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狂妄無比,霸道如斯的宣言,當即就叫圍觀多時的許多人,紛紛叫好喝彩起來。
而其中的富家千金們,更是在認出周顯御的身份以後,掩嘴嬌呼,神情間更是流露出,愛慕嚮往的神情。
尤其是對周顯御口中提到的,那名被喚作萱兒的女子,更是惹來了在場女子的一致妒忌。
眼見四周圍觀的百姓,還有官宦千金,世家子弟是越聚越多,正將蕭瑾萱圈扶在身前的周顯睿,當即就叫跟他同來的二十名侍衛,將人都給驅散開,並對著仍舊站在湖裡的周顯御,沉聲的喊道:
“胡鬧夠了就給我立刻上來,你如今也年滿二十了,怎麼還和個孩子似的胡鬧,你可知四小姐因為擔心你,險些也跳進湖裡,你若真愛惜她,怎可如此莽撞,平白叫她為你擔驚受怕。”
周顯睿這話其實是故意如此說的,雖然他不知道自己這個七弟,和蕭瑾萱之間剛剛到底發生了何事。
但憑著周顯御適才湖中的那番話,定然是又在蕭瑾萱這碰壁無疑了。
周顯睿可沒忘記,蕭瑾萱上次在他書房內,酒醉後說的那番話,他確信對方心裡是有周顯御的,只是因為自身的原因,才將這段感情阻隔回絕。
所以周顯睿一定要讓周顯御知道,蕭瑾萱剛剛是如何奮不顧身要去救他的,從而也叫他這個七弟,明白對方的真實心意,從而避免他二人之間產生誤會。
而很顯然,周顯睿這話一說完,確實叫周顯御意外的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他才滿臉焦急的躍出湖面,直奔蕭瑾萱趕來。
當週顯御到了近前,看見丟了一地的披風和繡鞋時,他非但沒因為蕭瑾萱如此緊張他而高興,反倒眉頭一皺,略帶責備的說道:
“萱兒你這是做什麼,別說我根本不會有事,就是我真的溺死在水裡,難道你以為我就希望你能來救我嗎?若是因為我的原因,而使你受到半點傷害,那我周顯御還不如直接死了來的痛快呢。”
話一說完,周顯御就氣呼呼的拾起披風,並將那一雙繡鞋也撿了起來。
接著他不理會蕭瑾萱的抗拒,直接將披風從新幫對方圍好,並蹲下身,將對方的左腳輕輕托起,然後放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接著周顯御,邊幫蕭瑾萱從新將繡鞋穿好,邊語氣輕柔的說道:
“萱兒別的事情我都可以由著你,但你這般將自己的安危當成兒戲,下次可絕對不行了,何況我周顯御在你眼裡,就這般無用不成,若是我這個大男人,還得事事等著你來救的話,那我將來還哪配娶你,更別說照顧你一輩子了。”
眼見周顯御,細心溫柔的替自己穿著繡鞋,蕭瑾萱拒絕不得,臉上更是不禁露出了紅暈。
察覺到自己的心又被牽動了,蕭瑾萱忙將這份感動壓下,並告誡自己,萬萬不可在動情了,否則情絲未斷,終究是又要害人害己了。
因此周顯御的一腔熱柔情,蕭瑾萱只當全然沒有看見,並忙望向了周顯睿,轉移話題的講道:
“殿下,瑾萱有一事如今要拜託您了,您能否從府上,給我調來私兵五十人,今日您會趕來,想來定是竹心白朮去找你求救了,因此我今晚險些被人算計的事情,想必您也是知道的了,因此這筆賬我是定然要討回的。”
回到京師後,蕭瑾萱自問凡事,還是十分謹小慎微的,在這帥府內外,若非別人招惹她,她都不會鋒芒太盛的先行出手。
可如今錢雲鴻的逼迫,帥府內親人的算計,已經將蕭瑾萱的耐心,徹底磨沒了。
而且她如今也並非才來京師時那般的孤立無援,帥府內大伯母趙氏,和她處於聯手同盟的關係。
二伯母沈氏,更是對她關愛有加,視如己出。
至於一直難為她的錢氏,在錢銘與華陽相繼死後,她就在母家得不到半點扶持了,加上錢雲鴻之前拒絕下聘給蕭瑾瑜一事,老夫人如今對錢氏十分厭惡,甚至都不許她隨意走出自己的院子。
因此如今偌大的帥府,除了老夫人與蕭瑾瑜外,其他人在也不會對蕭瑾萱構成威脅。
而且在府外她還有周顯睿的幫襯,因此蕭瑾萱覺得,如今她羽翼漸豐,已經沒必要,一味忍耐被人算計了,既然想謀害她,那她就不如先行出手,將敢於害她的人,全部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之中。
而周顯睿聞聽這話,當即心裡一驚,然後便沉聲問道:
“今晚的事情本王確實已經知曉,但四小姐這要對付的人,就不知是懷安候府的錢雲鴻,還是你那位嫡姐蕭瑾瑜了。”
聞聽這話,蕭瑾萱忽然冷笑了一下,接著慢悠悠的說道:
“殿下錯了,這兩個人瑾萱都不感興趣,我向您借人,其實要對付的是那位,手握帥府大權數十年,我的至親祖母白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