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身邊在沒東西可丟了,華陽才一下坐到椅子上,氣喘吁吁的說道:
“錢鳳瑛這個廢物,連個小丫頭都對付不了,如今倒好,她自己都被禁足出不來了,蕭瑾萱只要不出帥府,本公主豈不是這輩子,都奈何不了她了。”
說完這話,華陽就握緊拳頭,重重的打在,身旁的梨花茶桌上,臉上盡是猙獰之色。
而這時,在她的身旁,還坐著另外一位,年輕俊美的男子。
就見這男子生的極美,他的這種美,透著一種**倜儻的感覺在裡面,尤其是那雙桃花醉眼,眼波流動間,怕是就要把無數少女的芳心,給吸引勾去了。
就見他一直沒說話,直到華陽將火氣,發洩的差不多了,這時他才將手中的青竹扇子一收,聲音溫和的說道:
“母親何必動怒,姑母是無用,可能在帥府,自由行動的,除了她,咱們可找不到人替代,因此當務之急,還是要想法子,將她救出來才行。”
這男子稱呼華陽為母親,而他正是懷安侯府的小侯爺,華陽公主的兒子,錢雲鴻。
而華陽聞聽這話,原本火氣壓下的她,立即又發火了,並將桌上的茶杯蓋子,直接就向著,錢雲鴻砸了過去。
“你說的到容易,當初這個鬧鬼的主意不就是你想的,那會你還說天衣無縫呢,可現在結果又是什麼,我看你根本就不想給瓔珞報仇。救出錢鳳瑛,談何如意,那裡可是帥府,你當是咱侯府的後花園嗎,就是本公主去了,那也得給足蕭家面子,更不可能,直接干涉蕭家後宅的事情。”
被一個茶蓋打中肩膀,錢雲鴻是侯府繼承人,武功自然是會的,而這一下,他本可以躲開,但卻結結實實的任由華陽砸中他,甚至臉上的笑容都沒變一下。
“母親莫急,之前是雲鴻思慮欠妥,本想用鬼祟,嚇住那蕭瑾萱,亂了她的心神,然後在由青雲子拖波助瀾,咬定那蕭瑾萱不詳,從而將對方趕出帥府。”
說到這,錢雲鴻眼中閃過詫異,嘆口氣又說道:
“可我真沒想到,這個蕭四小姐,真是夠潑辣的,不但拿杯子,砸了我派去扮鬼之人的腦袋,事後還冷靜的將琉璃窗紙收起來,害的那小玲,連毀滅證據的機會都沒有,是雲鴻小瞧她了,母親惱我也是應該的。”
錢雲鴻認錯的態度,是挺好,可華陽卻根本不領情,更是冷哼一聲說道:
“這還用說,這一切自然都是你的不是,如今你妹妹被人殘害,死不瞑目,你給本公主聽好了,若你在想不出辦法來,那隻能證明你無用,而無用的人,自然沒資格繼承侯府爵位,本公主瞧著,你那些庶弟們,也都個個機靈,也許我該考慮,從新過繼個孩子,到我的膝下,你覺得母親這提議如何啊!”
錢雲鴻淺笑的臉,僵住了,眼底閃過一絲憤怒,拿著青竹摺扇的手,也猛的握緊了幾分。
對於華陽的話,錢雲鴻聽得明白,對方這是在威脅他呢。
作為一名母親,對待孩子自然都是**愛有加,華陽也不列外,就從錢瓔珞一死,她費盡心機為愛女報仇來看,她對待子女也是極為上心的。
而這華陽,對待錢雲鴻,態度會這麼惡劣,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錢雲鴻,並非是她親生,而是養在身邊的一個繼子罷了。
而錢雲鴻的親生母親,甚至連姨娘都不是,只是侯府裡,華陽當年用來借腹生子的一個卑賤婢女罷了。
因為華陽善妒,身份又尊貴無比,她一嫁進侯府後,那些個妾侍,不是被殺,就是被趕出府去。
對此身為公主駙馬的懷安候,也是不願多去計較,只要那些妾侍生的孩子,華陽不去傷害,他便也由著對方胡作非為。
而華陽在侯府一人獨大,偏巧這肚子卻不爭氣,嫁入侯府兩年,半點動靜都沒有。
深恐錢銘因此,會有理由納妾,華陽便將身邊的婢女,安排給錢銘同房,等到這婢女懷孕,一朝生下個男嬰後,華陽便殺母奪子,而這個婢女所生的孩子,便是如今的錢雲鴻。
不是自己生的,自然疼愛就差些,原本華陽待錢雲鴻就不好,後來她生了自己的孩子,有了錢瓔珞後,更是對錢雲鴻稍不順心,就非打即罵。
而且華陽還威脅對方,自小就告訴錢雲鴻,他並非自己的親生孩子,叫這個繼子,一定要聽她的話,若敢忤逆,她能一手捧出對方這個小侯爺,也能輕易將他打回原形,讓他從新變成,賤婢所生的卑微庶子。
而自小就活在恐慌和壓力下的錢雲鴻,如今雖不在是當年,那個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孩童,但聽到華陽的話,一種恐懼感,還是迅速的在他心中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