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自己頸間的赤金項鍊取下,她遞給玉翠說道:“快走吧,替你妹妹,好好照顧你娘,別再失去一個親人後,又看著另一個出事。。”
玉翠雙手顫抖的接過項鍊,這小小的項鍊,這會竟讓她覺得有千斤之重。
猛的掙脫開蕭瑾萱攙扶的手,玉翠重重的跪在個地上,哭著面向蕭瑾萱,擲地有聲的磕了三個響頭,然後從懷裡掏出一張信封,遞給了蕭瑾萱。
然後她激動的說道:“四小姐你是個好人,剛剛我只說寧氏讓我迷暈你,其他的事情都不知道,這話是我騙您的,因為我怕惹上麻煩,可我要害您,您如今還可憐我,給我金飾做盤纏,好人該有好報,我若就這麼昧著良心走了,豈不是連畜生都不如了。”
蕭瑾萱沒說話,只是默默的開啟信封,拿出了裡面的信紙,只看了一眼,她的眸子就是一縮,這竟然是那****交給白媽媽的親筆諒解書,蘭芷明明說對方燒給了平兒,如今怎麼會在這裡。
而這時,玉翠跪在地上,聲音厭恨的說道:“四小姐,你絕想不到,她們叫我迷暈你後,讓我去西角小偏門那,接一個男子過來,之後讓我將這封信交給他,然後……”玉翠面上一紅,沒在說下去。
可蕭瑾萱卻冷冷一笑,語氣平靜的說道:“然後這個男子就會毀了我的清白,在拿著這封信,說是我約他而來,自願行那苟且之事的對不對。”
她的面容已經寒的像塊冰了,那封信她剛剛看過了,許多地方都被水漬弄汙了,而剩下能看清的部分,光從字面上看,已經看不出這封信是她寫給平兒的了。
若她這親筆手書的信,真的出現在別的男人手中,到時必然會被當成,二人鬧了矛盾,她蕭瑾萱氣消寫了封諒解信,於是這男人便來找她幽會,一解相思之苦。
而等到眾人發現他們的時候,雖然這信可疑,但她一個**女子的話,何人會去聽呢,人們會更願意相信自己親眼看到的一切,認準她是個浪蕩女,下作貨。
毀了她清白不算,還要咬死她與人苟合,真是計中有計,環環相扣啊!
蕭瑾萱原本還打算不和寧氏母女鬥得不死不休,可如今對方竟敢如此害她,當真是該死!
要知道上輩子她就被冤枉過一次通姦,害的她王妃之位被廢,幼子被當成野種慘死。
誰曾想重生而回,這次她還沒嫁人呢,就又有人打算陷害她**。
別的陰謀詭計,蕭瑾萱還不至於動怒,但毀人清白這件事,給她帶來的陰影太大了,所以她絕不會就這麼算了,必要叫寧氏母女付出代價,一個她們這輩子都承受不了的代價。
伸手再次將玉翠扶起,蕭瑾萱幽幽的說道:“玉翠,寧氏不但要害我,還把你也害的這麼苦,難道你不想在臨走前,送給寧氏一份大禮嗎?”
玉翠驚訝的抬起頭,當她看到蕭瑾萱那冰寒的眸子時,心裡的膽怯也消失了,仇恨的說道:“四小姐你說吧,只要能讓寧氏母女不得好,做什麼我都願意。”
蕭瑾萱笑了,低下頭,貼近玉翠的耳邊,雙眼散發著幽暗的寒光,輕聲的耳語起來。
接著她又和玉翠將蕭瑾蓮抬起,藏到了一旁假山下的暗黑的大孔洞裡。
等著一切都做好了,就見蕭瑾萱一彎腰,從昏迷的蕭瑾蓮頭上,取下一根八寶蓮花簪,遞給玉翠說道:“去吧,做完一切後,你立刻就走,今天來了很多賓客,你小心些不會被發現的。”
望著玉翠走出了假山,蕭瑾萱並未離開,而是一扭身,隱藏在了一旁的拐角裡,小心的留意著外面的動靜。
約莫半柱香的功夫,蕭瑾萱就聽見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還有玉翠的說話聲,她精神一震,立即側耳傾聽起來。
就見玉翠語氣很急的催促說道:“公子你快些,別人發現就完了,這根簪子你拿著,該怎麼說不用我交你吧。”
這時就聽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傳來了:“怎麼是簪子,季凌楓和我明明說是封信的,就這根簪子,真能當信物,這個可沒親筆信效果好啊。”
蕭瑾萱扶在假山上的手,猛的握成了拳頭,滿臉盡是濃厚的殺氣。
季凌楓,這裡面竟然還有他的手筆,果然是好樣的,上輩子害的她還不夠,如今才遇上,便恨不得將她弄廢,她就說寧氏母女何時手段這麼高明瞭,原來是身後另有高人指點啊。
就在這時,玉翠的聲音又傳來了:“這簪子是大夫人交代我給你的,至於什麼信不信的我可不知道,我家四小姐就在那邊的石洞裡,去或不去公子自己看著辦吧。”
這時就聽那男子呵呵一笑,急不可耐的說道:“去啊,我當然去,簪子就簪子,反正得了那小美人的身子,還怕蕭恆不認我這快婿不成。”說完他又是一陣大笑,接著就向石洞裡走去了。
當躲在一旁的蕭瑾萱,聽到從石洞內,傳來一陣細微的衣袍落地聲,和男子舒暢的粗喘聲後,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知道事情都成了。
如今戲已開演,剩下的,便是靜等看戲之人的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