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縣主吩咐我自然照辦,我這就鬆開你!”
說道最後,宋夫人簡直是喊出來的,而她的雙手更是緊抓一溜頭髮,卯足力氣的狠狠一拽。
“啊!!”就聽見錢瓔珞一聲慘叫,一塊頭皮連著頭髮,竟硬生生被拽了下來,鮮血瞬間就濺的欄杆上到處都是,而她則捂著頭,跪在地上,放聲嚎哭。
蕭瑾萱雙眼坦然的注視著這一切,拿出帕子在鼻尖輕點幾下,將那股子血腥味徹底隔絕後,這才望向宋夫人。
“夫人,我說了,這份謝禮送你後,生死任由你處置,但我的事情,想來您也必不會忘記吧。”
正一臉解恨,望著錢瓔珞那哭嚎模樣的宋夫人,聞言連忙點頭,她如今也算看出來了,這位蕭家四小姐,絕對是個厲害角色,萬萬不能得罪。
“四小姐,您要我做的事,我已經辦妥了,這是六皇子貼身玉佩,您看此物可還滿意。”
望著宋夫人說完,遞過來的蟠龍玉佩,蕭瑾萱接到手中,翻看兩下,就見這玉佩後面,刻著個祺字。正是六皇子周顯祺的名諱,滿意的點點頭,她微微一笑,將東西遞給了一旁的赤影。
“一會宋夫人處理完私事後,赤影,赤靈你二人負責善後妥當,將這玉佩放進錢瓔珞的手裡,如何讓人看起來,像是她臨死前抓在手裡的證據,就要看你倆的本事了,記住,務必做的滴水不露。”
一直哭嚎的錢瓔珞,頭皮被生生扯去,她疼的死去活來,可蕭瑾萱的話,她還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更深深明白,對方這話是什麼意思,一股恐懼無法抑制的,從她心裡蔓延開。
緊接著,她也顧不得哭了,連滾帶爬的來到牢門前,祈求討好的望向了對方。
“蕭瑾萱,不不不,蕭四小姐,您不能走,別把我交給宋夫人,帶我離開這吧,只要你幫我這一次,御哥哥你要喜歡就拿去,我不爭了,咱們的恩怨也一筆勾銷,本縣主在不計較了,好不好,你說這樣好不好啊!”
趴扶在欄杆上,錢瓔珞早就沒了往日的蠻橫,眼睛中的渴望,那是對生的留戀,對死的恐懼。
蕭瑾萱平靜的看了錢瓔珞一眼,來到牢門前,緩緩蹲下身子,注視著對方,嘴角忽然勾起了笑容。
“縣主這話錯了,我和你的恩怨,只要今天過了,你不在活著,同樣能一筆勾銷,而且還更加乾淨徹底,如此一勞永逸的方法我不用,豈不是太蠢笨了些,你的時間不多了,好好享受這最後的時光吧,哪怕傷痕累累,痛入心扉,你也要心喜的去接受呢,因為感覺得到痛,說明你還活著。”
說完她在不去看,對方那絕望呆滯的臉,轉身便向外走去。
只是要路過宋夫人身邊時,她輕聲說道:“夫人,您還有半個時辰,若想動手就別等下去了。”
直到蕭瑾萱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牢房裡,宋夫人這才獰笑著望向了錢瓔珞,半個時辰足夠了!
一轉身,宋夫人對帶來的兩個媽媽說道:“你們還等什麼,動手吧。”
這倆媽媽都是宋夫人孃家的陪嫁,忠心自然不在話下,哪怕對方是縣主,她們也眼都不眨一下,開了牢門,像拎小雞崽似的,就將錢瓔珞提了起來。
宋夫人因為激動,聲音都微抖的說道:“我的艾佳當初被你掌嘴,打的鮮血淋淋,你們也狠狠掌她的嘴,我要打到她吐血為止。”
兩媽媽得令,立即一個抓住錢瓔珞,另一手雙手左右開弓,就是一頓狂扇,到最後手掌興許打疼了,那婆子立即脫下自己的鞋子,拿在手裡繼續又是一輪掌嘴。
直到宋夫人喊停之時,錢瓔珞那張臉已經不能看了,原本白俏可愛的臉蛋,如今被打的面板都裂開了,又紅又腫,鮮血外流。
而她的嘴也滿口是血,一口牙齒被打掉無數,兩眼直翻,渾身抽搐,顯然是半昏不死的狀態了。
但宋夫人怎會允許她昏迷,那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就見她一使眼色,那抓著錢瓔珞的媽媽,立即拔下頭上簪子,對著錢瓔珞的後背,就是一通狠刺。
她下手極重,簪簪見血,每每都刺進去大半有餘,錢瓔珞受不住這痛,立即清醒過來,放聲尖叫,卻奈何動彈不得,不一會她的後背就一片血肉模糊,衣服也被染紅了大半。
宋夫人緊緊抓著牢門欄杆,哈哈大笑,可眼淚卻忍不住流了下來。
艾佳你知道嗎,為娘給你報仇了,這個縣主害的你這輩子只能躺在**上,你再不會對著娘笑,給娘撫琴聽了,你被害的這麼慘,我一定要讓這錢瓔珞不得好死!
這樣想著,宋夫人隨即厲聲喊道:“把這個賤人抓住,將她的頭給我狠狠的往牆上撞,錢瓔珞你好狠的心,生生把我女兒的頭,撞的淤血難去,終生癱瘓,那我就要讓你腦漿迸裂,頭裂而亡!”
隨著她這話喊完,牢房內一聲響過一聲的撞牆聲,就接連不斷的響起。
開始還伴隨著哭嚎聲,可漸漸的,這哭聲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到了最後除了“砰砰砰”的聲音,在空曠的牢房中四下回蕩,就在也聽不到別的聲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