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雲鴻愣了愣,一時間有些聽不懂這話是何意思,但他可是見識過蕭瑾萱的手段,因此眼見對方竟說要找他的晦氣,當即就緊張的不行。
“你這話是何意,就算蕭瑾瑜被你氣走,今日你也註定插翅難飛,本候勢在必得何來晦氣一說。”
一聽這話,蕭瑾萱輕笑著抬起了頭,並故作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看來我還是高估侯爺您的才智了呢,難道你不知道我這嫡姐,最大的價值並非容貌而是她背後的蕭帥府。娶了她就相當於得到整個帥府的支援。而剛剛我故意用言語氣跑她,就算嫡姐還會下嫁給你,卻也不會相幫於你了,若是她在將適才的話,學給我那位祖母聽,會有什麼結果我還真是很期待呢。”
會有什麼結果?這結果自然是蕭老夫人大發雷霆,錢雲鴻要大禍臨頭,甚至還要承受整個帥府的怒火。
將其中的利害想清楚的錢雲鴻,在也站不住了,幾步上前就一把將坐著的蕭瑾萱,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蕭瑾萱你敢故意害我,你明明知道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了,這般費盡心機的害我,對你又有何好處,從今以後咱們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趕緊給我想個補救的辦法出來,否則別怪本候對你不客氣。”
雙肩被抓的生疼,蕭瑾萱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反倒滿眼嘲諷的哼了一聲。
“補救之法很簡單啊,你立刻就去追上蕭瑾瑜,憑你油嘴滑舌的本事,想哄好她也不是難事。”
見錢雲鴻望著她的眼神,越來越氣憤,蕭瑾萱的神情也冷了下來,語氣如冰的繼續說道:
“我今天只是給你給警告,只是想讓你知道,就算你強迫我嫁給你,想讓我為你所用也是痴人說夢,我蕭瑾萱非但不會幫你,我還會親手毀了你,為我今日所受之辱報仇雪恨,錢雲鴻你若不信,那便動我一下試試。”
望著神情陰寒無比的蕭瑾萱,錢雲鴻只覺的自己,彷彿像掉進冰窖般渾身發冷。
可蕭瑾萱越是這般睿智從容,錢雲鴻就越想將對方佔為己有,哪怕明知對方隨時會向他伸出致命的利爪,但他就是不甘心這麼放棄。
因此錢雲鴻在心裡安慰自己,別看蕭瑾萱現在冷若冰霜,但只要把對方變成他的女人,早晚都能叫對方屈服的。
在這種心理暗示的鼓勵下,錢雲鴻深吸一口氣,接著就從懷裡掏出個小瓷瓶,然後又倒了杯茶水,並將瓷瓶內的白色粉末倒進了茶杯裡。
“蕭瑾萱這是你逼我的,原本我是想你自願委身於我,可你卻不識抬舉,那我也只能給你吃上些歡喜藥了,別看你現在清冷孤傲。等藥效上來後,你會求著我疼愛你的。”
話音一落,錢雲鴻獰笑一聲,接著就左手端杯,右手一下扣住了蕭瑾萱的下巴,不顧對方的反抗,就要將摻了藥的茶水強制灌下。
眼見情況危急,蕭瑾萱若說心裡半點不怕,那自然是不可能的,哪怕她極善謀略,並保護自己多次轉危為安。
可眼下情況不同,再好的計謀,也無法取代她在體力上與錢雲鴻的巨大懸殊,因此眼見這杯藥茶,避無可避,蕭瑾萱也只能在最後一刻,奮力的含恨喊道:
“錢雲鴻我不會放過你的,將來我一定要讓你,為你今天所做的這一切,付出最慘痛的代價,我蕭瑾萱發誓,定會讓你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望著蕭瑾萱那一臉的煞氣的模樣,錢雲鴻心裡一顫,忽然想到憐心死去那日,對方險些殺了他的那一幕。
因此錢雲鴻這會都不知道,自己這般逼迫蕭瑾萱,到底是不是步好棋,要是他得了對方的身子,可轉而還是受到蕭瑾萱瘋狂的報復,那他可不覺得自己真能承受的住。
但是眼見離擁有蕭瑾萱,只有一步之遙了,錢雲鴻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必要冒險一試。
心裡主意一打定,就見錢雲鴻立刻再次舉杯,就再次將茶水往對方嘴裡灌去。
可是當杯口才碰到蕭瑾萱的唇瓣,忽然一枚銅錢,速度極快的從雅間外,穿透房門上的漿紙,急嘯一聲的打進了屋內。
而這枚銅錢飛射過來的角度,不偏不倚的正好擊中蕭瑾萱嘴邊的茶杯,並直接在茶杯上貫穿了個孔洞出來。
而這時一個充滿邪魅,又無比慵懶的聲音,慢悠悠的從雅間門外傳來。
“爺的女人你小子也敢亂動,在不放開萱兒,信不信下一枚銅錢,爺便直接穿透你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