這位貴人小姐去了到無妨,可像公子您這般精壯的男子,不出幾個晚上,就要被黑山王擄去,成了對方的口中佳餚啊。”
眼見這老漢,長相本分樸實,言語也極為的誠懇,不像是在說謊,當即蕭瑾萱和周顯御,就被對方口中提到的那位,吃人喝血的黑山王,給勾起了一絲興趣。
向來膽子極大,又最是張揚不羈的周顯御,聞聽這鎮子竟然還鬧起了妖精,好奇心大起之下,他根本不給那老漢在勸的機會,拉著對方就往竹螺鎮走去,一心想去見識見識,那黑山王到底是何方神聖。
而且周顯御是大周皇室的王爺,說起來這大周的百姓,全是他老周家的子民,如今有那所謂的妖祟,擾的一方百姓不得安寧,若是有必要的話,他不建議除了這禍害,保這一方黎民安泰無憂。
拗不過周顯御的胡攪蠻纏,和嬉皮笑臉,老漢也只能將他們,領著走向了竹螺鎮。
在這一路上,透過交談,如今蕭瑾萱他倆,也知道了這老漢姓趙,老伴已死多年,原本還有媳婦兒子,孝順膝下,可是兩年前,他的獨自就被那黑山王擄去,就在沒回來過,媳婦也改嫁離開了鎮子。
如今這趙老漢,就和自己的孫女相依為命,靠著微薄的幾畝地,還有挖筍錢為生。
而蕭瑾萱兩人,因為周顯御傷勢未愈,若是暴露目標,被薛後等人知道,他們並未死去,定然是又要派人來追殺的了,到那時可就相當的麻煩了。
因此蕭瑾萱,就化名為憂兒,畢竟她名裡“萱”這個字,就是無憂草的意思,以憂為名,倒也相得益彰。
而在說周顯御,直接將周子拆開,取了裡面的吉字為姓,並取了個化名,叫吉顯龍,他本就是皇帝的兒子,是皇室龍子,顯龍二字,也算將他的身份,隱晦的點出來了。
就在他倆與趙老漢說話間,也慢慢的走進了螺竹鎮,和別的集鎮不同,這個小鎮不但死寂一片,更加詭異的是,挨家挨戶,竟然都掛著白綾綢緞。
應該熱鬧的集鎮主街上,不但一個叫的商販都沒有,反倒是滿地盡是冥幣紙錢,如今雖然太陽還沒有全部落下,但卻給人一種,極為陰森壓抑的感覺。
當即蕭瑾萱和周顯御,就神情有些凝重的互相望了一眼,心裡都已經確定了,這個螺竹鎮還確實有些古怪,看來不細細的調查一下,還真難一窺其中的玄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