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這一切毫不知情的蕭瑾萱,在獨留下自己的車廂裡,手捧著暖爐,神情卻再也平復不下來了。
周顯御,那個黑袍男子,竟然就是周顯御。
那個上輩子被人稱為戰王的七皇子,怎麼會是他,而他又怎麼會出現在揚州!
別看蕭瑾萱上輩子當過王妃,可對於這位七皇子,卻只聞其名,未見過其人。
到不是她不想見,只是這位七皇子,在二皇子登基之前,就已經戰死沙場了。
雖然這位皇子從未參加儲位之爭,可他一向都只聽五皇子睿王的命令。
也是因為他死的過早,後來二皇子才在兵權上,壓制住了太子,最後成功上位,若這周顯御沒英年早逝的話,會是個什麼局面還真不好說。
蕭瑾萱如今在想起,兩人初見時的場景,那個戴著斗篷,聲音卻讓她無比熟悉的人,不正是五皇子的聲音,那個幾次三番,差點殺了季凌楓的睿王殿下。
閉上眼睛,蕭瑾萱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就是命數吧,這輩子,她只想安靜的守護至親,然後向那些欺辱,踐踏過她的人尋仇報復。
可是冥冥中,她竟然還是又和皇室,和朝局攪合在了一起,前生她就被當成了棋子,一枚幫助季凌楓,向上爬的棋子。
這輩子,她再也不要被人玩弄股掌中了,誰都不可以。
在說酒樓這邊,周顯睿並未和六皇子單獨聊多久,起身下樓後,就見周顯御正在那獨自喝著酒,任憑一旁的錢瓔珞說什麼,他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
這樣的七弟,周顯睿還真沒見過,眉頭不覺皺起的說道:“七弟我們該走了。”
一直不言語的周顯御,放下杯子,避開上前糾纏的錢瓔珞,什麼也沒說,跟著睿王就走出了酒樓。
直到兩人的身影徹底看不見了,錢瓔珞臉上的笑容,忽然變得猙獰起來,狠狠的將周顯**過的杯子,摔個粉碎,她厲聲說道:“死女人,賤女人,竟敢**我的御哥哥,我要撕爛你的臉,將你扒皮抽筋。”
錢瓔珞其實長得很是甜美,大大的眼睛,小巧的鼻子,一笑起來還會有兩個小酒窩。
可是這會她就向夜叉附體似的,面色瘋狂,嚇人的厲害。
從樓上緊跟著下來的六皇子,卻好似對此習以為常了,只是疑惑的問道:“表妹,這又是誰惹到你了,彆氣壞了身子。”
這錢瓔珞是六皇子舅舅的女兒,她的母親是明帝的親妹妹,所以她就是公主的女兒,生下後還破格封為了縣主,在錢家很的**,久而久之性子就越發的蠻橫了。
而就在這時,站在六皇子身後,穿著一身月白色青竹紋衫的男子,卻忽然笑著說道:“縣主,您可是在為剛剛馬車上的女子生氣。若是如此,在下倒有一計。”
剛剛那一幕可不光錢瓔珞瞧見了,他在二樓等待六皇子時,可也瞧得一清二楚。
雖然是在詢問,可這白衣男子,語氣卻是自信異常,就見他抬頭間,一張白皙英俊的面容就露了出來,雙目溫潤,眼神如玉,嘴邊掛著淺笑,給人一種彬彬有禮的感覺。
加上他衣著儒雅,談吐不凡,舉止也十分得體,在看見這人的第一眼時,就瞬間會對他產生好感,不會覺得厭煩。
而若是蕭瑾萱在這的話,她一定會比得知黑袍男子身份時,還要更加驚訝萬分不可。
而且不光是驚訝,估計她會毫不猶豫的舉起刀,砍了對方的腦袋。
因為這人不是別人,正是逼的蕭瑾萱,挖心慘死的季凌楓!