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初金光中那人的在三告誡,就向一副枷鎖,將她死死困住,所以面對周顯御的熱情如火,她能給對方的只是冷若冰霜。
因為她不敢冒險,任何有可能傷害對方的可能,她都不願去做,若不能相愛,便遠遠相守,或許這才是他們彼此,最好的選擇。
而周顯御望著眼前,那抹疏遠的背影,眼中閃過受傷的神情,兩人雖只有幾步的距離,他卻忽然覺得彼此間,好似隔著萬水千山,可望卻永不可及。
但是隻是幾個呼吸間,周顯御眼中的彷徨就不見了,剩下的只有堅定和決然。
就算相隔千山萬水又如何,若水敢攔,他便填平江河,若山敢阻,他就劈了這山。
早晚有一天,他要走進對方的心裡,任何阻礙,都別想阻攔他。
將最後一抹失落也掩去,周顯御嘴角的邪魅笑容,再次掛起,好似剛剛的事,沒發生過一般。
“萱兒,你站那麼遠做什麼,和你說些正事,省的我不在京師的這段時間,你再被誰欺負了去。”
慢慢的轉過頭,蕭瑾萱心中一暖,她如何不知,周顯御這是怕彼此尷尬,將話題給轉移了,平日只當對方恣意妄為,卻不想竟也是個體貼細心的。
見蕭瑾萱,可算願意轉身,給他個正臉了,周顯御一笑,幾步走上前去。
“如今北戎蠢蠢欲動,我要留在揚州察看守軍情況,然後估計就要轉戰前線了,若彼此真的開戰,我怕在回京時,便是凱旋之日了。”
他七歲就跟隨明帝,御駕親征,也是那時,他的軍事能力被髮掘出來,十二歲時,他便初次帶兵,擊退灜郎國來犯之軍,十三歲剿滅邊關叛軍,十五歲替天子巡視三軍,同年掌兵五萬,成為第一個,也是如今唯一握有兵權的皇子。
十七歲北戎使團覲見,他平一己之力,破去對方的千人大陣,同年兩國協議談崩,他又親率十萬大軍,痛擊大梁二十萬大軍,百戰百勝,威震諸國,被稱為大周的戰王。
如今周顯御過完年,已經年滿二十,正是建功立業的最好年紀,明帝自然委以重任,派他抗擊北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蕭瑾萱微微福了一禮,抬頭望向了周顯御,眼中那抹情愫,被她深深的掩埋。
“刀劍無眼,殿下定要當心,瑾萱定會自保,您不用擔心我。”
周顯御聞言,點點頭,轉身見牽著的馬,呼吸平順,顯然是緩過勁來了。
就見他一伸手,先將蕭瑾萱扶上馬背,然後自己也一躍,翻身上馬,帶著對方,往原路返去。
“我知你聰明,可京師龍蛇混雜,各方勢力錯綜複雜,你回去後,若遇困難,記得一定要找我五哥,他定會幫你的。”
蕭瑾萱靠在對方懷裡,靜靜的聽著,嘴角掛著淺笑。
“殿下也是,在外要照顧好自己,你身份貴重乃是皇室子弟,若你有事,軍心就會不穩,為了大局著想,凡事也要更加小心,提防奸佞小人。”
周顯御心裡暖暖的,將下巴抵在蕭瑾萱的頭上,他嘆了口氣。
“放心吧,我會快些將事情都處理好,然後便回京找你,但在這之前你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要記得按時吃飯,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子了,一陣風,好似就能吹走似的。”
“對了,還有錢家人,他們若是欺負你,你暫且先忍著,等我回去騰出手,在修理他們也不遲,原先那個錢瓔珞就夠煩的了,如今她還敢算計你,這懷安候府,爺現在看誰都不順眼,連窩端了比較好。”
蕭瑾萱眯著眼,聽著頭頂上方,那個男人絮絮叨叨的話,換了個更加舒服的姿勢,整個人都窩進對方的懷裡了。
這種挨欺負了有人護著,出了事情有人撐腰的感覺,果然是相當的好,這種被視若珍寶,小心呵護的感覺,蕭瑾萱從未體會過。
而還不知,自己這護短成癖的行為,出奇贏得蕭瑾萱好感的周顯御,仍舊嘮嘮叨叨的囑咐著,好像恨不得把對方栓在身邊,他才放心似的。
足足又說了一刻鐘,周顯御才發現,懷裡的人漸漸沒了聲音,一低頭,他才發現,蕭瑾萱竟躺在他懷裡,氣息均勻,一臉恬靜的睡著了。
這一刻望著那張睡容,周顯御覺的無比滿足,這會就算誰拿天下和他換,他也不會有一點心動。
因為在他的眼中,懷裡的女子,便是他的一切,得到了對方,他便是得了這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