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說不去便不去了,換做以前,自家小姐,是絕不會這麼做的。
抬頭看了蕭瑾萱一眼,竹心從對方的臉上,見到的只有漠然和疏離。
站在一旁的白朮,自然也看出了蕭瑾萱的有意迴避,小聲的問道:“小姐,那我們要不要自己也準備些飯菜,畢竟今天是除夕,這麼冷清不吉利的。”
蕭瑾萱聞言卻笑著搖了搖頭,沒什麼可不吉利的,以前在莊子上,除夕她還是一樣撿柴挑水,忙到晚上,才能得到一碗肉菜,對於一年吃不上幾回肉的她,那便算是過節了。
揮了揮手,示意竹心她們都出去,她的心情確實不怎麼好,這會只想自己靜靜。
“你們出去吧,告訴李媽媽一聲,就說我吩咐的,給咱們宛香閣佈置一桌好菜,你們就帶著那些丫頭好好過個年,不用在來叫我了,我乏了想歇會”
等到屋內再次剩下自己一個人,蕭瑾萱抱著雙膝,靜靜的望著漆黑的窗外,一種淒涼孤獨的感覺,迅速的在她心中蔓延開,四周的黑暗,也彷彿要將她徹底淹沒。
就在這時,一道劃破天際的尖銳聲,破空而響,接著她就看見一朵極為絢麗的煙花,乍然驟放,引得她不禁紅唇微張,滿眼驚喜的望像天空。
“真美啊,可惜煙花雖美,終究是曇花一現,太過短暫了,若這煙火可以永恆,那該多好啊。”
她這原是自言自語的話,只是發發感慨罷了,卻不想話音一落,竟惹來一陣邪魅的笑聲。
“呵呵,我就知道,你定是個喜歡煙火的,萱兒,看來爺還是很瞭解你的嘛。”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可把失神中的蕭瑾萱,嚇的不輕,抑制不住的驚呼一聲,她整個人都瞬間從軟榻上坐了起來。
可是因為動作太大,她一下重心不穩撲了空,身子一歪,就向地上徑直載了下去。
“萱兒,小心。”
關切的聲音再次傳來,就在蕭瑾萱都閉上眼,準備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的時候,忽然一陣金蘭花香,將她緊緊包裹。
然後她就落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接著便被人輕柔的,從新放在了軟榻上。
她都不用去看,光是這熟悉的花香味,她便已經知道來人是誰了。
“御王殿下,您不覺得自己太有**份了嗎,這裡是我的閨房,你怎麼可以悄無聲息的潛進來,這和賊子有何分別。”
望著瞪向自己,蕭瑾萱那微惱的模樣,周顯御低聲笑了起來,俊美的臉上,盡是歡愉之色。
“誰說爺是潛進來的,明明是你自己想事情太投入,我翻窗戶進來站了半天,你都沒發現我,還好進來的是我,換了個心存歹意的,這會你早死透了。”
蕭瑾萱都要忍不住翻白眼了,哼笑一聲說道:“這麼說來,我還該謝謝殿下你,只是翻了我的窗戶,而沒將我變成死人嘍。”
明明是對方行為孟浪,大晚上翻她的窗戶,如今還臉皮厚的怪她走神,簡直是蠻不講理。
周顯御邪氣的一笑,突然說道:“你別殿下,殿下的叫我,直接叫我名字吧。”
蕭瑾萱直接別過頭去,悶聲說道:“我身份卑微,不配直呼殿下的名字,還有,請殿下以後也別叫我萱兒,你我只有淺交,殿下這麼叫我,叫人聽見難免會產生誤會。”
周顯御隨意的一掀袍沿,挨著蕭瑾萱,也坐在了軟榻上。
一雙俊秀的眉毛皺起,嘟囔道:“有什麼可誤會的,你是爺的女人,我叫你萱兒有什麼奇怪的,別人愛怎麼想便怎麼想,理會他們做什麼。”
蕭瑾萱睜大了眼睛,不能置信的看著周顯御,對方剛剛說了什麼?她什麼時候就成他的女人了。
蕭瑾萱如今也發現了,但凡和周顯御扯上關係,她的冷靜和從容,就會被對方逼的消失不見。
心裡反倒會升起一種無力感,讓她根本不知道,該拿周顯御,這個不按常理出牌,我行我素的傢伙怎麼辦好。
而很顯然,這次她仍舊拿這個傢伙,無能為力。
就見周顯睿忽然站起來,拉起蕭瑾萱的手,揚聲說道:“走了,爺給你準備了除夕禮物,我這就帶你去瞧瞧。”
被周顯御這跳脫的性格,弄的頭暈目眩的蕭瑾萱,還沒開口說出一個拒絕的字呢。
她整個人就打橫被對方抱了起來,驚愕的才要掙脫,可週顯御已經抱著她來到窗邊,接著對她邪魅一笑。
“女人咱們只能走窗戶了,若你不想被人發現,就把嘴巴捂住哦,尖叫引來旁人的話,我也會強行把你帶走的,到時你難為情,爺可不負責。”
說完,他都不給蕭瑾萱反駁一句的機會,縱身一躍,就從三層高的閣樓,瀟灑的飛身而下,兩人的身影依偎在一起,徹底消失在了房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