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的好意我替妹妹心領了,您身份貴重,怎能勞您破費,我看還是瑾萱自己付錢就行了。”
從剛剛錢雲鴻,那般恭維這個庶妹,將她冷落一旁時,蕭瑾瑜的心裡就很不是滋味了。
如今又聽見,這位小侯爺,竟然還要給蕭瑾萱買耳墜,在蕭瑾瑜看來,對方這可是主動示好,有意親近,看的她號好一陣妒忌。
要知道帥府向來不參加黨爭,蕭家女子也從不嫁入皇室,因此蕭瑾瑜雖有京師謫仙之稱,可任憑她在出色,能選擇的夫婿,最高也就是將相侯府之輩,與諸皇子可是無緣的。
番邦異地的侯爵,蕭瑾瑜自然看不上,而京師內,能入得她眼的,就更是不多了,可這錢雲鴻便是其中之一。
對方不但樣貌出眾,**倜儻,而且年輕有為,還能文能武,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對方並非華陽公主的親子,沒繼承候位前,變動太大,這也是蕭瑾瑜動心,卻猶豫不決的原因。
可如今,這位小侯爺,卻表現出,對蕭瑾萱很上心的樣子,蕭瑾瑜自然是受不了的。
她猶豫不決可以,但哪怕錢雲鴻只是她的備選,這個庶妹也沒資格和她掙!
心裡惱火的蕭瑾瑜,這會也注意到蕭瑾萱手中的兩個錦盒了,不由分說的,直接奪了一個過去。
然後當眾就將包好的盒子,從新撕開,並將裡面的耳墜,給取了出來。
接著蕭瑾瑜語氣嘲弄的說道:
“妹妹的眼光也不怎麼樣,竟喜歡這般樣式普通的東西,不過我瞧著這玉到不錯,拿回去從新雕琢下,到了不錯。”
說完,蕭瑾瑜就將耳墜,從新放回盒子裡,然後遞給那掌櫃著說道:
“這東西本小姐要了,多少錢你開價吧。”
這下寶慶齋的掌櫃子,可被難住了,尷尬的笑著說道:
“瑾瑜小姐見諒,這耳墜您妹妹,已經先買下了,您要想得了去,還是二位小姐自己商量吧。”
一聽這話,蕭瑾瑜哼笑一聲,然後傲慢的看向了蕭瑾萱。
“原來妹妹還有些家底,當真買的起寶慶齋的東西,你回到京師後,可還沒送姐姐見面禮呢,這副耳墜就算禮物了,如此便謝過妹妹,我便收下了”
眼見蕭瑾瑜,三言兩語,就要將耳墜據為己有,還厚顏無恥說成是見面禮。
蕭瑾萱眉頭一挑,哪能如此,便被欺負了去,當即素手一伸,就將蕭瑾瑜要把錦盒,遞給丫環寶鴿的舉動,給攔了下來。
“姐姐這話說的可當真有趣,若說見面禮,似乎你也沒給妹妹準備吧,既然如此,咱們姐妹還是隻論感情便好,省的禮物送來送去,反倒顯得生分,這副耳墜還是瑾萱自己收著吧,就不勞嫡姐惦記了。”
話一說完,蕭瑾萱便抓住了錦盒的另一邊,而蕭瑾瑜見對方,竟當眾不讓步,頓時覺得下不來臺,也將錦盒死死抓住,兩人竟誰也不鬆手的,陷入了僵持。
掌櫃著身份卑微,除了乾著急,什麼話都不敢說。
跟在蕭瑾瑜身邊的寶鴿,倒是想上前幫忙,可白朮自然不會幹看著,上前就把寶鴿給攔住了。
而錢雲鴻雖然想討得蕭瑾萱歡心,可蕭瑾瑜是帥府掌上明珠,他也不願得罪,因此只能靜觀其變,並未上前插手。
而蕭瑾瑜從小,嬌生慣養,輪腕力哪裡比得過蕭瑾萱,才僵持沒多久,她便握不住手中的錦盒了,心裡急的不行。
因為,這會誰鬆手,那便算輸了,這臉面可就丟了,蕭瑾瑜很心儀錢雲鴻,自然不想在對方面前丟人,當即忙喊道:
“瑾萱,你還不鬆手,我可是你嫡姐,難道你真要和我爭嗎?”
望著爭搶不過,竟抬出身份壓人的蕭瑾瑜,蕭瑾萱淺笑說道:
“是啊,你可是我姐姐,如今卻和我這妹妹爭東西,嫡姐就不怕說出去被人笑話嗎?不過您是嫡出,瑾萱不敢和你爭,若嫡姐真的想要,那便出三倍的價錢,從我這買走吧,你覺得如何。”
蕭瑾瑜這會手腕都在抖了,眼見馬上就要脫手,當即想都沒想,趕緊答應了。
幾兩銀子,算什麼,只要不丟了面子,蕭瑾瑜覺得還是很划算的。
蕭瑾萱見她點頭,眼中忽然閃過笑意,接著她的手便猛的鬆開,從容的撫弄了下發髻,神情很是悠閒。
可蕭瑾瑜如今就慘了,正用盡力氣,往回拽錦盒的她,沒料到蕭瑾萱會忽然鬆手,因此,她只來得及尖叫一聲,整個人就向後倒了過去。
眼見著蕭瑾瑜就要狼狽的,摔在地上了,忽然錢雲鴻幾步上前,手臂一撈,竟將蕭瑾瑜攔腰抱住,緊緊的摟在了懷裡,兩人相擁著轉了幾圈,然後才穩穩的站住了。
被嚇得花容失色的蕭瑾瑜,見自己竟然毫髮無傷,而且還被人攬在懷裡,驚愕的抬起頭,就看到一雙,含情默默的醉眼,正溫柔的望著她。
四目相對間,蕭瑾瑜的臉瞬間就紅了,整顆心也小鹿亂撞般跳的厲害,痴迷的回望著錢雲鴻,這一刻她的身心都淪陷在對方的柔情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