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皇子,卻皺起眉頭說道:“你們覺察沒有,那蕭恆的第四女,好似有些不同,那****竟敢和我五哥借劍,逼的宋大人您都啞口無言,我真擔心她會壞事啊。”
季凌楓聞言,腦中忽然浮現出,那抹紫衣身影,嘴角不自覺的笑了一下。
接著輕聲說道:“上次我叫六皇子,以壓驚之名,送去禮物,那四小姐不也收了,女人嘛,都是目光短淺之輩,若她要與我等為敵,又怎會收下禮物,何況我也不信她有那個本事。”
在季凌楓的心裡,女人不過是玩物,男人用來繁衍子嗣的工具,雖然那個蕭瑾萱,確實有些才智,也給他帶來很不一樣的感覺,甚至在宋府,他還被對方設計,害的他丟了臉面。
但女人就是女人,若說對方會壞他的事,季凌楓可不覺得,蕭瑾萱有這個本事。
六皇子聽了,覺得也有道理。於是又說起另一件事:“探子來報,七弟已經去調查那些私鹽坊了,若真讓他帶回來證據,怕是不妙。”
季凌楓哼笑一下,眼中厲色一閃的說道:“六殿下放心,那邊我早有安排,知道御王在諸皇子中,武藝最高,我怎會掉以輕心。只要他敢去,我就叫他有去無回。”
六皇子聽完,滿意的點點頭,他還記恨著,對方當眾打的他吐血那件事呢。
若周顯御有個好歹,他這口惡氣便也算出了。
哪怕這個正被算計的人,是他同父異母的親皇弟,六皇子也不會有半點內疚。
宮裡長大的孩子,哪個自小不就是在算計中長大的,不是你弄死別人,便是等著別人弄死你擺了。
宋彭這時又說道:“若御王解決了,那便只剩下睿王了,就不知季公子有何妙計。”
季凌楓心中早有打算,自信一笑,才要說話,卻被一陣驚天徹地的鼓聲,給硬生生打斷了。
屋內三人,都疑惑不解,直到這鼓聲響了幾巡後,宋彭才猛一拍大腿,站起來說道:“是通天鼓,誰這麼大膽,來人啊,快升堂,快升堂。”
通天鼓是被特殊而成,一旦敲起,滿城盡能聽到,外面雖然寒冷,可這突然出現的鼓聲,還是引來了很多百姓圍觀。
而這時,府衙的大門也開了,兩個衙役快步走出來,上前就要拿下竹心,嘴裡還罵道:“哪裡來的瘋婆子,這通天鼓你也敢敲,嫌命長了是不是。”
說完,其中一個衙役,揮手就要打竹心,卻被蕭瑾萱,一聲厲喝給制止住了。“你若敢動我的人,也要問問我蕭家答不答應。”
她話音一落,跟著來的二十多個家丁,立即都圍了上來,直接將那兩個衙役圍在中心,滿臉警告的看著他倆。
就在這倆衙役,被震懾住,在不敢亂動的時候。宋彭也趕到了。
就見他,看了眼前這局面後,立即惱怒的喊道:“何人如此放肆,府衙門前,也是爾等撒野的地方。”
這話說完,宋彭就眼尖的瞧到,那抹熟悉的紫色身影,心裡暗叫不好,竟然是蕭家的人,便知今日怕是對方來者不善。
蕭瑾萱自然也看見了宋彭,就見她都不見禮,直接冷笑說道:“這通天鼓設在這,難不成是擺著好看的,為何我擊鼓就是撒野了,難道宋大人這是要隻手遮天,不許這鼓聲直通天庭?”
今日來,蕭瑾萱本就抱著,不壓制住對方,就不擺手的架勢而來,所以一向以穩求勝的她,上來便是咄咄逼人,為的就是在氣勢上先壓對方一頭,這樣對她才更有利。
宋彭也是一呆,沒想到蕭瑾萱連句客氣話都沒有,上來就暗指他,矇蔽天子雙眼,不允民間之聲,傳遞天庭,這話說的委實誅心,若被坐實了,他絕對不死也要脫成皮的。
心裡惱恨,可宋彭為官多年,還不至於幾句話,就讓他亂了分寸。
就見他壓下火氣,話鋒一轉,笑呵呵說道:“蕭家侄女,你這火氣也太大了,我知道,前陣子你那嫡姐與人苟合,我是說了幾句實話,可你也不能因此就記恨與我,來這衙門胡鬧啊,快快回去,我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就不和你計較了。”
宋彭雙眼,散發著陰毒的光芒,不管對方今個為什麼而來,絕對是來者不善。
那他就先聲奪人,將對方的來意,扯到私人恩怨上去。
蕭家如今的聲譽,已經十分不堪,出了個與人苟合的嫡女,如今又來了個,蠻橫撒野的庶女,若真將這事坐實了,蕭恆教女無方,蕭家汙穢不堪的名聲,怕是再也弄不掉了。
到時他在和眾文官聯名上奏,這蕭恆就算不丟官,也決計要被明帝厭惡,覺得他家風不好,那對宋彭來說,就是大大的有利了。
而在宋彭眼裡,蕭瑾萱就是個黃毛小丫頭,眼見著四周百姓,都開始滿臉氣憤的,對著蕭家人指指點點的,。
他倒要瞧瞧,這位四小姐,就算在能言善辯,可百姓如今厭棄於蕭家,她還能掀起什麼波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